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黄昏,何进才慢悠悠的进了宫,问过下人说陛下在后院饮酒,何进径直往后院而去。
还没离进,就听有人高呼:老臣死不足惜,可怜我大汗四百余年的江山,到此休矣啊!
&派胡言,将他拉下去斩了!”有一声音怒喝道,何进认识这个声音,正是汉灵帝。
何进先在原地站定,等里面的事情平息了,何进才打算进去。
&将军何故站在这里?”忽身后有一声音响起,何进向后望去,看清来人后说道,“原来是陈司徒啊!”来人正是司徒陈耽。
陈耽问道,“大将军不进去吗?”
&下好像很生气,我等一下再进去。”何进笑道。
&下为何……”陈耽话还没说完,便瞧见甲士们推着一老泪枞横的老者而出,陈耽立马急道,“慢着!”
甲士们见是司徒陈耽就停了下来,陈耽上前询问老者,“刘大人所犯何罪啊?”
老者名为刘陶,官至谏议大夫,刘陶哀叹道,“我大汉将亡啊!”
&大人你快将过程说说,我好为你去求情啊!”陈耽急道。
刘陶无奈道,“我只因看不惯十常侍所为……”
原来当时汉灵帝正与十常侍在一起饮酒,还在讨论怎样玩女人会更有趣,突然刘陶出现,跪在汉灵帝面前嚎啕大哭。
汉灵帝不明所以,问道:“刘大人为何痛哭?”
&下!如今天下危在旦夕,陛下为何还与阉宦饮酒作乐!”刘陶嚎哭不止。
汉灵帝诧异道,“如今天下太平,何来危在旦夕之意,是刘大人太过杞人忧天了。”
&下啊!老臣所言属实啊!长沙贼寇区星作乱,桂阳贼寇郭石、零陵贼寇周朝纷纷起兵相应,荆襄大乱啊!还有渔阳张纯心生不忿,联合张举毅然反叛,奉张举为天子,张纯自称大将军,声势一时无两啊!”刘陶接着一指正在一旁安逸饮酒的十常侍,义愤填膺的说道:“都怪这群阉党藏匿不奏,这才误了陛下的视听啊!”
十常侍一惊,纷纷跪地,眼泪说来就来,张让如一个垂泪老人说道,“刘大人要害我,我也不想狡辩什么,我只希望陛下能饶了老奴的一条贱命,老奴愿意拿出全部钱财充作军资!”
&奴们也愿意!”其他人等纷纷附和。
陛下见此,心中认定刘陶妖言惑众,大怒道:“你家里也有近侍之臣,为何独独不允许朕有!给我将他拉出去斩了!”接着亲自将张让与赵忠扶了起来,口中还亲切道:“阿父阿母快平身!”接下来就是何进听到刘陶的高呼声了。
陈耽听刘陶讲罢,大怒,“这群该死的阉狗!”拉着刘陶就找汉灵帝去了,何进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嘀咕道:唉,又是两条人命啊!
何进之所以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不只是因为他妹妹的原因,还有他懂得分寸的原因,可能这是他卖猪肉时唯一学会的东西吧。
汉灵帝心情正好了一些,又见陈耽急冲冲的拉着刘陶而来,怒吼道:“难道朕的命令不管用了吗?”
陈耽赶忙拉着刘陶齐齐跪下,高呼道:“陛下息怒!敢问刘谏议所犯何罪?”
&这贼子不仅冒犯了朕的皇威,居然还毁谤朕的阿父阿母,死不足惜!”汉灵帝冷哼道。
陈耽以头磕地,犹自未感头上流露的鲜血,悲愤道:“十常侍有何功劳能让陛下呼做父母,何况十常侍之中封諝还勾结黄巾图谋不轨,陛下若还不自省,社稷必然崩塌啊!”
灵帝大怒:“朕爱叫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而且封諝之事尚不明朗,十常侍之中,又岂会没有忠君之人!”
&下啊!”陈耽悲愤磕头,不管不顾前面是青石台阶,瞬间就被鲜血覆面,犹自未觉,仍猛磕不已。
汉灵帝不耐烦道,“聒噪!给我将他们全部打入牢狱!”
汉灵帝身后的张让与赵忠对视了一眼,张让伸出手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赵忠立马会意,对汉灵帝说道:“陛下,老奴偶感风寒,不适合在陪着陛下,请陛下见谅。”
&母说的哪里话,阿母快快去休息吧。”汉灵帝接着呵斥左右道,“你们还不快护着朕的阿母回去!”
&奴告退。”接着赵忠急匆匆的走了,看来司徒陈耽与谏议大夫刘陶是活不过今晚了。
赵忠出来恰好见到何进在一旁等待,冷哼一声,趾高气扬的离去了。
&狗!总有一天老子会想杀猪一样宰了你!”何进心中暗暗发誓。
何进等时机差不多了,整理了一下衣冠,才徐徐进入,隔着老远就高喝道:“微臣何进参见陛下!”
&何大人啊!来,喝一杯啊!”汉灵帝命下人端了一杯酒递给了何进。
何进恭敬接过,一饮而尽,汉灵帝夸赞道:“何大人好酒量啊!”
&哈!是陛下的酒香甜可口啊!”何进笑道。
汉灵帝说道:“如今天色将黑,不知何大人来此有何贵干,不会是为司徒陈耽、谏议大夫刘陶求情的吧,若是就不必多言了。”
&我来是为了明天lùn_gōng行赏之事!”何进说着呈上一本奏折,“此奏折里写明了何人应封赏何官职。”
汉灵帝派人接过奏折,何进就在一旁解说起来,为何要封赏这样的官职,之后何进就离去了。
汉灵帝也不在意这些细节,他只在乎怎样才更有乐趣,但十常侍等人却很在意,特别是李涉这个名字,十常侍格外注意。
不为其他,就因得到的赏赐太过稀少,只有一个公乘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