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济南瞪着他,脸色比任何时刻都要难看,一手抬起她的脸,被吻得红肿的唇瓣,此时肿得更厉害,唇瓣上还破了个小口子,是被咬的,他的手一碰,她就疼得皱紧眉头,让他心疼的都快要弄死尚品,“你自己不甘心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冷淡的,近乎跟陌生人说话一样。
翻脸就不认人,是沈济南的拿手好戏。
就是陈涉都是冷着脸,看着尚品,手轻轻地拍着段乔的后背,并将她的裙子拉了下来,“他发神经,别理他。”说得轻描淡写。
段乔忍不住回头看他,怯怯的,像是怕极了他,嘴里想说什么,又没有什么话可说,心里头还有点愧疚,“我……”
她试图开口说点什么,却叫沈济南给拉了回来。
“跟他说什么,本来这事儿就是我们逼你的,你用不着有什么想法,就知道我们会对好你就行。”他说的干脆,一点隐瞒都没有,反而是直白地说出他们之间相处的状态,是他们逼的她,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这样子,从来就没有变过,她是被动的,他们是主动的,“你忘记了,当初我们怎么算计人的?把人弄得一步步往我们算计的方向走?”
尽管早就知道,说实话,她现在听到这个,还是有点气不顺,抬起手,就冲沈济南脸上打了一巴掌——
不止沈济南,就连陈涉都打了,当然,尚品,她也打了,没一个放过的。
三个男人瞬间就愣在那里,齐齐地看着她,眼神有点错愕。
当她是什么,想要就不要,不想要就得拿话说她了?
段乔从来没有一次觉得这么委屈过,她努力地起来,即使有点吃力,还是努力地起来,将乱了的裙子弄好,赤着双足,站在地面,地面有点凉意,她却毫不在乎,并且将那双由尚品为她挑的鞋子,都踢到一边去。
跟闹脾气似的,就开关有点脾气,到后面,她就有点弱,但还是硬撑着,“我、我也不稀罕你们……”
本来就是尚品的矛盾,人难免有矛盾,矛盾要是解决了,也就不是什么矛盾了。
偏她来这一招,瞪着他们。
再来一句更“狠”的宣言。
“呵呵……呵呵……”本来尚品心里有点纠结,被她这么一激,顿时就乐了,什么纠结呀,什么的,都飞了个没影没踪,笑看着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朝沈济南使使眼色,“听听,她不稀得我们呢?”
纯粹是挑拨离间——
尚品这个人,简直比沈济南还坏,明明他一个什么“不甘心”什么的,闹得三个人一人挨了一巴掌,等她大放厥词后,他又来玩这手。
沈济南能看不透他个把戏?
但是,这时候,他不介意的,怎么闹都没关系,她打他,也没有关系,是该打的,他做过的混账事自己认,最讨厌尚品那种占了便宜还觉得吃亏的架式,这都没事,总归是这样子,没得第二条路选的。
“呵呵……呵呵……”他也跟着笑,不是朝尚品,是朝段乔——
段乔一下子心里给笑的没底,她一贯软了,要真是从头到尾都硬着,以她的性子,那根本是不太可能的事,她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赤着脚就想往外门外跑,可惜她没注意到陈涉的动作,一个箭步就挡在她个身后的,叫她没地儿可去。
“都说是造孽的。”尚品迎上她的目光,大大方方的,刚才那种疯狂样早就没了,此时显得再温和不过,瞅着她的眼神充满宠溺,手轻轻地碰触她光滑的脸,“都怪你,怪你太坏了,叫我们也跟着使坏……”
这人,明明是他坏,非得说她坏。
她一张嘴,就想否认,却让他再一次吻住。
这回,不咬了,是吻,热烈的吻。
吻得她双腿发软,站都快要站不住。
不是她太怂,是他太热烈,吻了再吻,吻得她几乎不能呼吸,才放开了她,黑色的眼睛,充满着深沉的感情,覆在她的耳边,“我们就这样生活,就这样生活也挺好的,你要是不认我,我怎么好意思出去说我有丈母娘了呢?”
她又怕又什么的,心里充斥着一种她自己也说不出来的感情,到底是高兴点,还是害怕多点,一点都不好说,甚至都有点矛盾,想想觉得自己面对太多人,觉得挺可怕的样子,可理智在提醒她——其实她还挺期待。
矛盾又想接受。
“就是个小狡猾——”陈涉把人搂住,一把点穿她的小把戏,“非得我们主动,她才接受,不然的话,你要不主动,她也不主动,能让人憋屈死,就这么狡猾。”
他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沈济南表示赞同,好处她全占了,面子里子都有。
他能说什么?
还是吻她,吻的比尚品要轻一点儿,不那么重,牙齿轻轻地啮咬着她没伤的唇瓣,舌尖儿探过她嘴里柔软的壁肉,迫切地勾住她滑溜溜的小舌吮/吸起来——不是她不想挣扎,前托后挤的,根本容不得她动一下。
只听得自己的呼吸跟着急促起来,她有些难耐动了动身子,敏感地感觉身后有硬硬的物事顶她的后/臀处,似乎连那种烫人的温度也隔着薄薄的料子传递了过来,烫得她的身子敏感的发颤——
陈涉在她身后,晓得自己不争气的兄弟早就起来了,也不看一眼,双手去揉弄她娇软的身子,明明贴着她的背部,手底下尽是她柔软的触感,软得不可思议,可能是怀孕的缘故,他觉得比以前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