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带着肃杀的气息,那是一种沉静的,冷凝的氛围。四周围的树木静悄悄的矗立着,风吹过,带来飕飕的响声。因着杨思桐和南宫昊等一行人进入林子太深,是以现在就算她们大声呼救也不一定会有人前来,所以,不得不说,算计他们的人还真是机关算尽。
跟着南宫昊的一行人个个面色严肃的注视着四周围的动静,一个个把手按在腰间的剑鞘上,准备着随时发动攻击。
而南宫昊身边的近身随从,柏烈。此时也眼也不眨的站在南宫昊身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而事实上,这也不怪柏烈如此紧张,实在是南宫昊一直以来遭遇的明杀暗杀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每每已发生同样的事情,柏烈便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啸……’
刺耳的哨声突然响起,那声音尖刻而锐利,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难听的要死。
南宫昊一行人听着这哨声,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异,只是邹了邹眉,然后便如无事人一般,依旧警惕十足。
杨思桐坐在马上,那声音刺的她耳膜生疼,可是为了不给南宫昊拖后腿,她硬是没吭一声,生生咬牙忍下那痛楚。
然后,就在那哨声顿住的瞬间,四周围的灌木里忽然冒出了许多穿着黑衣,蒙着面巾手持刀剑的刺客,粗粗看去,至少也有二十多人。那些人二话不说,上来便对杨思桐等人一同砍杀,虽然看似阵脚微乱,看是从他们的步伐和出招来看,便知这些人都是经过训练的,而且还是死士。
而南宫昊这边的人虽少,但也不是吃素的,大家纷纷抽出刀剑,与黑衣刺客打做一团。然后,只听见刀剑相撞的噼啪响声,刺客们一个个的往地上倒去,南宫昊的人也相继挂彩,但却并无伤亡。
南宫昊不受影响,冷眼看着混乱的场面,他的身边,是寸步不离的柏烈。
“无事,我说过不会让你受伤的。”南宫昊将杨思桐揽入自己怀中,与她同骑一匹马。
“嗯。”杨思桐点头,轻声应道,眉头微微皱着,耳膜还隐隐作痛,尤其是说话的时候,那种痛感更甚。
察觉到杨思桐的异样,南宫昊柔声说道:“是不是刚才伤了耳朵。”
他早该想到的,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没有武功,没有内力,如何能抵挡那哨声,也怪自己大意。
“没事,就是有些疼,过会儿就没事了。”不想让南宫昊过多担心,杨思桐说的轻描淡写。他们现在面对着刺杀,虽然眼前这些死士看上去不太难对付,但是谁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有更多的刺客呢?
听着杨思桐这样说,南宫昊心中愧疚更甚,于是便牢牢的将她护在怀里,生怕她再受到丝毫伤害。
柏烈骑马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南宫昊和杨思桐,说实话,他打心眼里不喜欢杨思桐,不为别的,只为杨思桐此人在他眼里太过狠辣嗜杀,完全不似一个闺阁女子该有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和六皇子有合作,除开这个,她还和四皇子有仇,而且这仇是什么时候结下的,他暗里查了许久都得不到答案,只道是杨思桐隐藏太深。
当然,他不会知道杨思桐是重活过的人,而他的主子,南宫昊也同样是。但是柏烈却并不知道南宫昊这件事,只当他主子南宫昊是鬼迷了心眼才会对杨思桐那么好。不过想归想,即便他再不喜欢杨思桐,但太后已经赐婚,而且南宫昊也认定了杨思桐就是烈亲王妃,是他们烈亲王府的未来主母,所以,他会恪守职责,保护好主子和主母。
……
密林的另一边,一伙人冷眼看着南宫昊一行人,虽然距离算不上近,但也算不上远,隐隐的还是可以看见南宫昊一行人的状况。那伙人不是别人,正是准备阻截南宫昊一行人的四皇子周祁瑞。他身边跟着二十来个侍卫,个个面色冷峻,身上杀伐之气甚浓。
本来他是想着在这林子里干掉南宫昊,然后再做成一副被野兽袭击的状况,至于杨思桐,周祁瑞则是打算将其带回去皇子府,然后将其囚禁成为他的禁娈。可谁曾想,他刚刚布置好,还没来得急下令,便发现有另一拨人袭击了南宫昊,这简直让周祁瑞高兴的想要大叫,心里叫嚣着:弄死他,弄死他。
可惜,事与愿违,那伙黑衣刺客竟是如此的不经打,这才多大会儿功夫,竟然就被南宫昊的人给干掉了,而南宫昊的人却只是受了些伤,一个都没死,更遑论南宫昊本人了。从头至尾,他就高高在上的骑在马上冷眼看着他的人屠戮着那些刺客,直至一个不剩。
周祁瑞心里那个恨呀!
他恨南宫昊,恨烈亲王府,明明只是个身体孱弱的亲王世子,可是从小,他受到的待遇和尊荣竟是比他这个皇子还要好。宫里有好东西,总是第一个给烈亲王府送去,父皇对他的关心比对自己还多。所以,周祁瑞是从小就恨着南宫昊,恨到巴不得南宫昊快点死掉。
直至后来,自己无意中得知父皇竟然并不似表面上看着的对南宫昊好,实际上,他的父皇,那个坐在九五至尊上的帝王,他的心里,也是巴不得南宫昊死掉的。而且,父皇也的确是付诸行动了,一个接一个的暗杀,一次接一次的陷害,就是想着弄死南宫昊。可是南宫昊的命实在是太大了,那么多次的暗杀和陷害都没要走他的命,着实让人气愤。
起先,他并不明白父皇为什么那么想南宫昊死,但是却一次次的在暗地里行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