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大手一抓,凭空浮现出一根通体呈现暗金之色的粗大铜棍,握在手中后,被他随意的扛在肩头上。
这根粗大的铜棍,单从型号和重量上来看,竟然不下于杜凡手中的鬼引棒!
“小子,我先前的提议,你敢接受么?”壮汉有些不屑的笑了笑。
“如你所愿。”杜凡淡淡开口。
“很好!”壮汉眼中厉色一闪,手臂一震,铜棍挥舞而起。
与此同时,他向前大步掠出,一边跑一边抡动手中的铜棍,怒声咆哮,再加上他魁梧的身形,狰狞的面孔,整个人就好似一头刚刚脱困的洪荒野兽。
相比之下,杜凡的表情就平静许多了,手持鬼引棒,深吸口气,上半身蓦然扭曲了几下,随即周身便缭绕一层土黄色的巨熊虚影。
在这一刻,他竟然施展出了久违了的熊戏。
熊戏,蕴含了强悍的力量和狂野的气息,从威能上来说,熊戏当属五禽戏之首。
不过,当他将熊戏修至小成之后,仅仅动用过一次,但就是那一次,却让他心有余悸,惊骇莫名,以后与人对战之时再也不敢轻易触碰了。
犹记当初他被任家风门支脉众人追杀时,为了迅速提升战力,他贸然动用了还未彻底明悟的熊戏,结果力量是提升了,战力也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将群敌打的凄惨无比。
但是,他也因此丧失了理智,狂性大发,在野蛮的攻击中有进无退,要不是有两大体术的被动守护,他早已和那些人同归于尽了。
在那一战后,杜凡只要一有空闲时间,便会研究熊戏的弊端和寻求解决的方法,不然这么一个威力强悍的秘术,若是不能动用,那就未免太可惜了一些。
随着自身修为和阅历的加深,他对熊戏总算是有了一些心得,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心性狂暴这一问题,但至少可以避重就轻,将此戏安然无恙的施展出来,只不过威能小了一些。
只见杜凡周身土黄色巨熊虚影刚一闪现,便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青鹿虚影。
这种五禽戏两者之间的转换,便是杜凡摸索出的安然施展熊戏的一个方法。
曾经试验这种转换之法时,他自然是将每个戏种都尝试了一遍,结果却发现熊戏和鹿戏的转换效果是最好的。
对于这一现象,当时的杜凡并不太懂,直到后来随着对五禽戏理解的不断加深,他才渐渐的明悟了一些东西。
鹿戏的主要体现是对肉身的淬炼,相比其他戏种,鹿戏的外在表现形式并不明显,或许这便是鹿戏可以和熊戏完美转换的一个原因。
擂台之上,杜凡那里,几乎是在周身巨熊虚影与青鹿虚影交替的一瞬间,他便出现在了壮汉面前,带着一股狂野之力,将手中的鬼引棒朝着对方头颅狠狠的一砸而下。
刹那之间,两根粗大的金属棍子对轰在了一起,当即传出一声震耳欲聋般的巨响,一股股音波横扫而出,使得四周观战众人都下意识的护住了耳朵,以免被音波刺伤。
两者对峙了一息左右,壮汉忽然双目凸鼓,面色紫红,张嘴喷出一口鲜血,随之魁梧粗壮的身躯瞬间脱离地面,犹如狂风中的落叶一般,倒卷而出,转眼飞出擂台,重重的砸在了场外地面上,而后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壮汉,却在自己最擅长的力量领域,仅此一击,落败,且不省人事!
四周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发出类似欢呼或者怒吼的声音,一是因为这一幕太过震撼,众人有些看傻眼了,二是因为有寒、李两家的长辈在此,他们不敢造次。
寒家那名中年武师和美貌妇人望向杜凡,目中奇芒闪烁,但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李道明胜!下一位!”突然,寒云杉兴奋开口,发出了一道有些不太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演武场中有些沉寂的气氛。
皂袍老者面色微微一沉,冷声道:“把那个废物给我抬走!”
立刻就有两名看热闹的李家族人双股颤颤的小跑过去,将粗壮大汉扛起来,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演武场。
“李兄,你看?”中年武师看了皂袍老者一眼,似乎带着一抹迟疑和询问之意。
“愿赌服输。”皂袍老者只说了四个字,便不再言语。
“族叔,让我与这位李道友切磋一下吧。”李宗汶开口,主动请缨。
“去吧。”皂袍老者面色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如今李家的情形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必须用胜利洗刷耻辱,不然尊严何在?
当然,这位李家武师对自己家族这个年轻一辈第一天骄还是很有信心的,纵然那个修真者是一名颇为难缠的体修,但和李宗汶相比,还不行。
有一件事情,外人不知,但是皂袍老者却清楚的很,两年前,李宗汶凭借一身强横的武道修为,硬憾过一名金丹前期存在,并在一番大战过后,将那名金丹修士重创。
皂袍老者坚信,就算一名修真者实力再强,也不可能跨阶一战,因为两个大境界间,夹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就好比再强的武侠,也敌不过一名武师,这几乎是万古以来的定论。
同理,筑基修士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打败金丹大能。
所以,擂台上那个近段时间风头正劲的李道明,绝不是李宗汶的对手,皂袍老者笃信这一点。
李宗汶得到族叔示意后,当即大袖一挥,宛若谪仙临世一般落入擂台之上,手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