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今晚一战,必须要打出我们扶桑的军威,覆灭他们多少人不清楚,但他们留在营地的军需都将便宜我们,
没有了这些帐篷、战车等等,战场的主动权将由我们掌控了!”
“对,没有帐篷,若是下场大雨,那他们就得淋着,感染风寒多了,战力自然就下降了,此消彼伏!”
“没有战车,我们的轻炮、隼炮、半长炮就能发挥作用了,我们就能随时发起正面的进攻了。”
……
听着众将的议论,伊达政宗也笑了。
而后沉声道:“现在是亥正时刻,我们子正时刻进行攻击,有任务的都去准备吧,
没有任务的就在这叶岳山上,和本帅一起观看这场盛大的杀戮盛宴吧!”
轻描淡语换来的是众将的哈哈大笑,领到任务的众将迅速离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夜也更加的黑暗。
众军士已经陷入沉睡,连巡逻的军士都昏昏欲睡的时候,众将却是愈发的清醒了。
“大帅,玄界滩方向,明军水师准备登陆,前锋的数百小船已经靠岸了,政繁君已经带着守卫迎上去了。”
“什么?”
伊达政宗和众将大惊。
怎么都没有想到明军竟然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正面战场按兵不动,结果却是从侧面准备登陆。
震惊过后,伊达政宗略微思索便轻声道:”传令玄界滩的政繁君,让他抵抗一番后相佯装败退,尽可能多的让明军登陆!”
命令一出,众将大惊。
明军都登陆了,不去拦截,反倒是后撤让开防御?到底是玩哪一出?
可鹰司信房却是笑了,低声解释道:“诸位不必紧张,明军即便是想从玄界滩登陆,但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有大批军士能登陆,政繁君那边有三千军士足以挡住个把时辰了。
我们现在即便调兵,也至少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才能到。
而现在距离子正时刻还差两刻钟了,一旦我们这边进攻,他们的水师必然要回撤的,登陆的威胁就会立刻解除。
而且他们急于后撤,登陆的军士就没法带走,那就死定了。”
听着鹰司信房的分析,众人瞬间安定了下来。
正所谓心急则乱,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又是一刻钟的时间过去,红衣大炮方阵、骑兵、步兵、轻炮兵都被轻轻的叫醒了。
军士进食,战马饮水,火药入膛……
而他们都没有发现对面的明军营地中,后半部分已经没有了人影,前半部分的帐篷的门帘大开,所有军士都是面向门帘席地而坐,静静的等待着。
营地前方的战车后一排排的虎蹲炮和掌心雷的军士虎蹲炮的军士在一遍遍的着炮身,掌心雷军士则是背靠战车假寐。
他们都在等待着扶桑的突袭。
时间慢慢的流逝,子正时间到了,在一声凄厉的狼叫声中,数百名军士吹燃了火折子,凑到了引线上。
在引线嗤嗤的燃烧中,早已准备多少的火堆迅速的被点燃,将整个红衣大炮方阵映的通红。
轰……轰……
五六百门红衣大炮pēn_shè着刺眼的火焰,带着数百颗的石弹划过夜空,砸向了明军的营地。
轰鸣声在山间回荡,隆隆作响,想整座山脉中栖息的鸟兽惊的四处飞跳着。
砰……砰……
一颗颗石弹落入明军的营地中,一时间惨叫声、吆喝声、怒斥声、跑步声在营地内响起。
一堆堆被事先规划好的篝火被点燃,在外人看来都是仓促之间准备的。
火堆照不到的地方,一名名军士在炮声响起的那一刻,就迅速的冲出帐篷,按照事前规划好的路线埋头朝着后方冲去。
而在战车后的虎蹲炮则是开炮了,无数铅子笼罩着正前方,甭管有没有敌人袭击,先下手为强总是对的。
这也符合军事防御的部署。
当然了,这都是演戏给扶桑一方看的,毕竟要真实一些嘛。
距离明军三里处的两千轻炮、隼炮的军士抱着轻炮就冲向了明军的营地防线,在防线一里地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轻炮的棒火矢换成了千人杀的铅子,隼炮则是石弹,数以万计的笼罩着战车。
想凭这点东西能轰破战车不大现实,但这么做主要是为了火力压制,给骑兵冲锋争取时间。
轻炮的两轮、红衣大炮的四轮之后,三万骑兵如期而至。
令人奇怪的是,最前面的两三千名骑兵竟然是双马,骑兵举着火把,另一匹战马马尾之上都挂着鞭炮。
疾驰之间,军士点燃了并行空着的战马马尾上的鞭炮,而后一刀削在马上,在噼里啪啦中,吃痛的战马发疯似的朝着战车冲去。
骑兵们挥舞着战刀,口中发出怪叫声,跟在吃痛的战马后急速朝着战车冲去。
五百米的距离,也就是十余息的时间。
期间有战车和军士被虎蹲炮的铅子击中掉落战马,反应快的军士则是朝着一滚迈着步伐朝着战车冲去。
慢一点的,则是直接被后面的战马踩中,发出凄厉的惨嚎声。
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
前面开路的战马虽然被爆炸声惊到,但在爆炸着,后面还有数万大军追赶着,它们也只能继续朝前冲去。
然后开始撞击着战车,即便战车已经固定在地上了,但被疯狂的战马撞击,还是摇摇欲坠了。
跟上来的扶桑骑兵都可以借着火光看见战车后明军们慌乱的脸庞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