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爷,说话行事前请三思,你我二人已无关系,我的所作所为不需要你来评论。”夏楚悦后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龙希宁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夏楚悦,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都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成亲后的婚姻虽然都在斗,可毕竟做了那么久的夫妻,她竟是对自己一点留恋都没有,那么当初在嫁给他前,她为什么要对他露出那种爱慕的神色?又为什么要傻傻地落入别人设下的圈套?
“宁王,别说笑了。”夏楚悦嗤笑一声,眼里不带一丝感情,“我有急事,请宁王不要打扰我。”
说完,向宫门走去。
龙希宁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头,手背青筋暴露。
速云坐在速七旁边,看着这一幕,眼神闪烁了一下。
“站住!宫门重地,不许擅入!”
夏楚悦被两名守宫门的御林侍卫拦下,龙希宁听到侍卫的声音,回过神来,他缓慢踱步过去,两名侍卫忙给他行礼。
他摆了摆手,侧身看向夏楚悦:“没有传令,你是进不了皇宫的。”
她不再是王妃,只是郡主,没有资格擅自入宫,除非得到允许。
夏楚悦倒是忘了这一点,眉头紧锁,见不到皇上,她又怎么谈判。无论如何,她一定要离开京城,而且越快越好,多耽搁一天,爹就危险一分。
恰在这时,乘着软轿从宫内出来,透过窗帘看到他们俩,叫轿夫停下。
他用扇子掀开帘子,笑问:“四弟,怎么伫在这里?”
龙希宁冷漠地叫了一声:“太子。”
太子也只是随口一问,早料到龙希宁不会回答,也就不生气,眸光一转,落到夏楚悦脸上,“锦绣郡主,江夏王如今可好些了?”
两人和离,对太子有利无害,此刻看到夏楚悦,他没了往日的针锋相对。
夏楚悦颔首,突然露出一抹浅笑:“见过太子,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太子能否帮一帮?”
龙希宁剑眉微蹙,猜到夏楚悦想干什么。
太子嘴角微勾,眼里闪过感兴趣的神色,“哦?锦绣郡主要请本宫帮什么忙?”
他没有说帮不帮,只问要帮什么,也是个狡猾的角色。
夏楚悦眼睫颤了颤,直视着他:“我想面见圣上,请太子带我入宫。”
“见父皇?”太子诧异地挑眉,“你有何事需要见父皇?何不让四弟带你进去,毕竟你二人曾是夫妻。”
要是夏楚悦对龙希宁有情,太子这话便是在她伤口上撒盐;而如果夏楚悦对龙希宁有情,和离之后也转为恨了吧,他刻意提起两人以前的关系,用心实在险恶。
龙希宁俊脸黑了黑,“太子说的是,我们的事自己解决,太子可以先离开。”
“不知太子愿不愿意帮?”夏楚悦斜睨龙希宁一眼,转眸问太子。
太子眼珠子转了转,将二人的神情看在眼底,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
“谢谢。”夏楚悦心里松口气,幸亏遇到了龙希宁的死对头太子,要是换个人,可不会那么轻易答应她的请求。
龙希宁握紧拳头:“太子!”
“四弟,你也一块儿进去吗?”太子佯装看不到龙希宁的怒气,浅笑着问他。
龙希宁重重的哼了一声,表情奇臭无比。
太子和夏楚悦二人皆不以为忤。
有太子带领,夏楚悦要进宫就简单多了,守宫门的侍卫不敢拦着,让出道请他们进去。
太子原本是要离宫的,现在有戏可看,哪舍得离开,从轿子里出来,和二人一块儿去御书房。
……
“哼,你这是在质问朕?”
御书房中,皇帝面色阴沉,因为刚刚夏楚悦竟然质问他。
夏楚悦从容面对:“锦绣并无此意,只是心有疑惑,想问个明白而已。”
“呵,你说你不是在质问朕?那朕做什么决定,为何要向我解释?”
霸道至极!
夏楚悦心里头一冷,表面却不敢露出半分异色:“皇上说得对,是锦绣逾矩了,请皇上息怒。”
闻言,皇帝的神色总算缓和了些,“知道就好,朕能饶你一次两次,不代表朕会次次饶过你,做人做事,还是谨言慎行点好。”
“谢皇上教诲。”夏楚悦有求于皇帝,不得不恭维他。
见皇帝神色又缓和了一些,夏楚悦才谨慎地道:“皇上可曾记得当日在清平山庄承诺锦绣的一个要求。”
皇帝愣了下,摸着下巴沉思。
他不说话,其他人自然也不敢插嘴。
许久,皇帝才露出一丝恍然之色:“嗯,朕当然记得。”
夏楚悦神色一松:“现在锦绣有一请求,不知皇上可否答应?”
“说吧,君无戏言,朕答应过你的自然不会反悔。”
皇帝道她今日怎么突然进宫,原来是为了那次狩猎比赛获得的奖励。
只不知她会提什么要求呢。
他的视线从太子和宁王身上逡巡而过,太子才离开不久,折回来八成是为了看戏,而宁儿已经同她和离,却同她一起出现在此,难道她的要求与宁儿有关?
他在思考夏楚悦是不是想和宁王重修于好,毕竟提出和离的是江夏王而非夏楚悦,指不定夏楚悦本人不想和离。
龙希宁拳头紧握,她想用那个条件换自由吗?
想出声阻止,可他没有理由去阻止。
“家父重伤,至今昏迷不醒,锦绣想寻访名医替他治病,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