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龙整理衣衫,不快不慢赶到议事厅,但见白永成坐在高位,季伯雄、沙净天分坐两旁,其他武将分两排站立。
众将见赵如龙不慌不忙赶来,心生不悦,都想大战在即,这驸马爷貌似完全不当回事,害得大家在这里等他一个人,十分不像话。
赵如龙也从众将表情里看出自己得罪了他们,连忙露笑脸,拱手道:“只怪在下体质不好,由东荒来到这北原有些水土不服,得罪之处请众位兄弟多多担待。”
众将听驸马爷主动认错,脸色都稍稍缓和。白永成不以为然道:“前不久年关大典上你那身手我亲眼见过,从那时看来你并不像个文弱书生啊,怎么一到这北原大陆就变得病怏怏的,你可别忘了来这的目的,皇兄还让我有空就提醒你一下,我那好妹妹正天天盼着你凯旋而归,好与她早日完婚呢。”
一语说完,众人皆笑。
赵如龙听出白永成话里的嘲讽意味,却不生气,而是装愣充傻的笑了笑。
“好啦,我的好妹夫,你快过来坐下,再这么耽搁下去,今夜是劫不了营了。”白永成向沙净天身边的椅子望了望,示意赵如龙过来坐下。
赵如龙虽然是个不伦不类的准驸马,但他的地位在季伯雄看来自然要比一般将领高,所以特地命手下为赵如龙准备了一张椅子。
赵如龙笑了笑,走过去坐了下来。
白永成说道:“今夜劫营之事上次已基本商议好了,现在主要是分工问题,各位兄弟,我现在把分工说一下。”
“孙胜将军,你即刻领三千弓箭手走小道绕到敌营后面,待二更时分向敌营投射火箭。”
“末将领命!”队里跃出一位瘦高大将,上前接下白永成手中令箭。
“卫蒙将军,今夜二更敌营火起,你领一万人马从左营杀入!”
“末将领命!”队列走出一员虎背熊腰的大将,上前接下白永成手中的令箭。
“邓涛将军,今夜二更火起,你领一万人马从右营杀入!”
“末将领命!”一个黄脸汉子从队列走出,接下令箭。
“罗元,今夜敌营火起,待孙将军和卫将军领兵杀入敌营后,你领五千猛虎兵从正门攻入!”
罗元领命,接下令箭。
“赵如龙、李丰二位将军,你们各带五千人马分别给卫蒙将军和邓涛将军做后应,万一有什么不测立刻施以援手。”
赵如龙、李丰领命,从白永成手中接下令箭。
“季族长,沙域主,我们三人今夜就在敌营前观战,且看这一帮联盟军如何溃败的,哈哈……”白永成满脸傲色,对自己的分工十分满意。
季伯雄和沙净天都是带兵打仗的老手,深谙用兵之道,虽然白永成此次安排也算合理,但他们都认为战事恐怕不会像白永成所想那么简单。但现在这里白永成权利最大,他们二人也不好提出异议,全都假笑相陪。
另说五国盟军那边,韩真龙斩杀季勇,又收了白永成宝剑,十分得意,把消息禀告给了兵马大元帅齐震。齐震自是高兴,置酒庆贺。
韩真龙喝了一大碗酒,沉着脸道:“今日虽有小胜,可惜让那白永成给跑掉了,他已知我有‘落金锦囊’这一法宝,下次再约他交战恐有防备,要杀他怕是不似先前简单了。”
齐震安慰道:“且让他多活几日,待三天后我们就对临阳关发动总攻,那时破城,也不怕抓不住他,到时由你亲自砍他的脑袋,为令弟报仇!”
韩真龙拜谢,举杯与齐震对饮,其他武将举杯相陪。
正饮酒时,那门外忽然刮起一阵旋风,竟将硕大的营帐吹得倾斜了。齐震昔年拜有名师,对先天之术略通一二,他见这旋风刮得蹊跷,连忙叫手下取铜钱来,占卜一下。
片刻后手下取九枚铜钱交给齐震,齐震将九枚铜钱放进衣袖,随手往地上一挥,九枚铜钱全部落地。
齐震对九枚铜钱审视一番,瞧出了大概,惊呼道:“幸好有这旋风做先兆,我才想到占卜,从这卦象看来,敌军今晚要来劫营。”
众将听主帅这么一说,全部骇然。
齐震思索片刻,转而笑道:“来得好,我叫他们有来无回。众将听令,今夜严加防备……”
齐震吩咐了几位大将,各在营寨前后左右埋下伏兵,以待敌军前来偷袭。
时间一晃而过,将近夜里二更时分,那孙胜领三千弓箭手从敌营后部树林冲出,纷纷搭弓上箭,又在箭头浇上燃油点着,向敌营猛射起来。
五国盟军这头有张兴领两千士兵守营寨后部,突见树林冒出一大片手持火箭的敌兵,大惊失色,赶紧抄家伙冲过去,厮杀开来。
卫蒙和邓涛见敌营后部上空先是飞出一大片火箭,后来就没有了,转而传来厮杀声,心想多半是孙胜掩护不周,火箭没射多久就被敌兵发现了,正踌躇该不该攻入敌兵营寨时,那营寨里突然冲出一大群敌兵,手举明晃晃的火把、刀剑,喊声震天。
卫蒙和邓涛大惊,都暗骂也不知是哪个坑爹的奸细走漏了偷袭计划,但眼下也不容多想,反正是不能后退了,干脆就带兵迎面冲上,与来兵决一死战。
罗元在敌营正前方,见敌营三面喊杀,以为三面偷袭全部得手,便带着五千猛虎特种兵冲向正门。谁知营寨后面突然冒出一大片弓箭手,对着罗元和猛虎兵就是一阵乱射。
罗元大惊,连忙将手中剑运起,那箭枝暴风骤雨般的射来,幸好罗元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