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前几日经常见的星光也在今晚消失不见了,看来明天不是阴天便是雨天了,此时在宛城的东门二十里处有一处青皮坡。坡上杂草丛生,犹如披上了一张青色的毛皮,故名青皮坡。
坡上的杂草在寒雾的侵袭下被染成了煞白煞白的色彩,今晚的青皮坡格外的安静,静到只能听见微微的风声。
就在此时,坡上有声音响起,“高将军,今晚敌人真的会从这里经过吗?”。
“无论敌人经不经过,今晚我们的任务就是埋伏在这里,这是军师的命令。”
“哦。”
这时再看看宛城里的情况,居然兵甲耸动,俨然一派全副武装的样子,就连袁术自己也脱掉了自己最喜欢的华袍锦服,穿了一声战甲,就算是战甲,袁术的这身战甲也格外耀眼。
甲胄全身金黄,就算是在漆黑的深夜里依旧不!无!错! .. 甘的散发着金芒,这哪里是战场甲衣,这分明是帝皇甲胄,不然何以这般耀眼、炫目。
各个将军分别急冲冲的赶到了袁术的面前,不明白袁术要干嘛,不是说明日在突围吗,现在就这身打扮是为何,纪灵问道:“主公意欲何为?”
“各位将军也知道,如今宛城危在旦夕,片刻也不能停留,所以我决定现在便放弃宛城,突围而出,尔等可有意见?”
“如今军队未整,这般仓促出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纪灵提出问题,他心中有些担心,本来若是由自己来带领士卒的话,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可袁术偏偏将这权力交给了陈兰,陈兰
以前不过是一个小小偏将,哪里有能力号召这些士卒,这还不得出乱子啊。
难怪纪灵来之前。在路上见到了许多散兵没有加入在队伍里,全是陈兰不负责任的表现。
“时间紧迫,管不了那么多了,陈兰!”袁术不耐的打断了纪灵的话,使得纪灵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心有怨怒,想我纪灵一路披荆斩棘,可谓立下了数不尽的汗马功劳,居然比不上一个溜
须拍马的小人,真是讽刺啊!
“末将在!”
陈兰现在可谓意气风发。袁术将所有的兵权都交给了他,心中难免有些飘飘然,看向纪灵的目光充满了得意,让纪灵更加恼怒。
“我现在命你带领大军护我从东门杀出,倘若我能安然到达扬州,我必让你踏入大将之列。”
“多谢主公厚恩,末将必当誓死保护主公!”陈兰立马单膝下跪以表决心。
“好,现在出发……”
“慢!”就在袁术下达出发的命令时,纪灵又拦住了袁术。袁术斜眼瞧向纪灵,“你还有何话,可是让你断后而心生不满?”
纪灵连忙解释道:“主公误会了,我只想劝诫主公千万不要走东门。东门看似兵力稀少,实则全为精兵,若是这些精兵阻了我们去路,等到李涉大军合于一处。我们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荒谬,主公手下哪个又不是精兵悍卒,何惧之有。请纪灵将军别怪末将猜测,我只听说过往兵力少的地方突围,从不曾听过有人从兵力多的地方突围的,纪灵将军这样劝主公从其他三门
处杀出,莫不是有什么私心不成。”
袁术本来还想听听纪灵的意见,可经陈兰这么一说后,立马兴趣全无。
纪灵一看要遭,阴沉着脸对陈兰说道:“陈将军,你知道你在玩火吗?”。…
陈兰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玩火?这个我可不会,倒是袁主薄是玩火的行家。”
站在袁术后方的袁涣一整天都黑着一张脸,自从早上的会议结束后就一直没有说一句话,就算是现在陈兰已经在当面调笑他了,他也只是随意瞟了陈兰一眼。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不得不说”纪灵死死盯着陈兰说道:“你已经彻底的惹恼了我!”
此时的纪灵在陈兰的眼中就像是一条择人而食的毒蛇,那凶狠的眼神使得陈兰心中渗的慌,再看了看纪灵手中那泛着寒光的三尖两刃刀,第一次没有仗着袁术的威风和纪灵唱反调。
陈兰虽然在气势上弱了,可袁术依旧选择了陈兰,固执的要从东门而出,纪灵无奈,只好同意。
夜,静悄悄的,东门处的城门“吱呀”一声,被迅速的打开了,一众铁骑就从这大开的城门里冲了出来,闷头闷脑的朝前方死冲而去,接着就是其后的大规模步兵。
袁术正在这里面,很快前面就传来了喊杀声,不过马上就戛然而止了,只听敌方的士卒喊道:“敌人突袭出城了,快来人啊!”
立马走的干干净净了,叫喊声使袁术的心情更加紧张,急道:“别耽误时间了,快快出发!”
虽然是在步兵的保护之中,袁术依旧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配合那身金光闪闪的战甲,在黑夜之中格外引人注目。
行至十里路之后,袁术已经能轻易听到后方追兵的喊杀之音了,可心中却没有刚才那种紧张的心里了,大松了一口气,“太好了,终于杀出重围了,后方有纪灵在,追兵已经不足为虑了,看来是我错怪纪灵了,纪灵果然没有背叛我。”
就在袁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斜地里突然一支铁骑拦腰杀出,“我乃南阳太守李涉麾下张绣,尔等还不快快投降!”
铁骑在张绣的带领下显得势不可挡,一个穿插便将袁术的大军切为了两半,调转马头再行冲杀之势。
“主公快走,此人乃万人敌,我们挡不住!”才一听到张绣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