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普特曼斯冰冷的回应着,而后继续道:“如今之计,我们只有快速撤离,到福建沿海劫掠一次,多杀一些大明百姓。
用银子补偿战死的军士们,除此之外,我们别无他法,
晚了,连我们都要掉!”
“加速撤退!”
看着继续转向的主力,站在海水下拿屋船甲板上的荷兰联军军士们绝望了,疯狂的大吼了起来。
“我们投降!”
“放过我们!”
“我们愿意给银子赎命!”
“,你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们不义,这是你们逼的的!”
“大明将军,放了我们,我们可以告诉你们荷兰、西班牙水师军情,还可以带你们去吕宋、马六甲的基地!”
“放过我们,我们可以成为奴隶!”
……
看着海水没入腰间的荷兰军士们在哇哇大叫着,鹰船上的南海水师军士们冷笑着。
他们虽然听不懂荷兰军士们在叫什么,但大致意思他们却是能明白,无非是想投降罢了。
可大将军说了,敢伸手的就直接剁了,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投降。
“杀!”
一名小旗怒吼,所有鹰船在五十米外,点燃了掌心雷。
掌心雷带着浓烟,划过五十米的空间,落到还在挣扎的荷兰军士群中。
四周都是海水,躲都无处可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掌心雷落下来。
剧烈的爆炸,带起冲天的水浪。
靠的近的直接被炸死,远一些的被水浪冲下甲板,跌落海中。
扑腾着……挣扎着……朝远处游去。
可南海水师将士们既然动手了,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鹰船游动,弓箭如神,长枪如龙、刀光闪烁。
没有了兵器在手,且泡在海水中无处用力,加之被震伤、死亡的恐惧,战力全无。
每一次兵器的递出都有一名跳海的荷兰联军军士死亡。
屠杀、赤裸裸的屠杀。
尤其是知道自己一定会死亡,且能明确知道死亡的时间,这种煎熬,即便他们是军人都无法承受,瞬间崩溃。
半刻钟的功夫,海上再也看不见拿屋船的踪迹了,海上飘满了荷兰联军的尸体,足足有两千之数。
“今日杀我们一人,他日我杀你们十人、百人!”
“,待我们经过福建,老子要血洗沿海!”
“南海水师,你们给老子等着,只要你们敢南下,一定要灭掉你们!”
“好狠、好毒辣!”
“今日之仇我们记住了,以后大明沿海永世不宁!”
“报复,一定要报复!”
“魔鬼,他们是恶魔,主呀,惩罚他们吧!”
……
已经掉头的荷兰联军主力看着漂浮着的同胞尸体,愤怒的大骂着、放着狠话。
那里有他们的兄弟、同乡、朋友、战友。
昨天还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畅想着此战结束后回去潇洒,可不曾想现在直接死在自己眼前。
怎么能不让他们愤怒。
“都闭嘴!”
普特曼斯怒喝:“愤怒是弱者的表现,只能让你们失去理智,更会让我们丧命于此,
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加把劲撤离,南海水师主力已经追上来了,
一旦被缠住,我们也会全军覆没,更别谈劫掠大明百姓,为死去的将士报仇了!”
“不要再计较火器的损耗,能有多快就发射多快,有多少就发射多少!”
“快、快、快……”
果然,就刚刚十六艘拿屋船沉没的时间,南海水师的三支舰队已经追到了刚刚拦截的轻船前面了,距离他们主力不到三里地,实在是掉头耗费了大量的时间。
南海水师旗舰之上,郑芝龙低喝道:“停止前进,红衣大炮瞄准齐射!”
“放鹰船继续追击!”
军令下达,海沧船、苍山船、蜈蚣船、三桅炮船等中大型战船后拉着的两百余艘鹰船上的军士解开了绳索。
养精蓄锐的军士们齐齐滑动船桨,急速朝着逃离的荷兰联军战船冲去。
这就是大型战船追击的的作用,不是杀敌,而是运送鹰船。
鹰船速度再快,但人力有穷时。
前面那批鹰船追击了四五里地,还覆灭了荷兰派出来拦截的轻船和阻敌的十六艘拿屋船,体力几乎耗尽,想追荷兰的主力都没办法。
一艘艘的鹰船急速朝着荷兰联合舰队的主力追去,这让荷兰联军舰队众将大惊失色。
刚刚百余艘轻船和十六艘重型拿屋船都被这种鹰船干掉,主力的盖伦船虽然机动性强,可哪里能强的过这种鹰船?
速度更是连鹰船的一半都没有。
盖伦船上有不少的红衣大炮和佛朗机炮,可对这种机动性的鹰船,直接命中的可能性不大,但只要被鹰船靠近百米,他们就有覆灭的危险。
普特曼斯脸色变幻着,而后在舰队中扫过,脸上满是纠结和决绝之色。
卡斯特罗看着脸色变幻的普特曼斯,低声道:“你不会是想让卡拉维尔船去阻敌吧!”
“你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哎……”
卡斯特罗长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死灰之色。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舰队中还有不少的小型战船,但之前派出去拦截的轻船就是很好的例子,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条,连阻敌都做不到。
与其白白送死,不如留下,等着劫掠福建沿海时大用。
“将士们,我们已经被大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