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接下来的大战,我们没有援军,没有军需补给,没有兵力补给,只能靠我们九州岛自己的力量了。”
“一旦战斗打响,将是石破天惊的,最后的结果就是不是明军退走,就是天险攻破,
我们如果后撤,整个九州岛的百姓将会面临屠戮的危险,要么死战,那么我们将可能全部战死!”
“诸位将士们,你们想看到你们的妻儿父母、亲朋好友被明军奴役、屠戮吗?”
“你们想看到自己的妻女、姐妹成为明军的玩物,活得猪狗不如吗?”
“你们想看到九州岛被灭,明军大军推进本州岛,大君被俘,送往大明太庙跪拜,然后被凌迟吗?”
“你们想看到扶桑王国,从此整个扶桑彻底消失在历史之中吗?或许只有大明的某本史书上有零星的记载吗?”
“告诉本帅,你们想吗?”
“不想!”
“不想!”
“不想!”
数万军士和武士、百姓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怒吼着。
声音汇聚在一起,在山脉之间回荡,而后直冲叶岳天险上空炸开,朝着远处传去。
让远处正在登陆的明军大军们都满是诧异的看向叶岳天险。
不待他们有所反应,伊达政宗又怒吼道:“既然大明不让我们好过,那我们唯有一战,哪怕是最后身死,我们也要让明军损失惨重。”
“战!”
“战!”
“战!”
数万人再次怒吼。
声音盘旋、回荡、炸开。
“我们是守城一方,明军是攻城一方,攻守之间的战损至少是五比一以上,
我们这里有近三十万,还有去关门海峡的十万大军急速回援,还有源源不断的武士、百姓应召而来。
人数上我们占据优势,地利我们占据优势,人和上我们也是占据优势,三大优势在我,我们还惧怕什么?
此战,我们就是要告诉明军,我们扶桑男儿,从不畏惧一战,既然他们敢入侵,那我们就敢杀,彻底的灭杀了他们。
为了我们的父母妻儿,为了扶桑的延续,我们唯有杀到明军害怕!”
“杀!”
“杀!”
“杀!”
……
怒吼声朝着远处回荡着。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天天苦熬着,担惊受怕,不如痛痛快快一战!”
“没什么说的了,干就是了!”
“对,大不了一死,但即便是身死也要带走几名大明军士陪葬!”
“我们现在不拼命,到时候妻儿父母都将被奴役、屠戮、玩弄,这种人间惨剧绝对不能发生,用我们一命换他们的未来,划算!”
“大帅说的对,我扶桑男儿,何惧一战!”
……
数万军士散去,个个满满的战意。
因为他们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没有因为明军的到来而害怕,反而是整个叶岳天险内更加的热火朝天。
看着散去的军士、武士,伊达政宗双眼扫视着城墙之下。
那里是一堆又一堆的石头、滚木,粗粗有数万之多,木枪也有数万把。
城墙之上也是堆满了石头和滚木,数十座架起来的大铁锅和一座座的投石机。
不止城墙之上有投石机,城墙之下也有,足足延伸百余米之远,数百座投石机能覆盖从城墙跟到城墙前三百米的距离。
为了能让城下的石块、滚木、补给迅速的运上城墙,还在已经修好的城墙下用木头搭建了十余座十米宽、三四十米长的斜坡,能源源不断的保证军需第一时间送上去。
以及诸多的后手,这些都是他敢于面对明军攻击的依仗所在。
即便是明军有大威力火器在,他也有信心拦住明军。
“大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本帅会给你们惊喜的!”
看着玄界滩方向,伊达政宗冷笑了一声,随即背着手慢悠悠的下了城墙。
另一边,刚刚登上玄界岛的洪承畴等一众武将看着叶岳天险,脸上满是意外之色。
“扶桑到了这种地步了,竟然还士气高涨,难得!”
“这就是被逼到绝境了,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既然这样那就拼死一搏呗!”
“对的,兵法上的围三缺一,从心理战术层次就是使敌军指挥官在逃跑还是死战之间犹豫不决,同时使敌军士兵斗志涣散,打破破釜沉舟的斗志。”
“他们能叫,咱们也能叫,而且叫的声音比他们还大!”
“大将军,咱们要不要也叫上一叫?”
背着手的洪承畴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头:“叫肯定是要叫的,但不是现在,等进攻之前再说,咱们先合计一下。”
说完后看向负责火器的孙元化:“孙监正,说说火器的情况!”
“大将军,第二批补给已经到了,加上前几次大战后剩余,目前拥有飞雷弹两万两千五百颗、轰天雷三千颗,掌心雷四万两千颗、燧发枪一万八千柄、飞雷炮两千六百门,
三弓床弩一百零四座以及弩箭三千根、火箭三百根、战车三百零七辆以及二十四辆特制战车,佛朗机炮五百零七门、虎蹲炮六百四十一门。
至于火牛阵所需的轰天雷目前看,还需要十天的时间!”
一个个数字报出,众人兴奋的身体开始哆嗦着。
有这么多的火器,一个小小的叶岳天险怕什么?
“储备充足,那就说说,什么时候开始进攻吧!”
“末将建议等几天再说,扶桑现在战意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