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您到底要我们怎么样?”
“知府大人,您要什么您直接说,银子、良田、古玩字画美玉、美女等等,您说个数,我们绝对奉上!”
“周知府,只要您放过我们这些人,从今以后我们唯您马首是瞻!”
“大人,这次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们认罚,您需要我们做什么,都行!”ъiqiku
“周大人,我们做个交易吧,我们这些人虽无官职,但要银子有银子,要人脉有人脉,后辈中也有不少为官的,
只要您高抬贵手,我们保证运作一下,一年内成为某省三司,三年内让你成为巡抚,五年内成为六部尚书,甚至入阁,您看如何?”
……
“不如何!”
周廷儒瞟了众人一眼,不屑道:“你们这么牛,还来找本府做什么?直接找你们那些人脉搞定这件事情呀!
连这件事情都搞不定,还想让本府入阁,你当本府脑子有病吗?”
呼……
呼……
众富商脸色涨红,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周大人,您如此的逼迫我们,将我们赶尽杀绝,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会与官府拼个鱼死网破?
我们家破人亡,苏州府、江南也彻底的乱套了,官府也是焦头烂额,没有江南之地的赋税,朝廷怎么办?”
“本府记得你叫戴宗明是吧,家里做干果蜜饯生意的?”
不待戴宗明回应,周廷儒淡淡道:“赋税重地,这话没错,可朝廷抄了宗室,你觉得缺你们江南这么点银子吗?
至于乱套?你们也太高估自己了,朝廷只要下发诏书,鼓励其他省份客商前来行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苏州这块肥肉吗?
鱼死网破?呵呵……给自己脸上贴金的也只有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人,本府可以告诉你们,鱼肯定是死定了,但网绝对破不了。”
说到这里,周廷儒话锋一转,厉喝道:“来人,将戴宗明押入大牢,请燕山卫出兵,将戴家触犯了大明律的子弟全部抓起来,明日辰时,菜市口行刑!
途中有人阻止的,按同犯论处,抵抗和逃跑的,就地格杀!”
“是!”
一道铿锵有力的回应声后,四名守卫冲进大堂直接封住了还有些发懵的戴宗明,随后跟拖死狗一样的拖了下去。Ъ
几息之后,一阵急促、整齐有力的步法响起,那步法声宛如一道道催命鼓声在众人心头敲响。
“诸位还有同样想法的吗?可以提出来!”
面对周廷儒的杀伐果断,众富商脸色阴沉了下来,这是彻底的撕破脸面了,再无一丝可以转圜的余地了。
好一会儿后,叶龙溪低沉的声音响起:“周大人,您到底要我们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们?”
“简单,供出你们与苏州府、江南官员的勾结的罪行,拿出证据,在公审大会上出堂作证,本府就放过你们这些子弟!”
“什么?”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周大人,您这是强人所难!”
……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惊呼了起来,满脸的愤怒之色。
他们能将商业遍布江南之地,都不是,瞬间就明白了周廷儒这一招的狠辣与后果。
“你们那些子弟所犯罪行,最轻的都要杖责三十,重的直接都能秋后问斩了,
大明律处罚完后,本府会奏请陛下,所犯的家族子弟今后永久不得参加科举、入伍等等一切朝廷掌控的事情,已经入仕的子弟,全部重查、革职处理;
你们猜猜,陛下看了江南之地官员的罪证以及是你们在背后煽风点火,会不会一怒之下夷了你们三族?”
“明日午时前,你们若是还不同意,那就别逼本府大开杀戒了,你们好自为之!”
“来人,送客!”
周廷儒说完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着:“得去找勇士营的千户聊聊,明日行刑缺点人手,哎,本府难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这就是说者故意的。
勇士营是什么人?那是大明最精锐最精锐的队伍,哪个军士手上没有沾着十几条人命的?
若是由他们行刑,别说十军棍了,三棍下去非死即残,十棍下去,活着的希望不足一成。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可这些富商士绅们没有丝毫的办法。
个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谈笑间数万两白银进出的,可如今却是有心无力。
“哎,现在我才彻底明白,什么阴谋手段,智计妙策,都抵不过绝对的力量!军权在手,天下我有!”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废话,都说说怎么办吧!”
“不玩了,还是活着重要!”
“老江,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彻底的屈服?背叛我们?”
“去你背叛,我三个儿子,两个要杖责五十,你是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你孙子在天启七年六月强抢民女致人跳河身亡,是什么罪,你心里没点数吗?
是死别人,还是死自己,这个很难选择吗?
你们爱咋选择就咋选择,老子不玩了!”
“要么看着家族弟子明日被打死,然后在今后的日子中被周廷儒钝刀子割肉弄死,要么听话,以后夹着尾巴做人,还有第三条路吗?”
“我们中一人屈服和所有人屈服区别不大,锦衣卫能顺藤摸瓜,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死扛着有意义吗?”
“钟子贵已经被抓了,还有几个被免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