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云川应邀到了长史黎寒秋的府上赴宴。
黎家本身就是东南节度府的大族,当初江万城还不是节度使的时候,他们黎家就坚定的站在节度使的一边。
如今他们不仅仅依然对节度使江万城忠诚,而且他们的嗅觉很是灵敏。
在意识到节度使江万城有意将位子传给大儿子江永阳后,黎家自然也没积极的站队江永阳。
黎子君如今和大公子江永阳关系匪浅,
他们在各方面都是支持大公子江永阳,极力地维护大公子江永阳的权威和形象,是江永阳一系的重要力量。
张云川对黎家是充满感激的,毕竟黎子君对他有知遇之恩。
要不是黎子君的提携和举荐,自己怕是也爬不到这个位子上来。
而且黎子君对于他是格外的信任的,对于军中事务一般都不插手,几乎是放手让他去做事。
要不是有黎子君的信任,他也不可能在军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这一次长史黎寒秋邀请到府上吃饭,张云川也精心的准备了一番,还携带了不少从陈州带的礼物。
当张云川到了长史府的时候,黎寒秋这位长史屈尊出迎。
“张大郎,拜见长史大人!”
张云川有些受宠若惊的同时,当即快步上前参拜见礼。
“张大人快快请起。”
黎寒秋表现得格外热情。
黎寒秋打量了一番张云川,关切地询问:“张大人,你的伤可痊愈了?”
“多谢长史大人挂怀,现在已经痊愈。”
“痊愈就好。”
黎寒秋好心地叮嘱张云川道:“以后比武切磋,一定要万分小心才是。”
“是。”
“长史大人,我本来到江州后就想到府上来拜会的。”
张云川躬身道歉说:“因为一切事儿耽误了,我在这里向长史大人赔礼了,还请长史大人多多担待。”
“哎,自家人,不必那么客气。”
黎寒秋笑着道:“快府里请。”
张云川现在虽然仅仅是陈州镇守使,左骑军和巡防军的副将。
可是他马上就要升任左骑军都督了,成为东南节度府举足轻重的人物。
特别是他更是被节度府上的四小姐江永雪看上了,马上就是节度使大人的乘龙快婿。
为此,黎寒秋可不敢丝毫的小觑他。
黎寒秋热情地将张云川邀请到府内坐下,又让人送上了热气腾腾的好茶。
两人落座寒暄了几句后,张云川则是让参军赵立斌将礼单奉上。
“长史大人,这是晚辈从陈州带来的一些地方产物,还请长史大人笑纳。”
“张大人你太客气了。”
黎寒秋接过礼单扫了一眼,脸上的笑意更甚。
“这都是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长史大人莫要嫌弃。”
“这些东西我都很喜欢,你费心了。”
从礼单中的这些产物就可以看出,这些礼物虽然不是金银财宝,却都是很精巧的东西,一看就是花费了心思的。
面对这些礼物,黎寒秋还是很高兴的。
这张大郎虽然身居高位,并没有因此而骄横跋扈,对他们黎家很尊重,他的心里很受用。
不枉自己和儿子多次举荐和在节度使大人跟前说他的好话。
黎寒秋收下了礼单,热情的和张云川攀谈了起来。
他询问了陈州的一些事务,张云川不卑不亢地一一作答,两人相谈甚欢。
不多时,宴席备好,黎寒秋则是邀请张云川入席。
这是黎寒秋单独的邀请张云川,所以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黎寒秋特意的拍开了一坛酒的泥封,亲自给张云川斟酒。
“张大人,这是我好不容易买来的陈年佳酿,你尝一尝味道如何?”
看位高权重的长史大人亲自给自己斟酒。
张云川不敢托大,忙站起来,躬身接过酒杯,向黎寒秋道谢。
“坐,坐。”
“你到了这里,就像是到自己的家里一样,别那么拘束。”
“尝一尝味道如何?”
张云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味道醇厚,让他很舒坦。
“长史大人,好酒!”张云川放下酒杯,开口拍马屁说:“这是我长这么大,喝过的最好的酒。”
“与长史大人的酒比起来,以往喝得就和马尿差不多。”
“哈哈哈。”
黎寒秋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你是识货的人。”
黎寒秋有些自豪的说:“这可是我花费了不少价钱,从别处购买而来,我东南节度府可是没有的。”
黎寒秋就像是一个敦厚的长辈,没有丝毫的架子,这让张云川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张云川本身对这等权势人物就不怎么感冒。
为此在保持应有的谦逊外,也并不是缩手缩脚的,反而是落落大方,让黎寒秋也频频点头。
难怪节度使大人能看上这小子。
要不是自己没有女儿的话,估计自己都得将他选为女婿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黎寒秋喝了几杯,面色有些微红。
“大朗啊,听说你还未曾婚娶?”黎寒秋盯着张云川问。
张云川一怔,旋即脑袋有些发懵。
啥意思啊?
要给自己说亲事?
可这黎老大人家也没闺女啊。
“老大人,我的确是还未婚娶。”
张云川摸不透黎寒秋话里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哈哈哈,没有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