张云川一听校尉徐敬率领的兵马咬住了贼军,当即大喜。
“还愣着干什么,吹号集结队伍!”
张云川大声命令道:“老子非得将这一股的贼军给全部宰了不可!”
“是!”
张云川一声令下,正在各处清理战场的巡防军迅速的进行了集结。
“刘都督,贼军已经被我部校尉徐敬咬住了!”
“这一次肯定不能让贼军跑了!”
张云川下达了命令后,这才转头对刘渊道:“还请刘都督也率领兵马与我一道出击,将这一股贼军给围杀了!”
刘渊的兵营遭遇攻击,而后兵营内存储的物资被洗掠一空不说,藏匿在这里的人马也被巡防军误打误撞当贼军给灭了。
他正在气头上呢。
恨不得将这一股贼军给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现在听闻贼军被咬住了,正在气头上的他当即就要答应。
这个时候参军孔绍仪轻轻地扯了扯刘渊的衣角。
刘渊一怔,转头看着参军孔绍仪对着他微微摇头,他到嘴巴的话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
“张将军,不知你们可探查得知贼军有多少兵马?”参军孔绍仪开口询问。
张云川扫了一眼孔绍仪后,当即问曹顺:“你们刚才杀进来的时候,可看清楚贼军有多少人?”
曹顺回答:“天太黑了,这哪儿看得清。”
参军孔绍仪闻言,心里顿时了然。
他转头对都督刘渊说:“都督大人,贼军一向狡诈多端,我觉得我们应该谨慎行事。”
“虽然巡防军将其击退,可贼军兵马多少我们并不得而知。”
“倘若是此刻我们贸然追击,这黑咕隆咚的,一旦中了贼军的埋伏,那我们恐怕要吃败仗的。”
“我觉得不如等天亮后再决定,是否追击。”
刘渊一向对参军孔绍仪颇为倚重的,听了他的话后,觉得颇有道理。
张云川却不赞成这个意见。
“刘都督,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现在我部兵马已经咬住了贼军,这可是全歼他们的绝好机会!”
“我们两军合兵一处,足有上万兵马,岂能怕了区区贼军?”
张云川鼓动道:“我看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们直接冲杀过去,必定能够杀败贼军的!”
听了张云川的话后,刘渊有些犹豫了。
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可他同样担心遭受损失。
他们左骑军不比当年了,临川一战后,元气大伤。
现在主力驻扎在北安城和江北大营,这建安城也就三千兵马。
这三千兵马要是再有个好歹的话,那建安城都无法有效的掌控了。
“刘都督,打吧!”
张云川开口劝说道:“这要是能歼灭贼军,那可是大功一件呐!”
这个时候,参军孔绍仪开口了。
“张将军,你们巡防军兵多将广,不如这一份功劳就让给你们吧。”
“我们左骑军人少,就不和你们抢了。”
张云川听到这话后,眼底闪过了一抹失望色,他不好再劝。
这要是再劝的话,说不定就惹得刘渊他们怀疑自己了。
“那好!”
“你们左骑军既然不要这一份功劳,那我巡防军要了!”
张云川当即转头命令道:“顺子,你带人留下打扫战场,其他人跟我上,这一次老子非要将贼军全宰了不可!”
张云川也不和刘渊他们多废话,抱拳后,翻身上马,带着人杀气腾腾地朝着东边去了。
“孔参军,你什么意思啊?”
望着张大郎他们离去的背影,刘鼎不乐意了。
“贼军已经被咬住了,我们只要冲过去,定能有所斩获。”
“这好好的功劳为何要让给巡防军?”
刘渊瞪了一眼刘鼎道:“你懂个屁!”
“这巡防军是想借刀杀人呢!”
“贼军多少都不知道,冒冒失失地冲过去,万一中了埋伏怎么办?”
刘渊黑着脸说:“再说了,张大郎这个坏种故意鼓动咱们去追击,咱们要是和贼军杀一个两败俱伤,那正中他的下怀。”
“咱们可不能上他的当!”
参军孔绍仪也点了点头说:“现在我们兵马少,一切还是稳妥一些的好。”
方才他看着张大郎一个劲的鼓动他们一起去追击,他虽然说不说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妥,所以及时的制止了自家都督大人的冒进。
都督刘渊吩咐说:“派人去盯着,要是张大郎的巡防军和贼军真打起来的话,咱们看情况再参战!”
“是!”
一名军官领命而去。
张云川带着人马虽然气势汹汹的要追击所谓的贼军,可是看左骑军没有跟上去的意思,他们的速度就放缓了。
左骑军已经出城了,离开了那个乌龟壳。
要是有可能的话,他想趁乱将左骑军的这一股兵马给吃掉,到时候栽赃嫁祸给所谓的贼军。
只是谁知道刘渊竟然不上当,这就让他的计划落空了。
虽然不能趁乱搞掉这一股左骑军,他们这一次还是收获颇丰的。
林贤他们打进了左骑军兵营,杀了藏匿在兵营内的一众凶徒,也报了他们巡防军遇袭之仇,可以祭奠死去弟兄的在天之灵了。
天亮的时候,张云川率领着追击的队伍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他,这帮贼军属兔子的,一个个跑得飞快!”
张云川走到刘渊跟前骂骂咧咧地道:“下一次别让我碰到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