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风抽了进来,冲淡了浓郁的尸臭,以及烛火的油腥气。
车内其余人都各自坐在了位置上。
时而稍显警觉地看我一眼,他们一言不发,更没有人上前和我交谈。
我只是注意端油灯那人的行为,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小匣子,将黄澄澄的膏状物涂抹在张栩那身体的头顶。
尸臭味更浓郁了,却夹杂着一股异样的香气。
让人既想作呕,又想要用力去吸。
这时,我腰侧的夜壶中,老龚又探出了脑袋。
他仰着头,用力的耸动鼻子,贪婪地。
肉眼可见,老龚干巴巴的脑袋变得凝实多了。
“尸油给我这只鬼来一点。”
“它也溃散过几次,伤了魂。”
我语气平静,和持小匣子的那人说道。
老龚眼珠子顿时活泛起来,他干巴巴地尖声喊道:“听见没!来一点,不!要多来一点!我家爷高兴了,有你们好日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