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可能法?”
“陛下!”
李若涟回应道:“闻香教教主王森本姓石,名自然,因为走关系和王皇后的兄长攀上了关系,为了取得庇护,于是就改姓王,冒充宗亲。
如果曹三所说的是石府,那就很可能是王森的后人在天启四年从扬州逃到了苏州,为了躲避官府追查,改回了本姓,
或者说着石府本就是王森在很早之前为自己留下的后手。”
我的天……
这回轮到曹三惊讶了。
他刚刚所说的闻香教之事,七分真三分假,真的是他真的看到四名黑衣人从石府出来,假的是没有听见教主、堂主之类的话。
刚刚也只不过是为了保住狗命才乱说的,大半夜的形迹可疑,查一查也没事吧。
没想到,竟然被他蒙对了。
这回狗命算是保住了!
“既然推测合理,证据又指向那里,那就安排锦衣卫先去摸摸底,然后再去查一查!”
“臣明白,臣这就去安排!”
李若涟回应后,又看着地上的曹三:“陛下,此人如何处置?”
“先带下去关起来,等江南的事情搞定了再说!”
“都去忙吧!”
众人行礼离去,大堂内,崇祯端着茶看着被拖走的曹三,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之色。
历史上大明灭亡后,南明苟延残喘,整个江南之地的百姓们依旧奋力抵抗。
于是发生了扬州十日、昆山之屠、江阴八十一日、嘉定三屠、金华之屠等等,数十万百姓被屠杀,这仅仅是江南之地。
或许,曹三他们这种江湖人士在面临建奴那种逼迫中,也成为了抗击建奴的一份子。
与百姓、军士一样在城墙之上奋力搏杀吧!后世的那场战争,各大帮派可是没少出力。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妖魔鬼怪在庙堂,这话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后世,基本都是如此。
曹三或许可以作为一枚埋在漕帮的暗棋。
甚至说扶持曹三成为漕帮的帮主,将漕帮紧紧的抓在手中。
让他们出面做一些朝廷无法出面的事情,例如搞搞江南富商、客商船等等。
一道道命令从苏州城传出,潜伏在苏州城的锦衣卫也动了起来,探查闻香教的下落。
三日后的申时末,在燕山卫距离苏州城百余里的时候,一队数十名锦衣卫骑马冲进苏州城,在无数人的诧异中,包围了干将路上的石府。
不待叫门,锦衣卫就直接翻墙而入,将石府的人给全部抓了出来。
“千户大人,根据我们的探查,石府内的所有人都已经抓捕了出来!”
锦衣卫千户薛海扫视着石府的三四十人,又看着队伍最前面的一名中年男子身,随即收回视线。
“搜!”
“是!”
一声齐喝后,除了看守的十余名锦衣卫外,其余人再次冲进,随后就听见一阵翻箱倒柜、砸门破窗的声音。
而石府众人则是齐齐喊冤,那声音听起来简直就是比窦娥还冤枉,可惜锦衣卫的人不为所动,直接拿破布将他们的嘴巴堵了起来。
千户薛海更是搬了把椅子躲在树荫下喝着茶。
半个时辰内,陆陆续续的抬出了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和古玩字画玉器等,足足三四十箱。
“大人,基本都在这里了,兄弟们还在里面搜,看看有没有暗格、地库之类的!”
“嗯!”
薛海看了看西沉的日头,再看了看周边数十米外聚集的越来越多的百姓,轻笑一声,将杯中已经泛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走到领头的中年男子身前,伸手拔下男子口中的破布,沉声道:“本千户是叫你石荣生呢,还是叫你王荣生?”
中年男子瞳孔微微紧缩,随即恢复正常,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这位大人,你说什么,草民听不懂,
草民在这苏州城好多年了,一直都是叫石荣生,这左邻右舍的都知道呀!”
叫石荣生中年男子朝着四周高声喊道:“各位街坊领居,可得为我作证呀!”
“大人,老石说的没错,他的确在这住了多年了,一直都姓石呀!”
“对呀,老石是商人,经常在外行商,这码头上的纤夫、水手、脚夫都认识,您派个人去问问就知道了!”
“大人,会不会是弄错了?”
……
听着周边围观之人的话,薛海冷笑了一声:“如果本千户告诉你们,这个石荣生本命叫王荣生,
乃是第一代闻香教教主王森孙子,也就是闻香教第三代教主,你们还会觉得我们锦衣卫弄错了吗?
若是本千户告诉你们,石荣生每次出去,不是做生意,而是借着做生意的由头到各地秘密传教、接受信众朝拜、搜刮信众财物呢?
锦衣卫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会从北京城跨越两千多里地来苏州城抓人?
当我们锦衣卫闲的没事干?”
“什么闻香、蚊烟的,这……”
“闭嘴!数年前席卷山东、河北等地造反的闻香教你不知道吗?”
围观人群中有人怒喝一声,打断了正要出声的众人。
嘶……
一听涉及到造反,围观之人齐刷刷的后退着,看着石荣生满是疑惑之色。
他们怎么都没办法将这位平日里在酒楼中出手很是阔错且没有架子的人和反贼联系在一起。
尤其一些平日里一起喝酒找乐子的人看着这一幕,脸色苍白,额头满是汗珠。
任何时候,凡是造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