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贴着她红唇的手指收回,点到他自己薄而冰凉的唇瓣上,勾人摄魄的桃花眼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吸走一般,整个人透出一股子妖孽气质,谁见了都会被迷惑住。
夏楚悦呼吸一滞,长如蝶翼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耳尖红起来,很快漫延至秀颜和玉颈。
凤斐注视着她,不语,只等着她主动。
夏楚悦闭了闭眼,算了,又不是没吻过!她瞬间睁开眼睛,猛地对着他的唇压下去,然后就要离开,忽然后脑被一只大手摁住,将她的唇紧紧贴在他的唇上。
她的眼睛顿时睁大,晶亮的瞳仁中满是吃惊。
与之相对的桃花眼里噙着笑意,张开嘴,咬住她柔软的唇瓣,轻吮慢舔,似要她融化在自己的温柔中。
……
“啪!”
皇帝的寝宫内,传出响亮的巴掌声。
守在门外的太监宫女面面相觑,接着把头低得不能再低,恨不得钻到地洞里,不去听寝殿中的动静。
室内,皇帝震怒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龙希宁:“你竟然休了夏楚悦!你居然连跟朕商量一句都没有就休了她,你疯了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朕的存在!”
龙希宁挺直着腰杆站在他面前,左脸有一个明显的手掌印,又红又肿,嘴角还挂着一丝血丝,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紧抿发白的唇沉默地看着地面。
皇帝见状,怒火更盛,“说话!有胆子做,没胆子说话吗?”
龙希宁张了张嘴,牵动了红肿的左脸和破口的嘴角,眉头禁不住皱起,“是儿臣辜负了您一片苦心。”
“哼,既知辜负,何以为之?”皇帝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自己辛辛苦苦谋划的一切,他说不要就不要,他说扔掉就扔掉,连跟自己通个气都没有,长大翅膀硬了呀!
听着皇帝满含失望的质问,龙希宁心中苦涩万分,他也不想那么做,如果不是她逼他,如果不是风飞手中握有他的把柄,他岂会乖乖就范。
可这些,让他怎么说出口?
“江夏王刚回来,你就休了她女儿,你觉得他还会拥护你吗?”皇帝见他无话可说,气怒加交。
龙希宁紧抿着唇不说话,江夏王,现在恐怕杀了他的心都有吧。
寝殿内沉寂了良久,皇帝失望之极地长叹一口气:“到底是为什么?之前你能克服重重困难,要保她的王妃之位,如今却轻而易举地休了她,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龙希宁呼吸重了一分,他的苦衷如何说得出……
“皇上,江夏王求见。”恰在这时,安福海的通报传进来。
皇帝眼眸微睁,“传他进来。”
接着,又狠狠地瞪了龙希宁一眼:“看吧,来找朕兴师问罪了,你自己处理,再让朕失望,你就别再来见朕了。”
龙希宁心头一凉,父皇这是要放弃他吗?
没过多久,江夏王推门而入,远远的就能感受到他满腔怒火,一张俊脸煞气逼人。
“微臣叩见皇上。”
“爱卿免礼。”皇帝坐到案后,“朕不糊涂,知爱卿心里有火。宁王刚才在宴席上犯了错,要打要骂随你,朕今晚绝对不会插手。”
江夏王暗中诧异,皇帝竟然不管宁王了?只是说说而已吧,自己要真把宁王怎么着了,恐怕皇帝该记恨他了,不过戏仍需演下去的。
他先沉着脸谢过皇帝,然后怒气腾腾地指着龙希宁的鼻子:“宁王,你若不喜欢小女,早点休了她便是,为何要在今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存心让她无脸再见人是不是?”
龙希宁眼里闪过一道暗芒,直视着江夏王:“她又何曾在乎过本王的面子?”要是他今晚不休掉她,就是她当众休夫,呵,她又把他的脸面置于何地?
江夏王想不到龙希宁竟然如此理直气壮,不过他也不是来和对方争个对错的,他一拂衣袖,重重哼道:“本王不管那么多,我只知你今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休了她,如果不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本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江夏王的质问有演戏的成份在里面,但是更多出自肺腑之言。
在他失踪的这些年,女儿受过的苦有多少他体会不到,但自她嫁入宁王府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却几经生死,他不在的时候她被人欺负也就罢了,如今他回来,却还有人敢欺负她,当他江夏王是摆设吗?!
龙希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江夏王想怎样?让本王赔礼道歉,还是让本王重新娶她?”说着他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江夏王最好回去问问自己的女儿,看她乐不乐意,毕竟,是她让本王这么做的。”
“她让你当众休她?”江夏王佯装吃惊,随后一副‘你休想骗我’的表情,“宁王不觉得可笑吗?她就算不想当宁王妃,大可和离,何必要让你当众休她!”
不等龙希宁回答,他便转身对皇帝道:“皇上,臣后悔,后悔当年答应把女儿嫁给宁王,如今,女儿颜面尽失,微臣有愧于她,更愧对于皇上多年的栽培,臣请皇上容许臣告老还乡。”
皇帝和龙希宁面色均是大变。
“江夏王,朕当你气糊涂了,这样的话休要再提。”不到四十的年纪,就要告老还乡,这不是对自己太过失望么,“有什么气你就发泄出来,千万别一时赌气做出傻事。”
江夏王脸色铁青,执意道:“微臣已经想清楚,要带着女儿到无人认识的地方生活,发生这样的丑事,她已经在龙城呆不下去,而微臣也无颜再见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