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还寒,北安城外的一处仓库中点燃了不少的火把,不少身穿巡防军军士的人正在忙碌着。
“快点,将东西全部装上马车!”
巡防军的哨官杨寒站在仓库的门口,时不时地开口催促几声。
不多时,二十多辆马车就已经被装得满满当当。
巡防军军士给马车上的箱子覆盖了油布,用绳索勒紧,这才松了一口气。
“哨官大人,东西都装好了。”
一名队官大步走到哨官杨寒的跟前,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辛苦弟兄们了。”
杨寒从怀里掏出了一两银子扔给了队官道:“拿着,明日给你们放一天的假,带弟兄们好好去吃一顿酒。”
“哨官大人,这太多了吧?”
队官掂量着手里的一两银子,有些受宠若惊。
“你们忙了大半宿,这是你们该得的。”
杨寒开口道:“活儿干完了,你们先回去歇着吧,后边的事儿你们不用管了。”
“是!”
队官拿着银子,兴高采烈地区招呼弟兄了。
“弟兄们,走了,走了!”
在队官的招呼下,搬运箱子的巡防军军士离开了,仅仅留下了十多名赶车的军士。
“走,出发!”
杨寒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夜空,搓了搓自己的脸蛋子,下令出发。
一行二十多辆满载着东西的马车缓缓启程,钻入了黑暗。
他们沿着官道一直往前走,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后,则是转向了一片林区。
夜里周围都是黑咕隆咚的,隐约有野兽的嘶吼声传来。
“驾!”
“驾!”
当杨寒他们快要接近林区的时候,突然身后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杨寒朝着身后望去,只见有人打着火把朝着他们急速地逼近。
“走,快走!”
杨寒看到这一幕后,当即催促驱赶马车的军士加速进入林区。
可他们还没进入林区,身后骑人就已经追上了他们。
“围住他们!”
只听得一声令下,数十名骑人已经将杨寒他们团团围住了。
“我是巡防军哨官杨寒!”
杨寒手里紧攥着长刀,盯着这些举着火把,拎着兵刃的不速之客,大声地喊话。
“你们是什么人!”
只见几匹马让开了一条通道,四方阁青衣使唐峰出现在了杨寒的视线中。唐峰大声道:“我是四方阁青衣使唐峰!”
“我接到消息,有人半夜转移赃银!”
“来人呐,给我搜查!”
“放肆!”
杨寒大声道:“只是我们巡防军的东西,谁敢搜查!”
几名骑四方阁汉子策马围住了杨寒,长枪抵住了杨寒的身躯。
“你再敢嚷嚷,我捅死你!”一名汉子恶狠狠地威胁道。
与此同时,不少手持利刃的汉子翻身下马,朝着马车而去。
“你们干什么!”
有巡防军的军士欲要阻拦,当场就有四方阁的汉子刀柄砸到了巡防军军士的脸上。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谁敢妄动,杀了!”
四方阁人多势众,巡防军这边却只有驱赶马车的军士,处于极端劣势,很快就被他们摁在地上。
有四方阁的人爬上了马车,用长刀划破油布,撬开了箱子。
在火把的照耀下,箱子里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
“大人,箱子里装着的都是银子!”四方阁汉子扭头朝着唐峰喊。
唐峰也翻身下马,亲自上前查看。
他们一连开了好几个箱子。
箱子里要么装着金银珠宝,要么装着银票,满满当当的。
“,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和银票,估计有十万两!”
有四方阁的白衣使满脸兴奋。
“没出息!”
“这二十几车,至少几十万两!”
四方阁的人截获了这么多的金银财宝,他们都很高兴。
唐峰的心情也很好。
他的人蹲了这么几天,终于蹲到了巡防军的人转移赃银。
这些银子可都是从那些叛逆的府里查抄出来的。
唐峰走到了巡防军哨官杨寒跟前。
“抬起头来,看着我!”
唐峰盯着杨寒,语气严厉。
“说,这些银子哪里来的!”
“你们要运到哪里去!”
杨寒面对问话,支支吾吾地回答说:“这,这是我们巡防军的军饷,要,要运到建安城。”
“他!”
“啪!”
唐峰抬手就给了杨寒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不说实话是吧!”
唐峰抽出刀子,抵住了杨寒的脖颈,恶狠狠地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大,大人,饶命啊。”
“我说,我说。”
杨寒面对唐峰的威胁,面露惧色,忙改口。
“这些银子是从刘家和江家查抄的脏银,我家大人要我们秘密运到一个地儿藏起来,以后用”
“果然不出我所料!”
在听了杨寒的话后,唐峰面露冷笑。
这张大郎视财如命,他肯定会在查抄行动中中饱私囊,现在总算是被自己抓了一个现行。
“这里一共多少金银?”唐峰又问。
“银票有三十万两。”
“银子二十箱,金子五箱,其他箱子里都是一些珠宝首饰,古玩字画,具体价值多少银子,我也不清楚。”
当听到这里仅仅银票就加之三十万两,唐峰心里更加高兴了。
“大人,我知道的都说了,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都是听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