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宝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现在好比小红帽遇上了大灰狼,而且是两只阴险狡诈腹黑级的极品大灰狼!
头发被剃光岂不是跟尼姑没什么区别?要是走在大街上,指不定还被人误认是那个尼姑庵里出来的姑子呢,她才不要!
金元宝要鸡鸭鱼肉大吃大喝,要是被误认是尼姑,沾荤腥岂不是还要被人平白无故的说三道四?虽然金元宝不太在乎这些,但好歹别人的指指点点会影响她的食欲,从而不益于她的身心健康,万万要不得!
“呵呵,别,省点儿力气,别污了大爷您的手。”金元宝一脸狗腿子的模样,毫无底限可言,只要能够逃脱,就算是叫他们俩祖宗都行啊!
漠小白明了漠小黑的意思,纵使不真的将金元宝的头发给削了去,怎么着也得吓唬吓唬她,不然他实在难解心头之恨,“剃你头发的是我的剑,不是手,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一眨眼的事情,不费力气,不劳你操心。”
“别,别污了你的剑,你的剑是用来斩断别人头颅的,如今用来剃我的头发,实在是大材小用了。”金元宝此时的样子,绝对可以用贼眉鼠眼来形容,她是小女子,从来不讲什么气节,保住头发才是硬道理。
“这剑刃饮多了鲜血,偶尔用来割割头发什么的,也是不错的。”漠小白很显然没有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金元宝,之前她那样的气他,他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怎会轻易罢休?
金元宝暗自咬牙,这死漠小白,竟然软硬不吃,而那漠小黑站在一旁,一脸看戏的样子,真可恶!
明知道漠小白是故意刁难自己,漠小黑是有心想要看自己吃瘪,那么金元宝就算是说破嘴皮也没用,就算是不被剃成光头,也肯定免不了少一截头发的。
本来金元宝头发就不长,一咔嚓,那不就成了扫把型了?比这哪咤头孩子丑!
“梦梦!我知道你在附近,这男的趴下了,快来开门,小白白憋得不行了,小黑黑已经扛不住了,你再不让他们出去,他们可就陽痿了啊!”金元宝趴在门缝处,极力的大喊,只求秋梦亭的身影赶快出现。
金元宝心理很清楚,秋梦亭也不怎么待见她,所以她才夸大其词的说漠小黑和漠小白二人压制不住了,如此,秋梦亭肯定不会放任他们不管,金元宝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们之间虽是主仆,却更胜兄弟。
以漠小黑和漠小白这死要面子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反驳金元宝的话的,难不成他们要说“我们还憋得住,我们不会陽痿”?很显然不可能,所以金元宝如此一说,就不愁秋梦亭不来开门!
果不其然,漠小黑与漠小白嘴角动了几下,愣是没吭声,此时,不论他们说什么都不对头,唯有一言不发。
秋梦亭在书房品着新端上去的雪梨茶,刚抿了两口,便听到金元宝在隔壁厢房鬼喊鬼叫,那嗓门儿,差点儿震的他手抖将手中的被子摔倒地上。
特别是那一声“梦梦”,愣是让他没反应过来金元宝是在叫他,该死,他堂堂秋二公子,怎的就被一小丫头叫的这么像小娘们儿了?
虽然秋梦亭心中恼火,但动作确实丝毫不敢怠慢,他的确是听到隔壁厢房已经没有了男女欢合的嘤嘤粗喘声,想必那两人已经不行了,忧心漠小白与漠小黑的健康问题,秋梦亭必须马上赶过去给他们解药了,不然若真的因此而让他最亲密的左膀右臂从此成为“废人”,那他可就罪过大了。
“死丫头,你脑子倒是转的挺快,就算你叫来主子,我照样剃光你的头发!”漠小白心有不甘,之前被金元宝出言挑衅了那么多次,若还不给她点教训,当真被她起到脖子上了。
金元宝摸摸自己头上的两个小揪揪,“我这样不也是为了保护你的眼睛么,要是你剃光了我的头发,整天一个光头在你面前晃来晃去,那不是碍你的眼吗?”
“你倒是真会替人着想!”漠小白明显的是正话反说,若是金元宝真的这么为他着想,那前不久还能那样用言语攻击他跟漠小黑?
金元宝佯装不懂漠小白话里的意思,十分接受漠小白的“褒奖”,“那是那是,我别的没有,就是特会体贴人,你想想啊,不仅是为了你的眼睛,还为了咱们秋茗别院的脸面啊,若是别人瞧见,咱们别院是丫鬟是个光头,传出去多不好听啊,搞不好,别人还以为咱们主子有特殊的嗜好呢!”
漠小白再次语噎,本来金元宝说是为了他着想,他倒是可是忽视说没所谓,照样剃光金元宝的头发,可是此时涉及秋茗别院的门面问题和主子的审美观,那可就很严重了。
虽然金元宝老是说话不着调,但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人言可畏,他们秋茗别院选丫鬟要求都是极高的,这是外界都十分清楚的,金元宝能够来这里,已经是开了天窗,若是再没了头发,那可真的会让别人误以为他们秋茗别院如今选丫鬟改变口味,喜欢庵里的姑子了,要不得!
秋梦亭刚走到厢房门口,正好听见金元宝的那句“咱们主子有特殊嗜好呢”,不由眼色暗了暗,不动声色的开了锁,却故意不去叫屋里的人。
漠小黑拍拍漠小白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跟金元宝纠缠了,以漠小白这种直性子,论嘴皮子,绝对不是金元宝的对手,与其再次被她激怒,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她,而且要无视的彻底。
金元宝皱着眉头,想着自己拖延时间差不多了,秋梦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