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吓得目瞪口呆,愣了几秒钟,然后也提起步子赶紧去找太医了,幸好自从姑娘生产之后大祭祀就吩咐在祭祀楼就常备太医,否则这会儿怕也是要跑的累死人耽误很长时间了。
不多时,太医就接踵而至,一个个围在迁安安的床边不断的查看着,商量声不绝于耳。
大祭祀冷着脸站在一旁,气温直逼零下。
“姑娘,姑娘早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呜呜呜……”婢女跪在地上,怕得直哆嗦,姑娘啊,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否则奴婢也得给你陪葬啊。
大祭祀狠狠的瞪了婢女一眼,她立刻捂住嘴不敢再发出声音,只能低低的抽泣,尽量不发出声音。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大祭祀突然开口,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可越是这样越让人毛骨悚然。
太医们皆面面相觑,彼此对视了一眼,终于有一个太医上前说:“姑娘刚生完产,这还在月子里,身子原本就没有完全恢复,体力也没有……”
“我不要听废话。”大祭祀眉头一皱,冷冷的打断太医的一大堆没用的话。
太医一愣,老脸皱巴巴的有些难堪,“姑娘……其实没什么大病。”
大祭祀眼睛一眯,放出了危险的气息:“什么叫没什么大病,嗯?”
太医惊出了一股冷汗:“这……就是发烧……”
大祭祀一把拎起太医的衣领,厉声问道:“发烧?那为什么这么久还未苏醒?!”
“这,这老臣也不知……也许,也许是姑娘自己不愿意醒吧……”太医结结巴巴的道,口齿都不太清楚了。
大祭祀眸色一暗:“什么是不愿意醒?你给我说清楚!”
太医冷汗岑岑,张开了口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好像是被吓傻了似的,总觉得大祭祀眼神实在太可怕了,骇人的有种想要活刮了自己的意味。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太医略微回过了神,吸了口气,颤颤巍巍的道:“姑娘,姑娘是估计被什么刺激了,所以,本能,本能的逃避现实吧……”
“有什么办法让她清醒?”大祭祀声音冷的让人发怵。
太医们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需得先退烧。”
大祭祀冷冷的看了眼被自己抓住领子快要无法喘息脸色发紫的太医,顿时一松手,放开了太医,他就像个木偶似的坠落到了地上。
大祭祀静静的走到迁安安的床前,看了很久,久到众人愕然的地步,突然他开口:“都给我出去!你,留下。”
婢女惊讶的望着大祭祀指向自己的手,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
众人连忙都退了下去,不多时屋子里就剩下大祭祀,以及婢女,还有躺在床上发着高烧的迁安安。
大祭祀一步步的走向婢女,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把今天早上开始发生的事,说过的花一字不漏的告诉我,记住!一个字也不许疏漏!”
婢女连连点头,哪敢有半丝隐瞒,事无巨细全都告诉了大祭祀,就差自己这一天上过几次茅房没有说了。
大祭祀听着,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最后,连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凌厉无比!
“大,大祭祀……”婢女吓得抖个不停,不明白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让太医进来!”大祭祀握着拳,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婢女连滚带爬的往门边去。
太医们规规矩矩的站成了一排,等候大祭祀的命令,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的。
“医术最好的,开方子!若是治不好,提头来见!”大祭祀目光扫过每一个太医,眼眸带着全然的冰冷。
“这……宫里医术最好的……在……在……并不在我们当中啊。”太医怯懦着开口。
“说,在哪里!”大祭祀冷喝一声。
“在,在女,女皇那里,今晚给兮若公子查看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