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轻绝被他的笑容蛊惑,想也不想,便咬破手指,滴了一滴鲜血上去。
只见鲜血在鸡蛋大小的水精魄上颤巍巍地滚了一圈,然后慢慢渗透进水精魄透明的“蛋身”中,渐渐被吸收,最终消失不见。接着,水精魄发出一道耀眼的蓝光,鸡蛋大小的身体开始不规则的变形,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挤压得变形的面团一般。最后,水精魄慢慢变成了一颗小指节大小的透明珠子,和木轻绝身体里的木精魄一般无二。这珠子除了颜色鲜艳一点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不知道的,肯定就把它当成不值钱的玻璃珠了。
木轻绝一手托着水精魄举在自己眼前,心里冒出一种奇异的感觉。感觉自己仿佛浑身沉浸在母体中一般,宁静而祥和,安宁而平静······
木轻绝还没从这个变故中回过神,又听郁迹唯轻声说:“你把它含在嘴里。”
木轻绝的心神还沉浸在水精魄带给她的奇异感受里,根本没注意郁迹唯说了什么,只是身体却乖乖地照办,抬头看着郁迹唯,等待下一步指示。郁迹唯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道:“坐到床边来。”木轻绝继续照办,只是这一次不等她站稳便被郁迹唯一把拉住,摔倒在他身上。下一刻,唇上一软,莲的清香扑鼻而来。木轻绝感觉自己的唇瓣被人捕捉含进了嘴里,辗转吸吮。接着,滑腻的舌破门而入,开始在她嘴里兴风作浪,水精魄时而和着她的舌被卷进郁迹唯的嘴里,时而又被塞进她的嘴里。木轻绝感觉自己撑在郁迹唯肩上的双手一阵阵的发软,彻底地倒在了郁迹唯怀里。郁迹唯也毫不客气,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开始了自己的“饕餮大餐”······
不知过了多久,在木轻绝感觉自己的肺不堪重负即将炸开来的时候,郁迹唯终于放开了她。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只有两人急速的喘息声。木轻绝双颊酡红,两眼迷离,嘴唇红肿泛着可疑的水光,胸脯剧烈地起伏,听到郁迹唯的声音才回神。
“这样治疗个两个月,应该就能痊愈了吧?”郁迹唯心情极好,手里拿着不知什么时候取出来的水精魄。破天荒地声音里都带着笑意,只是那不确定的语调听起来实在欠扁。
“这样治疗?”木轻绝看着郁迹唯脸颊泛红、嘴唇红润的样子,忍不住脸上火辣辣的。好像绝世小受啊,根本就是一副柔弱小受刚刚被疼爱过的样子嘛。等等,他刚刚说什么?这样治疗?接吻?还两个月!开玩笑吧,“师傅,您······您您老开玩笑的吧?”
“我很老吗?”郁迹唯皱眉,他今年好像是两百零六岁,她才十五岁,差距好像是挺大的!不过这种现象在天堑大陆并不稀奇,在上界更是人之常情,不过,如果丫头真的嫌弃他的话,那就不妙了!
“呃······没有,你一点也不老!”年龄这个问题应该不止是女人的禁忌,漂亮的男人应该也是很在意的,木轻绝立马识相的否认,而且,郁迹唯也的确不老啊,看起来就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在天堑大陆来说,两百岁的灵王,也的确是非常年轻的了!
“那就好。”郁迹唯仿佛松了一口气般,夸张地笑了起来。让木轻绝十分不适应,这还是那个清淡温润,犹如谪仙的郁老师吗?呃,不对,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治疗”的事情好吗?
郁老师,您是故意转移话题的吧?木轻绝无语地蹲在角落里画圈圈,不过,他好像真的有恢复一些了,脸色红润了,身体有力了,不再头痛冒汗了。但是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治疗方法呢?如果是两个男人,难道也要······木轻绝扭曲地看着躺在郁迹唯手心的水精魄,不敢再想下去了。不得不说,木轻绝还是非常单纯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变态的疗法嘛,明明就是郁迹唯借机占便宜、吃豆腐!
郁迹唯一边打坐运功,将从木轻绝口中吸取来的水精魄的灵气引导进自己的身体,一边分出一缕神识看着一脸纠结的木轻绝,心里忍不住偷笑。如果是他自己将精血滴在水精魄上,吸收水精魄的灵气,也许很快就能恢复,和正常人一样了,甚至可能修为更进一步。但是他却决定赌一把,用这样的方式“治疗”。
如果木轻绝拒绝了他的话,他肯定不会逼迫她的,那么他可能就一辈子也好不了了,甚至很快就死亡,连魂魄也不剩。他赌的就是木轻绝对他有一丝情,对他不忍心。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木轻绝回过神的时候,郁迹唯还在打坐,她只能认命的走到船舱外护法,顺便哀悼一下自己一去不复返的初吻。但是,不可否认,她一点也不讨厌郁迹唯,甚至是喜欢他的亲近。她从来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她对于郁迹唯是不是有爱,但是她的内心其实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和她一起生活、依偎的。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由于无父无母和身患绝症的自卑,她从没有谈过恋爱,重生后在端木家,她致力于研究这个神奇的世界,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也没有谈过恋爱。甚至她自己也觉得有没有爱人其实也不重要,她只要活得潇洒、开心就行了。
但是做了木轻绝以后她才发现,亲人、朋友、爱人,这一切,与其说她不想要,不如说是她求而不得后的绝望,因为从没拥有过,才觉得可有可无。因此,这一世,她才会十分珍惜木轻尘、木轻雷、土依蓝这些朋友们和对她好的三叔。因为遗憾,才更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