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
顾繁华倏地站起,声音陡然间升了几个key,尖锐而又愤怒:“你他娘说谁是鸡呢!”
“哧,敢做还不敢认?”民警斜视着顾繁华,上下扫了眼,目光就落在了她包着大腿根部的短裙上,嘴角斜斜勾起,露出一抹惹人厌恶的淫邪。“看你还有几分姿色,去找个有钱人包养,也总比干这个强吧!”
“你——”
“同志,请你自重点。”不等顾繁华发飙,程爱瑜站了起来,挡在她与警察之间,冷眼看着用同样猥琐目光,上下打量着她的警察,冷哼了声道:“哦,抱歉,是我眼神不好,原来,你是个协警啊!那么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根据刑法条例,第二百四十六条,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足以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情节严重的行为,即为诽谤。”
“呦,看不出啊,现在的鸡,还都他妈高学历啊!”猥琐的视线,在程爱瑜脸上转了一圈,协警仰着下巴,颠着脚,讥讽睨着她,扬高声音:“我诽谤你啦?事故现场,小饭馆里哪个没被撞入院?倒是从小饭馆后头的淫窝里带出来的,都毫发无损。我看过你们的口供,纯属狡辩!那么快的车速,你他妈能躲哪去啊!哼,zuò_jī的时候两腿一伸,裤子一扒,倒挺坦率地。怎么,进来了,就又遮又藏的?有本事,有本事,去找你们那些客人啊,让他们来保你们啊!”
“你他妈才是鸡,你他妈全家都是鸡!还他妈没脑子的鸡!”
活这么大,都没受过这种侮辱的顾繁华,扬手就要朝他打去。好在程爱瑜足够了解她,及时制止,并瞪了她一眼,在她耳边飞快的说了句,“顾繁华,你冷静点!”
程爱瑜的声音,让顾繁华的火点迅速降下。她收回拳头,狠狠地瞪着得瑟的协警,将他的样子记下。心中暗暗发誓,等出去,不把他整的人生悲惨的跟连续剧似的,她就把名字就倒过来写!
“哈,还是有文化的鸡有脑子。”
“那你的脑子,就连鸡都不如。”冷声嘲讽,程爱瑜看着那名油头粉面的协警,扶着顾繁华坐下道:“给你三十分钟,把你们所长叫来,要不,就让我打电话找律师。否则,不止是你,你们整个警局,都会因为你,而丢饭碗。”
说完,程爱瑜就坐了下去,闭着眼睛,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休息。
那协警不服,张口就要骂。
一旁沉默的“肇事者”,缓缓开口:“我还没见过,哪个做小姐的,穿得起fiona设计的衣服。”
协警瞪了眼肇事者,看着他腕上的钻表,趾高气扬的哼了声,扔下句“兴许是仿冒的”,就摔门出去了。
听着那脚步声远离,程爱瑜才睁开眼睛,转头看着冷静下来的顾繁华,调侃道:“姐姐,我都服了你了,你这鬼磁场,太牛了。”
从小到大,只要是她顾繁华要去的地方,就总会有奸情。这些年,她俩遇见过偷情事件无数,这端出个淫窝来,倒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的事儿。不过,全要拜那位突然刹车失灵的哥们所赐,没把她俩撞到鬼门关去,倒给撞了个无妄之灾来。
真倒霉!
“哧,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那头包的,跟打阿拉伯过来的混蛋闯的祸!”顾繁华朝那男人翻了个白眼:“喂,扫把星,你没人保释吗?”
看着男人,通身上下的着装,没有三十万,是绝对拿不下来,怎么会没人保释?
“你不也一样,倒霉小姐。”男人反唇相讥,目光却在程爱瑜脸上游离。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女人特别。
“还不是拜你所赐。”
“你的车,把繁华的手机碾碎了,我的手机,扔在了繁华的车上,值班协警又不准我们打电话,所以,我们和你一样被关着,乔疏狂……先生。”
程爱瑜偏过脸,看着乔疏狂微讶的表情,淡淡一笑,朝他伸出手:“我是环球新闻集团,社会新闻部的记者,程爱瑜。之前,我给你发过邮件,希望可以给你专访的,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原来你就是程记者。”回想起那封邮件,乔疏狂丝毫没有迟疑的伸出手,交握的一瞬,他轻轻的按了下她的手心,礼貌之余,多了份亲近之意。收回手时,还不忘多问一句,“你怎么认出我的?”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头上顶着的“绷带包”。
程爱瑜看着他,并不吝啬称赞的直言:“因为乔先生,有一张能让人过目不忘的脸。”
乔疏狂的确长着一张非常俊美的脸,五官清俊,脸庞干净,即使头上包着有碍瞻观的绷带,还是掩不住那份俊雅。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翘,眼睛却圆,像只狐狸。时不时显示出一股妖魅,却又从骨子里透出优雅的温儒。
“你认识他?”
顾繁华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寒暄。
程爱瑜笑着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嘴唇皮才离开顾繁华耳边,就听她道:“我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乔总,你怎么也沦落的在这坐冷板凳?”
难道乔氏的律师团都是死的吗!
耸耸肩,乔疏狂无奈的说:“我的手机也废了,又不想成为明天的头条,所以……”
不等他话说完,“哐当”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
几人同时转头,将视线投向门口扭着腰肢走进来的女警,稍顿,又落在她身后的协警身上。那名协警,正用一种得意的有些忘形的目光看着他们,嘴角渐渐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