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他中了什么毒,他上身的衣服早被我扒了,光滑的脖颈上,黑紫一片,两个黑森森的牙洞,可不是被毒蛇咬了,中了蛇毒,是什么蛇不重要,只是他企图逼出毒素,可是怎么可能,他就快死了,他死了,我的仇也报了,可是心怎么突然慌了,他解药还没有给我。
我忙爬过去,摇了摇他,急道:“赫连泽,你别死,把解药给我。”
赫连泽半合着眼,眼睛看着被我丢弃在一旁的破手套上,我气的大叫:“那里什么也没有,给我解药,我不能死,我要回去,救人。”
丫的!你够狠!拿命和我斗,我气急的伏在他脖子上,帮他吸毒,他封了穴位,毒素蔓延的不会那么快,只要把毒吸出来,就死不了,我一口接一口,帮他把毒吸出来,直到吐出来的是鲜红的鲜血。
“救你,是为了救我自己。”我伏在他脖子处,轻声道,我很自责,很难过,头也很疼,眼睛也很疼,我终于还是晕了。
我觉得梦到自己在火山崖边,热的心慌,那火红的火山岩,翻滚着热浪,烤的我快要脱皮,“救命呀!help!我怎么在这!”我一边呼救,一边看四周,荒芜一片,四处都是火红的火焰,在这里还有其他人,这些人穿着军服,很眼熟呀!是东陵的士兵,我拉过一人,问道:“这是哪里呀!”
那士兵哭道:“这里是地狱呀!我生前作孽太多,被罚进十八层地狱,受烈火焚烧之苦。”
什么?我可没干过啥坏事,为什么我也要下地狱,我不服道:“阎王,你坑人!”
我叫喊了半天也没人理睬,只好独自委屈的经历着烈火的煎熬。死后下地狱真的好痛苦,我大声的咳嗽起来,一会听到有人唤我,还一丝清凉滑进了咽喉,真舒服。
醒来时,自己是趴在一堆破草堆上,上面铺了衣服,倒也不咯的慌,身旁有个火堆,上面架了个铁锅。正确的说应该是个铁帽子,冒着热气,我不是下地狱了么。怎么还活着,我动了动手脚,肩头和背部同时传来痛楚,身上盖了件衣服,我这是在哪呀!
想起来了。我最后还是怕死,救了赫连泽,然后头晕,晕过去了。现在头还晕着,浑身发烫,莫不是伤口发炎了吧!摸了摸肩头。上了药,摸摸背,敷了一层东西。
我忽的全身冒起一股寒气。谁?究竟是谁给我上的药,赫连泽?不可能,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改邪归正了,这山里难道还有其他人。
身上的温度还持续上升。一时我也不想动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会。再醒是被饿醒的,我睁开眼,看看四周,怎么还是没有人。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我梦游不成。饿得实在不行了,我裹了件衣服,出去找吃的,这里是两断层夹缝处,很是宽敞,上面有水下来,断层间形成水帘,环境还是挺有情调的么,想不到,我梦游了还知道挑地方。
找个木头,拄着就出了山洞,景致真不错,若是月圣庭在就好了,两人就隐在这岛上,男耕女织,这日子,太奢侈了。
我抬头看天,阳光正好,只是快近黄昏了,看地,青草地,肚子又叫了几声,太饿了,饿了几乎没有力气。
我也算是丛林生存经验丰富的了,先找找有没有野果子吃,可来来回回,目测了四周,发现都是花树,第一次觉得好看是 不顶事的,能吃才最重要。
我又走了几段路,远远的看到小溪里站了个人,卷着裤子,一身的黑衣服,虽很落魄,可全身透着说不清的贵气,越看越眼熟,我又走近了些,吓的惊声一呼。
那人听到声响,回头看了过来,这张脸,真是赫连泽,他怎么还敢在这里,我惊的立在原地不动了,他抬头看了看我,眼底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然后又低头看河里手里拿着一根木棍。
我此刻心绪百转千回,五味杂陈,我还是犯错了,救了他,内心自责不已,慢慢的觉得再多呆一秒也难受,可是好累,我没有力气再走了,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歇歇,歇歇再走。
所以我坐了下来,太阳的余晖照的山谷一片灿烂辉煌,犹如蓬莱仙境。荒岛余生的我,还有赫连泽,可能这本就是荒岛,不然这么美丽的一处峡谷,怎么没有人居住。
我一时想了很多,那洞里的一切都是他弄的,还有我的伤,也是他给上的药,那他岂不是,吃我豆腐了,莫名的体温又高了几分,还有些不舒服。
我看了看还在水中的赫连泽,他很认真的盯着水中,完全沉浸在自己是世界中,算了!他也算是帮了我。他是在抓鱼吗?我又看了看岸边,没有已经抓到的鱼,这些多不重要,我下面要做个决定。
“喂!”我对赫连泽喊道,
他没理会我,只是很认真的挥了挥手里的棍子,我不指望他回应我,相反,他若是回应我了,我还不待见的,我说道:“我又救了你一命,你也算是帮了我一回,我们现在先将仇恨放一边,先同盟想办法离开岛才是,你觉得如何。”
赫连泽停下动作,看了看我,眉头紧皱着,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脑子没病吧!我仍看着他,一脸的淡定,我们这样对视了n秒,赫连泽忽的撇嘴冷笑道:“很好!”
然后他又认真的开始插鱼,我很满意这个回答,现在同盟了,先把恩恩怨怨放一边,这个对策也算是我有利的,如今他毒已经解了,可我的还没有,要跟他要到解药才好。
“你在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