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掌嘴!”
不待孔兴燮身后的随从把话说完,李若涟就打断了他的话。
三名锦衣卫上前,两人押住随从,一名已经以为抡起大手就抽了下去。
听着啪啪的把掌声,李若涟随即又看着孔兴燮:“皇宫午门前大声喧哗,本指挥代表陛下前来传口谕,竟然敢威胁本指挥使,
本指挥使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孔家这是要抗旨?”
“你也不要费心思,陛下的旨意可从未改过,再给你一次机会,自己走还是我们拖着走?”
孔兴燮看着被打的满嘴血的随从,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但却没法阻止。
因为李若涟说的对,没有砍了算是给孔家面子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午门后,孔兴燮转身朝着府邸而去。
孔家在北京城的府邸被重兵包围,引起了无数人的猜测。
京城的孔府大堂内,孔兴燮看着大堂内的老者:“三叔祖,陛下连见都不见,就传达口谕训了我一次,简直是……简直……”
“简直什么?”
老者突然开口了:“你是谁?是有官职在身?还是有功名在身?皇帝是你想见就见的?”
孔兴燮闻言,脸色一阵变换,好一会儿才讪讪道:“那我们怎么办?父亲交代的任务完不成了!”
“等府内来人!”
听老者的话,孔兴燮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两日后,孔府正门前,数人骑马疾驰而来,孔府门前的守卫见状顿时怒了。
“尔等何人,孔府门前,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规矩都不懂吗?”
来人冷冷的瞪着门卫:“锦衣卫千户潘呈双,前来传旨,立刻请衍圣公出来接旨!”
门卫一听,顿时错愕了一下,丢下一句等着,随即进入了Ъ
由此可见孔府的威势……嚣张。
等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数人从孔府正门出来了,为首的中年人立刻道:“第六十四代衍圣公孔胤植接旨!”
锦衣卫见状,沉声道:“衍圣公,陛下交代,圣旨就不念了,您自己看,另外,这副京城中流传颇广的对联,您也看看!”
说着将圣旨和一封书信递给了孔胤植,不待孔胤植说话,锦衣卫转身上马离去。
看着这一幕,孔家众人脸上满是怒意,但碍着孔胤植在,却是强自忍着。
孔胤植打开圣旨,扫了一眼,又将书信拆开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随后又恢复了平淡的神色。
“到大堂议事!”
说着转身回到了孔府大堂,大堂内数人齐聚,但这会儿,脸上皆是挂着怒气、不解。
红漆公案上放着的圣旨和书信,极其扎眼。
尤其是那封对联,简直是将他们孔府的底裤都给翻出来了,赤裸裸的打脸。
“朝廷的旨意和京城流传的对联都看了吧,陛下让孔府给一个交代!”
不提这还好,提这个,众人脸色再次阴沉了几分。
好一会儿之后,一位老者道:“以老夫看,那名说书人的死是有蹊跷的,绝对不是我孔家的人做的,估计是有人想嫁祸于孔家,
至于这副对联,倒是颇为古怪,彻头彻脑的针对我们孔家!”Ъ
老者说完,一名中年人怒道:“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没有调查就将圣子封锁在府内?这不是打我们孔家的脸吗?”
“这是对我孔家不满?还是拿我们孔家立威?”
“早就跟你们说过了,不要掺和这些事情,孔府还是以传承孔圣文化为主,不涉朝堂,
这下好了吧,将孔府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处理不好,我孔府将颜面扫地。”
“二叔祖,您老过虑了,我孔家延续了两千多年了,
历朝历代,那位皇帝不是礼遇有加?哪位开国皇帝不是一登基就加封我孔家?”
“就是,我孔家乃天下文人的圣地,毫不夸张的说,我孔家若是对朝廷不满,那天下读书人都会站在孔家一边。”
“胡闹!”
又是一名老者怒喝:“孔家诗书礼仪传家,历代皇帝大封,封的是孔圣和孔圣之道,不是孔家,也不是我们个人,
你们如此自大,终有一天会将孔家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见两名老者怒了,刚刚出声的几名中年人悻悻的闭上了嘴,但眼中满是不屑之意。
众人皆是将目光看向了首座上的衍圣公孔胤植。
“让人去汶上,通知二叔去一趟北京城,调查说书人之死和那副对联出处,
无论是谁想嫁祸我孔家,都要付出代价的。至于兴燮……”
孔胤植沉顿了一下:“就让他在府内好好待着,等待调查结果。”
“都散了吧!”
众人闻声后,起身离去,大堂内,只留下了孔胤植一人。
看着堂外清脆的顾白,孔胤植摇了摇头,虽然如今风声对孔府很不好,但对孔家来说并不算什么。
即便是如今的新帝对孔家有些不满,但依旧只能怒斥几句。
很快,孔家又派出了一队人马前往北京城的消息引起了无数看热闹人的猜测,一时间整个北京城暗流涌动。
对于孔家重新派人来,崇祯没有丝毫的在意,他此刻全部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建奴联军之上。
每日里除了批阅奏疏外,就是盯着地图在思索着。
如此七八天后,李若涟急匆匆的进了东暖阁。
“陛下,紧急军情!”
说完,看了看东暖阁内伺候的太监,崇祯扫了一眼,沉声道:“所有人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