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手心粘稠的血液简直快把他烫伤了.
他被自己吓得后退一步,踩着长袍下摆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彻底打翻了醒酒汤,连滚带爬的逃出房间。
吕不韦面凶恶的像是地狱逃出来的恶鬼。
他急切的喘息着,围着庭院不停绕圈,脚下却越走越快。
猛然停住脚步,吕不韦一拳砸在树干上,顿时觉得指骨生疼,心中的郁气却骤然消散了。
他嘴角露出一抹惨笑,摇了摇头,拖着脚步慢慢走回自己的院落。
绿翘探头探脑的往院子里看了几眼,悄无声息的舒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胸口、小心翼翼的提着裙子跨过门槛。
确定秦子楚身边在没有其他人,绿翘兴奋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轻手轻脚的一扇扇合拢门扉和窗户,跪在秦子楚面前悄声道:“公子、公子,你睡了吗?”
女性略高的声音在夜晚显得有些刺耳,秦子楚蹙起眉头,发出一声难受的闷哼,扯过被单紧紧捂住耳朵,一翻身把自己完全卷了起来。
刚刚还挂在绿翘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没有任何缝隙的被单顿时束手无策。
她很想让秦子楚酒后乱性,可这也要秦子楚配合才行。
他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起来了,连个被角都不剩给自己,难道她要tuō_guāng了在铺盖外面冻一宿,再对秦子楚嘤嘤哭诉么!
绿翘面无表情的瞪着哪怕醉得分不出东西南北也不愿意配合自己一下的秦子楚,脑子转个不停,可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到办法,在房间里面急的满头是汗。
已经是初夏时节,门窗全部紧紧锁在一起,觉得闷热的当然不止是绿翘一人,没等她想出办法,把自己完全围在被单中的秦子楚更是闷出一身热汗。
他不舒服的蠕动着身体,没多一会就像蚕宝宝似的从被单中找到出口,慢慢蹭了出来。
玉白色的胸膛和笔直的长腿完全袒露在空气中,油灯灯芯点燃的光点如豆,橙红色的火焰轻摆,照在秦子楚身上,让绿翘面色绯红。
她立刻颤抖着手指快速褪去浑身上下的衣衫,扯出破口,丢得满地都是。
绿翘将自己覆盖在秦子楚温暖的胸怀中,闭着眼泛出一声叹息,心中既羞又怕,可偏偏还有一种她理解不了的刺激感受萦绕不去,引得绿翘忍不住伸出手环抱着秦子楚的身体,张开双腿夹住秦子楚的大腿来回摩挲,身下竟然渐渐引出一股湿粘的热流。
绿翘毕竟阅历尚浅。
她未经人事,根本不懂这是什么感觉,更不明白接下去该做什么,只是本能的感受到了一股女性的需要,频频在秦子楚身上扭动磨蹭,希望得到他的回应。
秦子楚只觉得热,不是欲吟,他头上两侧闷痛,像是被一群大象踩过似的难受。
侧过脸蹭了蹭褥子,秦子楚才慢慢睁开眼。
可一睁眼,他正好对上绿翘肿如烂桃的双眼,瞬间把他的睡意吓得不翼而飞。
秦子楚猛然坐起身,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待他能够接受眼前画面冲击后,完全顾不上自己浑身上下j□j,猛地扯开被单平铺在地面上,反复检查被单和褥子上的痕迹。
一抹刺眼的红色浸染其上,按位置算,他平躺在铺盖上时,正好与腰胯部平齐!
秦子楚呼吸一窒,厌恶的神情从他眼中划过。
秦子楚知道自己酒品很好,绝不是酒后乱性的人,可床铺上既然染上了一块鲜血,那么昨晚在他醉得不省人事后,肯定是绿翘主动引导自己对她做出了这种事情。
简直令人恶心!
秦子楚紧紧攥着褥子,浓密的黑发垂在褥子上,完全隔断了绿翘窥探他的视线,让秦子楚有短短的自由时间。
他逐渐清醒过来,还是不能相信自己昨晚对绿翘做过那些事情。
秦子楚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决定对她试探一二。
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秦子楚拉起被他丢在一旁的被单主动将绿翘裹在其中,隔着被子将绿翘抱在怀中,轻轻摩挲着她的脊背道:“别怕,昨天我弄疼你了吧?我保证,以后绝对都是快乐好不好?别伤心了,你把我心都哭疼了。”
绿翘一整晚的委屈、不甘和怨恨瞬间都融化在秦子楚柔情似水的举止中。
她哽咽着抬起头,对上秦子楚的眼睛,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紧紧抱住他的细腰,完全将脸埋入秦子楚怀中失声痛哭,仿佛自己真的是被强迫了一整夜的可怜少女似的。
秦子楚抬手覆在绿翘后脑上,将她压在自己怀中尽情哭泣。
秦子楚感觉冰冷的怒火萦绕在心头,让他想要狠狠推开怀中人品低劣的女人,可他更清楚以自己现在的处境,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不该做。
踏错一步,等着秦子楚的就是性命不保,他还没有任性的资格。
秦子楚冷静的将怒火压入心底,终于清醒的意识到这世界上唯一能够让他抵挡羞辱的是权力!
只有手握无人能敌的至高权力,他才有资格对其他人展开报复。
“好了,别再哭了,让我看看昨天是不是受伤了。”秦子楚温柔的声音全是妥协,眼中也写满了愧疚和亏欠。
让绿翘瞬间回想起昨夜相贴的燥热身体和骚动不安的感受,她蓦然夹紧双腿,觉得身下再次传来湿润粘滑的感受。
秦子楚敏锐的发现了绿翘的动作,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眼神更显深邃,他将绿翘两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