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天聪汗!”
柳生宗矩低喝一声,将差点暴走的皇太极给震醒了过来。
回过神的皇太极看了看朝着自己摇头的柳生宗矩,深深的吸了口气,沉声道:“大家都赞同冲锋,那怎么冲总得有个章法吧,
是我们大金的骑兵,还是蒙古骑兵,扶桑没有骑兵,怎么冲?”
“别废话了,战线五六里宽,各自负责一段冲锋,生死各安天命!”
“冲过去,我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冲不过去,一了百了!”
“这个时候就不要想着算计哪一方了,我们全是骑兵,不可能全部在前面当人盾的!”
“对,皇太极,柳生宗矩,你们两个也别把我们蒙古诸部当,我们虽然算计不行,但对这种冲锋还是可以看明白的!
想牺牲我们,尽可能保留你们两部的实力,想都不要想!”
……
面对蒙古诸部首领挑明的话,本就脸色难看的皇太极、柳生宗矩两人脸色彻底的阴沉下去了。
一个处理不好,那就不是冲不冲的问题了,而是直接内乱的问题了。筆趣庫
尤其是扶桑,他们都是步兵,哪里能跑的过四条腿的。
如果各自负责一段,等待他们的只有全军覆没!
“几位贝勒、牧主,生气解决不了问题,分段进攻更是不可取,我们只有像一支巨箭一样直接凿穿过去,分开……”
“别废话,给方案!”
“你……”
柳生宗矩也怒了,但瞬间就平息了,平静道:“这样吧,我们扶桑先出五千前在前方试探陷马坑,
然后再出三千人在前面,集合所有的抱式大筒、火神枪、轻炮进行第一轮的攻击,帮你们开道,
大金和蒙古两部骑兵各自负责三百米宽的防线,进行冲锋,最后面就是步兵了,怎么样?
如果觉得不行,那你们自己出一个解决办法!”
“行!”
“就这么办!”
只是片刻,建奴和蒙古诸部就同意了,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于是联军的阵型再次变动了,扶桑被选出来的军士各个身材臃肿,只因为他们将能穿上的铠甲全部穿上了。
就是为了尽可能多的将明军布下的陷马坑找出来,方便骑兵冲锋。
“为了扶桑,为了大君,拜托诸君了!”
“冲!”
柳生宗矩下达军令后,五千军士扛着盾牌撒开腿就冲向了明军,一边冲锋着,一边还在嗷嗷叫着,宛如出笼的野兽。
身后则是五千手持各种火器的军士,其余两千是建奴火器营的,五千人的火器装备是联军的所有家当了!
看着变换了阵型的联军,只是略微思索就明白了联军的打算。
魏阳脸色凝重,低声道:“建奴联军这是准备拼命了?”
“是放近了掌心雷攻击,还是用佛郎机炮远程攻击?”
“放进了攻击,佛郎机炮对这种穿了好几层盔甲和手持盾牌的家伙效果不明显,五十米都不一定能射穿。
但那些没有铠甲的,一炮能搞死搞伤一大片,还是等着收割后面那些吧!”
“那就暴露一些?”
“都是给他们准备的,谈不上暴露,准备吧!”
“好嘞,希望他们会喜欢,哈哈哈!”
魏阳哈哈大笑,只是怎么听这笑声中都带着一股幸灾乐祸和阴险在其中。
令旗摇动,百余门佛郎机炮的引线被点燃,成千上万的铅子pēn_shè而出,笼罩前方排雷的扶桑军士。
如预料中一般,大部分铅子射入盾牌之中,并未射穿。
也有一些的射在军士身上,但也被数层盔甲挡住。
只有极少数在建奴军士未反应过来前击中了脸部,发出了惨嚎声。
只是几息之间,佛郎机炮准备的三个子炮被发出去。
然后大军再次后撤。
这一撤再次将建奴联军给整懵了。
“他,这是耍我们玩吧!”
“要撤就一次性撤远点,穿着这么重的铠甲,都扛不住了!”
“要不加快速度,直接冲过去?”
“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都小心点!”
“小心什么?都穿不透我们的盔甲!”
“哼,两百米穿不透,那五十米、三十米呢?你试试能不能将你打成筛子?”
“都闭嘴,按照计划继续前进!”
……
在扶桑军士嬉笑怒骂中,继续前进着。
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四十米……
一炷香的时间,扫雷的扶桑军士已经接近了明军之前撤退
ъiqiku的地方,一路弄出了无数的陷马坑,却是没有任何人死伤。
这让所有人松了口气,可却是让皇太极、柳生宗矩等人心里没底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妖在哪里他们没看出来,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砰……
在众人疑惑中,离最前方扶桑军士十米到百米的地面突然被掀开了,一颗颗冒着青烟的掌心雷飞落入了壕沟前方百米的范围内。
数千颗掌心雷被如同鞭炮般迅速爆炸开来,无数的残肢断臂、盔甲、兵器飞上了半空中,随后如雨点般落下。
整个攻击过程,在一息之间完成,快到建奴联军连明军的人影都没有看到。
烟尘逐渐散去,前方身穿数层盔甲、手持盾牌的扶桑军士和五千火器营军士全部倒地。
至于还有没有活着的,暂时未知!
“很完美嘛!”
“孙元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