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县第一人民医院。
王启明囔着脑门,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王成松。
“我王启明十五岁出道,摸打滚爬三十多年,终于成就如今呼风唤雨的权利、富可敌国的财富,黑白两道上没人敢不买我的面子!就算是b县县委书记唐有为见了我也要点头哈腰,打招呼献殷勤。”
“可就算是这样,竟然还有人敢动我的儿子,还把他的整条右膀打的筋断骨裂,不能复原!”
“难道这是天意吗?”
“不!这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等我逮着他,非把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
王启明爱子心切,心痛之下,竟不能自已的乱想一通。但这也不能说是乱想,以他的yin险毒辣、狡猾腹黑,要在现代社会凌迟一个人,还是能轻而易举就可以办到的。
“老爷,少爷三位兄弟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身后,一个穿着西装、太阳穴高高鼓起的中年男子将手里的一张检查报告单慢慢的递了过来。
王启明伸手接下,凝目而视——
张豹(即光头),天灵盖碎裂,颅内有淤血。
李虎(即红毛),天灵盖碎裂,颅内有淤血。
周四(即周老四),大肠开裂,脾胃出血。
“好残忍的手法!”王启明气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将检查报告单拧作一团后,扔到面前,抬起右脚奋力一踏。
“医生怎么说?三人都有救活的希望吗?”
“三人都在抢救,能不能救活现在还不知道!”
“你去跟方院长说,让他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活这三个人。”
“是!”
西装男对着王启明的后背鞠了个躬,准备转身出门。
“你等等!”王启明突然转过身来,接着说道:“我们派出去的人有没有查到那小子的下落?”
西装男道:“还没有回音,应该还没查到。”
“这帮废物!老谭,待会你去古惑堂走一遭,把蓝浩给我找来,就说我有事要请他帮忙!”
老谭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老爷,你不是想请蓝浩参与这事吧?”
王启明冷着脸说道:“没错!现在jing察也在找那小子,如果先让他们得手了,那事情就有点不好办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让蓝浩出手,已是最好的办法!”
“蓝浩残忍至极,视人命如草芥!若让他找到那小子,多半当场就杀掉了,这样岂能除掉您心中的一口恶气?”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你把蓝浩找来,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
c市市中心,锦江大厦。
杨锦江一边抽着雪茄,一边用笔在面前的c市地图上时不时的画着。
一个戴着墨镜的黝黑壮汉轻轻的推开办公室玻璃门,进屋后,摘掉墨镜,露出一双老鹰般的眼睛,对着正在认真看地图的杨锦江鞠了一个躬。
“查清楚了吗?”杨锦江头也不抬的问。
“查清楚了!昨晚b县土而奇健身娱乐会所里重伤的那个教练正是王启明的儿子王成松!”
“好 ̄哈·····”杨锦江欢喜的大笑,猛吸了一口雪茄。
“王启明这孙子坏事做的太多,这下遭报应了吧,哈哈···”杨锦江越想越是开心,将手中的圆珠笔对着地图上一块做了标记的地方重重的敲了两下,跟着说道:“这目中无人的孙子竟敢跟我抢b县新建汽车总站的项目,我非弄他个身败名裂不可!”
“老板,你有好办法了吗?”壮汉惊喜的问。
“当然有!但是还要麻烦你跑一趟,去查出重伤王成松的那个酗子,把他带来见我,我的计划必须通过他才能得以实现!”
·······
赵如龙把被单盖到刚刚睡着的司chun雨身上,虚掩上房门后,向着不远处的一片池塘走去。
自从两人回到住处后,一夜未眠,说了一夜的话。
天南海北,自古至今,个人的**、秘密,能想到的差不多都说了。他们之所以这样自是因为刚刚发生的“土而奇事件”对他们心灵的冲击。
赵如龙第一次像这样打人,而且一打就打了四个,其中有三个很可能就此毙命。这样的事情回想起来对他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尤其是在当今中国这样的法治社会,杀人的人多数是要吃枪子的。
司chun雨一个弱小女子回想起这件事情更是后怕。她害怕王启明报复,害怕她和赵如龙一起坐牢·······
但,这都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
拒赵如龙修习了无限潜力的《炼体九章》秘诀,但他现在仍是个凡人,他没办法逆天,没办法无视法律的存在!
“再过一个小时,我就去自首!”这是赵如龙给司chun雨盖上被单时心里所说的话。
在司chun雨睡着之前,她是不同意赵如龙去自首的,因为那样会更加危险,王启明很可能动用白道上的一切关系,将赵如龙迫害。
赵如龙当然知道司chun雨的分析很有可能发生,但如果自己不去自首,不去说明自己与王成松是公平决斗,打昏光头、红毛、周老四是正当防卫,那他的下半辈子就只有颠沛流离、无家可归,从此背上逃犯的黑锅。
“本想靠这本秘籍出人头地,结果却惹了一身坏事_,真应了老子的那句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赵如龙在池塘边盘腿坐了下来,摸出怀中皱巴巴的手抄版《炼体九章》秘诀,自言自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