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以后难以相见是一种遗憾,亦或许此生不再相见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池庆虎心中复杂让易书元恍若有感,不由望了他一眼。
阿飞主动和池庆虎碰了一下,率先将酒一饮而尽。
“江湖儿女,心中记着此刻便是了。”
池庆虎也把酒饮尽,却见易书元正望向窗外,他便也看向外头,那是街道上一队车马正在前行,队伍中明显有一些年轻武者,似乎是第一次随着长辈出远门行走,显得意气风发兴奋不已。
两人的视线也引得齐仲斌和麦凌飞也望向下方,每个人似乎都能从那一幕中望到曾经。
桌上也就石生和一只小貂啃得欢快。
易书元收回视线,手中手中一根筷子轻轻在酒杯上敲着。
“叮,叮,叮~~~”
简单的拍子过后,易书元口中也悠悠起歌声,也是曾经在月州武林大会之夜他所唱过的。
“有道是满腔热血酬知己千杯的酒向天祭”
“人间是是非非善善恶恶终有报沉沉浮浮悲悲欢欢无穷期”
易书元轻声歌唱,却带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沧桑感,以歌寄情,他想到了丁飞雄,或许也在想着自己和众人心中的那个江湖。
没有人打声,桌上的人只是静静地听着。
出酒楼的时候,易书元带着两个徒弟回真君庙,而池庆虎和麦凌飞则去往另一条路。
到另一个方向的城外,已经牵着池庆虎和阿飞也要分别了,二者没有什么太过煽情的废话,只是简单抱拳,一句“后会有期”便各自离去。ν
再三犹豫之后,池庆虎还没没把相山宝刹的事告诉阿飞。
虽然池庆虎可以隐去丁飞雄的信息,只说那边发生过先天之斗,虽然他绝对相信麦凌飞的为人,但,还是不要再打搅那位无法大师了。
“驾~”
马蹄声中,双方已经各奔南北。
——
回真君庙的路上,易书元提着几个打包了剩菜的食盒。
酒楼掌柜的去真君庙见过齐仲斌,所以食盒和碗碟只管拿去,改日上香时自取就行了。
食盒在手中微微晃荡,但里面的菜汤却没有半分洒出。
“师父,武者的江湖和您歌中的一样么?”
石生能听出之声中的那种感觉,当然,能听出的也不只是他。
易书元看向石生,答非所问道。
“当初伱说想学武功,那几个架势有好好练么?”
“呃忙着修炼法力,疏,疏于练习了”
易书元顿时微微板起脸。
“下次考教你武功。”
“是!”
一边的齐仲斌微微咧开嘴,趴在石生头顶的灰勉也乐得尾巴不断扫着石生的脖子,让你小子嘚瑟。
“江湖不只是武者的,人生便是一场江湖梦,怎么可能一首歌就可以唱出来呢,师父只是想唱便唱了!”
——
真君庙中,邵真睡到中午终于渐渐睁开了眼,不是睡够了,而是饿醒了。
“咕~~~”
肚子发出一阵阵抗议的声音,催促着邵真去找吃的,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邵先生,我是石生,师父让我给您带饭菜过来的!”
邵真心中一喜,易先生不愧难得的交心好友,来得正好!
也顾不上穿戴整齐整理妥当,就直接从床铺上起来,拖着鞋子就去个给石生开门。
门一打开,石生看到的就是一个略显邋遢的邵真,他这样子,已经又有种回归“家的感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