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臂微微夹着我的脸,就让我距离她胸口很近很近。
近到饱满的红肚兜,都要贴在我脸颊上。
我形容不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鼻翼间闻到了一种我从未闻到过的馨香。
男女这样接触,理论上很香艳。
可实际上,这一幕很恐怖。
下一秒,她的双臂稍稍往上挪,小臂蹭过我的脸,自头顶挪开,她稍稍后退了一步。
我才瞧见,捧在她手中的是一颗极其削瘦,眼珠逐渐涣散的鬼头,脖颈断裂处不停地散着灰气,它随时会涣散湮灭。
无头女和我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
我眼睛瞪得极大,冷汗浸透衣裳,一个血怨厉鬼,毫无反抗地被她拽断了头?
我余光还发现……自己脚上套了半截的绣花鞋,居然不见了!
本来赤足的无头女,脚上多了一双绣花鞋。
本身陈旧的鞋面变得精致崭新,鲜红欲滴。
白雾愈发浓郁,灰气愈发肆虐!
无头女一直在“看着”我。
明明死寂哀怨的她,似是传递出一股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