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黑甲的军士们攻势凶猛,他们长刀横劈竖砍,林府的那些护卫军士和家丁压根挡不住。
“啊!”
在雪亮的刀光中,一名名护卫军士倒在了血泊里。
“老爷,快走!”
几名护卫军士狼狈不堪地奔到了长史林霄的跟前,架着他就往后院的方向跑。
后院有一条通往街对面院子的地道,他们可以从地道脱身。
在他们的身后,惨叫声不断响起,府里的奴仆丫鬟们遭遇了一边倒的屠戮。
“我儿子,我儿子呢!”
“快让他们也一起跑!”
林霄没了往日长史的威风,他被架着往后跑了百余步后,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和家人。
可是现在整个府内都乱了套,到处都是混战厮杀和乱喊乱叫四处奔逃的人。
几名护卫军士环视了一圈,压根就没看到林霄的几个儿子在什么地方。
“大人,您先走,我去找他们!”
一名忠心耿耿的军士让几名同袍带着长史林霄去地道,他则是转身朝着混乱的人群奔去。
看到远处黑衣军士已经杀了过来,林霄不敢久留,急匆匆地奔向后院的地道。
林霄作为东南节度府的长史,位高权重,自然也挖掘了地道以备不时之需。
几名军士拥着林霄进了地道,而此刻的林府已经变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林霄他们几个人神情慌张的从地道口爬出,他们可以依稀听到街对面林府的惨叫哀嚎声。
“哎呦,这不是长史大人嘛。”
“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当林霄他们爬出地道的时候,突然从屋内走出不少黑衣人,他们将林霄等人围在了院子。
林霄面色凝重地后退了一步,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几名军士都紧攥着长刀护在长史林霄的身前,神经紧绷。
很显然,这些人早就守在这里了。
他们知道这个院子是林府地道的出口。
“呵呵。”
领头的黑衣人冷笑一声说:“我们是杀你的人。”
“我有是银子,你们只要放我一条生路,我林霄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看对方人多势众,自己这边就几个人,林霄知道打不过,所以放下了自己的姿态,说了软话。
“你这话还是去给阎王爷说吧。”
领头的黑衣人大手一挥道:“杀了他们!”
“是!”
只见黑衣人端起了手弩,近距离的扣动了扳机。
“噗噗噗!”
“啊!”
虽然林府的护卫穿了皮甲,可是距离太近了,挡在林霄跟前的那护卫当场身上就扎进了十多支弩箭,痛苦地倒地。
林霄转身奔向了地道后,欲要沿着来路逃回去。
“噗噗!”
两支弩箭扎进了长史林霄的后背,林霄感觉自己后背遭遇了重锤一般,身躯向前扑倒在地。
拎着刀子的黑衣人涌上来,对着受伤没死的护卫就是乱刃砍下。
林霄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他还在地上爬着,欲要爬会地道口。
一名黑衣人走过来,脚踩在了林霄的后背上。
“噗哧!”
只见黑衣人刀尖向下,长刀没入了林霄的后背。
林霄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嘴里鲜血汩汩往外冒。
他双手在扑腾挣扎着,神情满是惊恐和不甘。
长刀拔出,又落下。
林霄这位东南节度府的长史,就此殒命。
“走了!”
在杀了林霄等人后,黑衣人们迅速的离开了院子,消失在了黑暗中。
而此刻在江州城内,大批的镇守府军队已经开进了城。
“踏踏!”
“踏踏!”
在长街上,一队队披坚执锐的军士沿着街道在向前推进,他们的甲胄火光的照耀下,泛着幽幽的寒光。
许多趁乱想要劫掠临街店铺的那些地痞们看到军队沿着街道开了过来,吓得拔腿就跑。
“咻咻咻!”
“咻咻咻!”
一支支羽箭呼啸而出,那些拎着大包小包的地痞们惨叫着跌倒在了血泊里。
“官兵来啦!”
“官兵来啦!”
许多犯上作乱的家族和一些军士看到浩浩荡荡的军队开过来,知道大势已去。
他们成群地朝着各处逃窜,欲要逃出城。
可是几个城门已经全部被节度使江万城麾下的兵马夺了回来。
在江州城内作乱的那些人,一时间被闷在了城内,成为了瓮中之鳖。
一处街道上,百余名叛军军士遭遇镇守府的军队围住了。
他们背靠背的待在一起,神情惊恐。
“放箭!”
江州镇守使岳永胜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羽箭就朝着陷入包围的百余名叛军倾泻而去。
百余名叛军在大街上无遮无拦的,他们就像是熟透的麦子一样,七倒八歪的倒下,被当场全部射杀。
“补刀,一个不留!”
镇守使岳永胜这一次大腿都受伤了,还差一点丢了性命。
他可以说是恨透了这些叛军。
他一声令下,黑压压的镇守府军士涌上去,对着中箭没死的叛军展开了残酷无情的补刀。
大量的镇守府军队进了城,城内的秩序也在逐步的恢复。
在一条小巷子里,刘渊、刘文源在数十人的簇拥下,正在巷子里急行。
现在岳永胜率领的江州镇守府的军队已经进城了,达官显贵也没抓到手里,他们已经失去了对局势的掌控。
刘渊迫不得已,只能仓促的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