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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思妍说道:“我告诉妈妈也没用,大人是不会相信小孩的话,姥爷说易飞哥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没有人知道我会说话,哥哥就知道,你一定相信我说的话。”
她一脸殷切的看着易飞。
“你的话,可肯定是相信的。”
易飞说道:“可是我还是没明白,这些和你不说话并没有直接关系。”
如果说她不说话已成为习惯,这还比较容易理解。
小孩子吗?
总是想得到更多的关注和关爱。
她发现她不说话后,妈妈和爸爸及其它亲人对她更加爱护,所以干脆不说话。
可是她明确的表示。
她不说话,最关键的是她发现了史万军和石银花要加害刑文珺。
这让易飞有些不理解。
刑思妍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易飞,“哥哥,姥爷说你什么都知道,以前的事,以后的事,哪怕几十年后的将要发生的事你都知道。”
易飞哥哥什么都知道。
可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他却不知道呢?
易飞苦笑道:“我确实知道很多事,但并不知道思妍的想法,因为你也是一个聪明的小孩,你早就会说话,可大家一直都不知道,我们都是聪明的人,那就猜不到对方的想法。”
按理说。
六岁小孩的想法,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刑思妍的想法太独特了,还真不好猜。
不说别的,就说两三年了,会说话,却从不说一句话,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她有点稀奇古怪的想法一点都不稀奇。
刑思妍点点头,“我不说话,他们都以为我是,就不怕我偷听,他们说什么我都知道,总得想点办法让妈妈不受到伤害。”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此时,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
阳光洒满了整个西岭的山坡。
易飞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刑思妍第一次听到史万军和石银花说要杀了刑文珺起码得两年前。
那时候,她才四岁。
四岁的孩子能产生这样的想法,易飞真不知道刑思妍是怎么回事。
强如江晓寒、周晓和妹妹肖晨晨,恐怕四岁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恐怖。
然而,刑思妍接下来的话更令他胆战心惊。
刑思妍说道:“我现在知道,他们并不想真的杀了妈妈,也许是他们不敢,他们只是想得到妈公司,得到妈钱,如果他们真的对妈妈不利的话,我就先杀了他们。”
她说的很平静,就像一个大人在陈述一件事。
这话如果从刑文珺嘴里说出来。
易飞不会觉得有什么。
这太正常了。
谁没有说过,杀了某人的话呢?
可真正实施起来的,可以说万里也不挑一。
绝大部分只是口头世愤罢了。
可这话从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口里说出来,那就让人吃惊了。
易飞一时不知道如何说,“思研,你不能有这种想法,如果他们真的要伤害你妈话,其实有很多方法可以避免,比如,提前告诉你妈妈,告诉你姥爷,或者告诉警务叔叔,杀人是犯法的,怎么说呢,我的意思是说狗咬你一口,你不能也去咬狗一口。”
他纵然两世为人。
对面对一个六岁的孩子,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来劝说她。
世界上最小的连环杀人凶手也有十岁。
刑思妍才六岁。
她却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刑思妍说道:“为什么不能咬它一口呢?”
易飞:“……”
他再次哑口无言。
刑思妍某些方面,绝对不像六岁,甚至十多岁的孩子都没有她想得多。
但她毕竟还是六岁。
一个学龄前儿童。
还好。
自己及时发现了她的问题,否则,再过几年,真的可能有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
易飞摸摸刑思妍的头,“思妍,你保护你妈任务结束了,以后由哥哥和谢楠姐姐保护你妈妈,谢楠,你是知道的,最喜欢打坏人。”
他不想跟刑思妍讲大道理。
无论如何,她才六岁,思维方式和大人不一样。
“真的吗?”
刑思妍显得很高兴,似乎松了一口气。
仿佛一下子卸掉了压在她身上的重担。
“当然真的。“
易飞说道:“你这两天见到你爸爸和那个女人了吗?”
她能见到史万军和石银花才怪。
他给童副署长打电话的当天晚上,他们辖区的警务所就把史万军和石银花抓了起来,罪名就是非法同居。
现在还在里面蹲着呢。
史万军吵着要见刑文珺,被收拾了一顿,就老实多了。
刑思妍说道:“没有,他们家没人。”
她有史万军家钥匙,连续几天,她上去打开门,家里都没有人。
“他们家当然没人。”
易飞说道:“他们欺负你妈妈,我让警务所的叔叔把他们都抓了起来,思妍,你还小,保护不了你妈妈,你相信哥哥吗?哥哥有能力不让你妈妈受到任何伤害,你觉得他们比野猪还厉害吗?就在后山的小树林里,哥哥几拳就打死了一头野猪……”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
当初,被野猪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完全凭着运气和置于死地而后生的莽撞,才有幸躲过那一劫。
关键是那头野猪早就受了重伤。
如果不然,易飞不觉得自己的手指能破开野猪的肚皮,扯断它的动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