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岭沟壑中,大批的左骑军突然冒出来,这让复州军措手不及。
那些七倒八歪坐在地上休息的复州军仓皇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神情慌乱。
“哨骑的眼睛都瞎了吗!”
“这么多左骑军埋伏在这里,他们怎么没有发现!”
参将林光望着那黑压压扑来的敌人,整个人的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他可是派出了哨骑在前边探路的。
可这么多的敌人埋伏在这里,哨骑却没有预警。
搞得他们现在遭遇了突然的袭击。
这让他恨不得将那些哨骑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参将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大批的左骑军已经冲了过来,军官们也都顾不得休息了,聚集在了参将林光的周围。
他们现在急需林光这位参将拿一个主意。
参将林光也没有时间去思索为何哨骑没有发现这么多左骑军埋伏在这里了。
参将林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指着那率先开口说话的校尉道:“你,你带人给我先拖住这些左骑军!”
“为我们穿甲和补充体力争取半个时辰!”
“啊?”
这校尉看参将林光点了自己的名字,他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自己干嘛这么多话啊!
看这个校尉满脸不情愿的样子,林光继续开口。
“挡住半个时辰,回头我给我爹说,保证升你为参将!”
“你要是胆敢抗命不尊或者临阵脱逃,我现在就砍了你,你在复州的妻儿老小,我也不会放过的!”
“你自己考虑!”
面对参将林光的威逼利诱,这校尉一时间很为难。
要知道,左骑军至少数千人,都是生力军。
他率部拖住的话,搞不好自己都要搭进去。
可不答应,那就是抗命不尊。
“老张,你就挡半个时辰,给我们争取一点时间!”
“对,你的人要是拼光了,回头你去我手底下挑人,要谁我给谁!”
“”
其他的军官此刻也纷纷开口劝说。
毕竟这张校尉负责拦截左骑军,那他们就安全一些。
“参将大人,我听令就是!”
这校尉没办法,只能答应。
“好,我没有看错你!”
参将林光拍了拍张校尉的肩膀道:“你只要拖住他们半个时辰,回头我自己掏腰包,赏你白银一万两!”Ъ
“你手底下的弟兄,死了的每人十两银子,活着的至少都有五两银子!”
“多谢参将大人,我一定尽力而为!”
“好,去吧!”
面对左骑军的突然攻击,林光等将领反应的速度很快。
当张校尉急匆匆地奔到自己队伍的时候,他手底下的那些军士已经下意识的聚集了起来。
他们好歹是虎牙军的精锐,面对突然杀过来的左骑军,虽然略显慌乱,并没有因此溃散。
“传我军令,列阵迎敌!”
此刻左骑军距离他们已经很近了,嗖嗖的箭矢在他们的头顶乱飞,不断有复州军军士中箭倒地。
许多复州军军士的甲胄都还没来得及从驮马上取下来穿戴好,就已经被射杀当场。
在张校尉的吼声中,他麾下的两千名复州军精锐顾不得去穿甲衣了。
他们在仓促的列阵,准备抵挡左骑军。
“杀啊!”
他们的阵列还没整理好,左骑军就已经杀到了跟前。
“挡住,挡住!”
“拖住他们!”
“噗哧!”
“啊!”
复州军的阵列在左骑军的冲锋中,前排的军士被撞得七倒八歪,有人被砍翻,也有人被逼得后退。
长刀和长刀碰撞,锋利的长矛穿透了人的身躯,惨叫声响起,双方眨眼间就混战在一起。
从左骑军发动攻击到复州军列阵迎敌,这一切发生的很快。
复州军的反应速度之快,也让左骑军土字营校尉丁峰很惊诧。
要知道,这不是他第一次和复州军交战了。
现在面对的这一股复州军的临阵应变能力让他觉得与别的复州军的确是有些不同。
丁峰率领的土字营官兵大喊着向前冲锋。
可是冲出去百余步后,就感觉有些冲不动了,就宛如深陷泥沼一般。
两千多名复州军虽然又困又累,体力现在也在急行军的时候消耗得七七八八。psЪiqiku
可他们毕竟是复州军精锐,战斗意志比别的复州军要强不少。
有复州军被砍了一刀,他不顾自己流血的伤口,竟然拔刀反扑,让那不知深浅的左骑军弟兄躲闪不及,身上挨了一刀。
幸好有甲胄的保护,加之这复州军军士力气不够,所以没有造成致命伤。
“老子弄死你!”
这左骑军军士在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忙再一刀捅出去。
那复州军军士低挡不住攻势,很快被左骑军军士补刀杀死了。
两千多名复州军完全是一幅以命搏命的打法,这大大出乎左骑军的预料。
在丁峰他们看来,复州军已经没什么体力了。
现在又遭遇突然袭击,没有什么准备。
他们只要一鼓作气扑上去,那很快就能将他们给击溃。
可谁知道对方的战斗意志这么顽强。
他们非但没有将对方打垮,对方竟然还拎着刀子反扑,双方陷入了混战状态。
当丁峰他们被两千多复州军死死缠住的时候,复州军的参将林光率领其他复州军迅速后退,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