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金元满戴上了恶毒的帽子,金元宝心情甚好,金世美的丧事也办的很顺利,金元宝不需要操心,倒也没怎么劳累。
回秋茗别院的路上,金元宝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怪哉。
栈的时候,金元宝敏感的察觉到有一道凶狠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好似要把她凌迟一般?
顺着那道目光望去,金元宝看到了客栈二楼窗子边东方明朗那张咬牙切齿的脸。
坏了,金元宝终于记起来自己忘了什么大事,也难怪东方明朗会这么恶狠狠的瞪她,他肯定以为她是耍他的吧?
心知东方明朗对自己的愤怒,金元宝赔起笑脸,冲着东方明朗傻笑两下,径直进了客栈。
没有犹豫的,金元宝直接抬脚上了二楼,来到刚刚看到东方明朗的那间房门口,举手,敲门。
半晌,里面没人应声,也没人来开门。
东方明朗是看着金元宝进来的,也猜到此时敲门的会是她,他故意不去理睬,一个戏弄过他的小丫头,他不暴打她一顿就已经很不错了,她居然还敢自动送上门来。
“朗朗,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吧,如果你不想杜雨烟继续缠着你的话。”金元宝敲门敲的手酸了,也没了耐心,之前爽约是她不对,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呀,谁叫金世美死的这么不凑巧。
朗朗,朗朗,谁允许这丫头这么叫的!
“进来!”东方明朗蹭的一下打开房门,毫不客气的开口。
金元宝瘪瘪嘴,也不多说什么,很老实的进了房门,还乖乖的关上了房门。
“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东方明朗坐到窗边的椅子上,目光紧锁金元宝,仔细的盯着她面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以方便断定金元宝所说每一句话的真假。
金元宝当然明白东方明朗要她解释什么,不过这回她不用撒谎了,死者为大,自己老爹死了回去奔丧,东方明朗没理由怪她,“前天我爹爹出意外去世了,我回家奔丧了,这不一处理完家事我就来找你了吗?”
要不是路过这里被东方明朗盯的那么赤果果,金元宝是想不起这回事的,当然,这点她可不敢说。
东方明朗闷哼一声,看着金元宝头发上还别着一朵素白的小花,一般家里死了人才这样的,想来她说的是真的?但以防万一,东方明朗还是觉得追问一下比较好,“怎么死的?”
“喝多了酒,不小心掉进了水池子里,淹死的。”金元宝老老实实的回答,顺势也做出几分惆怅的神情,唉,天天演戏,她都快成精了。
东方明朗点点头,不再追问,只叹一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嗯,人都死了,再伤心也没用,我还要打起精神赚钱养我娘。”金元宝深吸一口气,一副励志小姑娘的模样,倒有几分男儿气度。
“呵呵,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心智倒是成熟的很。”一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死了爹爹,都是恐慌的吧,毕竟剩下孤儿寡母的,不知日后的生活怎么过,偏生这金元宝是个异类。
金元宝摆摆手,不想再多谈这个问题,再说下去,她要穿帮了,“不谈伤心事,说说你的问题,杜雨烟呢,今儿没缠着你?”
“早上来了一趟,被我轰出去了,这会儿应该在外面买东西发泄吧。”东方明朗实在不知道杜雨烟脸皮怎么就这么厚,不管他怎么嘛她,怎么奚落她,这女人就是赖着他不走,他的耐心已经快被磨光了。
“她每天都要被你轰好几次?”金元宝暗暗佩服杜雨烟的坚韧不拔,这女人,若是不那么刁钻跋扈,不那么耍小姐脾气,倒是个好姑娘,坏就坏在杜雨烟心术不正,把每一个靠近东方明朗的女人都当作杀父仇人似的残害,太恐怖了。
若是东方明朗真的哪天娶了杜雨烟,以东方明朗的身份,肯定是会有好多侧妃小妾的,到时候那岂不是尸横遍野?又或者杜雨烟因爱生恨给东方明朗下毒,或者趁东方明朗睡着的时候割了他的命(木更)子?
见东方明朗不语,金元宝也不该明了了,“你这样不行,你越是拒绝她,她肯定越是想要得到你,每个人都有这种心理,更何况杜雨烟那么自傲的女子。”
“你的意思是?”东方明朗挑眉,这丫头说的似乎在理,可究竟要如何做才能两全呢?
——
秋梦亭端着茶杯,却没有要喝的意思,漫不经心的听着漠小白的通报。
“金元宝那臭丫头回来的路上暗中见了东方明朗,而且在房中密谈了将近一个时辰。”漠小白想不明白金元宝这样吊儿郎当的丫头怎么跟东方明朗成为一伙的,十分别扭的组合!
秋梦亭眼底没有丝毫波动,仿佛没有听见莫小白的话,半晌才开口,“让人继续盯着,不要被他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