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顾一舟大宅外,聚集着大量的山匪流寇,火把照得周围的街道亮如白昼。
“杀啊!”
“冲啊!”
“别他干嚎了,用力撞门!”
林贤看迟迟的撞不开大门,也是急的额头冒汗。
“一二!”
“撞!”
在林贤的指挥下,许多山匪流寇正在用撞木用力地撞击着顾家大门。
可顾家大门结实,撞木丝毫不起作用。
大量的山匪流寇都拥挤在大门外,进不去。
“梯子,梯子!”
“拿梯子来!”
“翻墙进去!”
张云川抵达了顾家大宅后,看到攻不进去,也是推开人群,直接从林贤的手里接手了指挥。
他们这一次进攻宁阳府也是做了充分准备的。
一旦夺取城门失败,也是要直接攀城进攻的。
“梯子来了!”
片刻后,人群让开了一条道,三十多人抬着十多架竹梯就凑到了跟前。
“快,翻墙攻进去!”
在张云川的命令下,一架架竹梯靠上了顾家大宅那高高的围墙。
“跟我上!”
大熊牙齿咬着一把雁翎刀,一马当先地上了竹梯。
“上,再上人!”
“再来几个人扶住梯子!”
张云川招呼着人不断地顺着竹梯往上爬。
大熊那魁梧的身躯压得竹梯吱嘎响。
他快速地爬上了院墙,探头看了一眼里边,许多顾家的奴仆家丁正在院子里忙得团团转。
“递梯子!”
大熊骑在了墙头,转头大喊。
几名弟兄急忙将另一架竹梯给送了上去。
大熊的力气大,直接将竹梯给拽了上去,送入了院内。
“杀!”
大熊顺着梯子就滑入了院内。
“有人翻墙进来了!”
院内的奴仆家丁看到大熊杀进来了,也是大惊失色。
“快!”
“杀死他!”
两名顾家的家丁举着红缨枪就冲向了大熊。
“扑哧!”
大熊手里的长刀狠狠地投掷了出去,直接没入了一名顾家家丁的胸膛。
那顾家家丁踉跄了几步后,一头栽倒在地。
“哈!”
另一顾家家丁红缨枪狠狠地扎向了大熊。
这只要扎上去,铁定一个血窟窿。
可红缨枪眼看着就要扎到大熊身上的时候,却被大熊一把抓住了。
顾家家丁也是一怔。
他再使力往前刺,可红缨枪却纹丝不动。
这让他也是心中大骇。
“哼!”
大熊用力一拽,那顾家家丁就连人带红缨枪被一股巨力给拽到了大熊的跟前。
铁拳般的拳头落在了那顾家家丁的面门上,顾家家丁仰面倒地。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间,两名顾家家丁就直接被报废了。
“杀啊!”
又有好几名手持着雁翎刀的弟兄顺着墙头滑入了院内,张牙舞爪地扑向了顾家堵门的那些家丁奴仆。
“山贼杀进来了!”
“打不过了!”
“快跑!”
面对这些杀气腾腾的山匪流寇,顾家的一众家丁奴仆也是显得面无血色,转头就朝着后堂跑。
“阿杰,你带人去堵住后门!”
“务必不能让顾一舟给跑了!”
张云川站在大宅外,看到大熊他们顺利的翻墙攻了进去,也是招来了护卫田中杰,让他带人去堵后门。
“是!”
“你们跟我走!”
田中杰招呼了十多个人,钻入了旁边的一条忽明忽暗的巷子。
另外的一条街上,头领老鬼也带着一大帮人抓住了一个落单的巡捕营士兵。
“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啊”
那巡捕营士兵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山匪流寇,也是吓得浑身抖如筛糠。
啪!
老鬼抬手就给了那跪在地上求饶的巡捕营士兵一个响亮的耳光。
“别他吵吵!”
老鬼满脸凶光地道:“老子问啥你说啥!”
“是,是。”
巡捕营的士兵捂着火辣辣疼痛的面颊,点头如捣蒜。
“银库在什么地方!”老鬼大声问。
“在,在小北街。”
“小北街又他在什么地方!”老鬼大怒。
“小北街那边。”
巡捕营的士兵也是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急忙手指向了远处。
老鬼一把将这巡捕营的士兵拽了起来,恶狠狠地说:“你他要是敢骗我,我剁碎了你!”
“好汉爷,我说的是真的。”
巡捕营的士兵声音中带着哭腔,求饶说:“好汉爷,您就饶了我一命吧,我穿这身衣衫就是为了一口饭吃,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
“聒噪!”
“噗!”
老鬼没有理会巡捕营士兵的求饶,手起刀落,将其当场格杀。
“走,去小北街银库!”
老鬼跨过了倒在血泊里的巡捕营士兵尸体,招呼他的弟兄准备去抢宁阳府的银库。
宁阳府下辖的各县每年都会将收取的盐税银子以及各类苛捐杂税上缴的银子押解到宁阳府的银库存放。
所以这宁阳府的银库也是一等一的重地,老鬼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地方。
“鬼爷!”
“那张云川不是让咱们攻打巡捕营衙门吗?”
一名弟兄开口道:“咱们去打银库了,那谁去打巡捕营衙门啊?”
鬼爷抬手给了这弟兄后脑勺一巴掌。
他臭骂道:“巡捕营衙门是那么好打的吗?!”
“你他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