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安安心里打鼓,这个事情总觉得听着有点儿离奇啊,大祭司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宰了?然后家人都不知去向,看来也是当年的一笔糊涂账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恐怕现在也没人知道了。
“那女皇现在要找祭祀的儿子是为了解开这幅带血的神鸟图的答案咯?”迁安安摸着这幅图,直觉的问道。
“也许吧,女皇的心思又岂是一般人能够猜中的。”寇墨徽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却让迁安安浑身一阵的汗毛直立。
她隐隐的觉得寇墨徽似乎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明说罢了,而且看这个样子,这件事绝对没有外人看到的这么简单。
“可是,祭祀的儿子都已经失踪这么多年了,怎么找啊,这不是大海捞针么。”迁安安抬头看了寇墨徽一眼,好奇的问。
寇墨徽深深的望着迁安安,凝神良久,才压低呼吸道:“安安似乎对祭祀的儿子很感兴趣哦?”
迁安安呵呵的笑了笑:“这不是听你说的顺着就想到了啊,我好奇心比较重而已。”
迁安安暗自抹把汗,真是要不要这么敏锐啊,弄得她好像真的有什么阴谋似的,不过,她是真的没什么阴谋,纯粹的好奇心作祟罢了。
寇墨徽俯身凝视迁安安,低低的在她耳边道了一句:“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知道多了,哪天真的出了事,谁也保不了你。”
迁安安不自觉的点点头,觉得寇墨徽不是在开玩笑,这一刻他的语气竟然会无比的严肃,那种权威感,让迁安安没办法生出半丝的反驳。
“好了,时候不早也该回去平时都是锁上的任何人不得进入,这次也是使节提出要来参观,女皇才特意命人解了锁。”寇墨徽低沉的说着,一双修长的大手就拿过了迁安安手中的书放回了原处。
迁安安顺着他的动作看去,这本书被放在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中,物归原位,看来女皇并不想让别人注意到这本书,所以这一层的史册也都是蒙上了厚厚的灰尘,根本就不会有人去翻动。
迁安安和寇墨徽把使节送回了住处之后,一起吃了午饭,之后就慢慢的走向凌兮若那儿打算教导他学舞去了。
“你不是和女皇说也要学舞吗?我晚上还得教导女皇,白天教导凌兮若,恐怕没有别的时间能够腾出来的了。”迁安安对着寇墨徽说道,也为了这件事有些苦恼,这样似乎是对他不公平。
寇墨徽突然停下了脚步,声音带出一丝的笑意:“原来安安还记得我啊,看来我没白疼你。”
迁安安翻了个白眼,他就只会耍自己:“我记性还没这么差,自己说过的话,我还是记得的。”
“其实这件事儿,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寇墨徽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诱惑意味。
迁安安想了想,她是真的没有时间了啊,上午要陪在使节,下午要给凌兮若练舞蹈,晚上是女皇,现在就差一个睡觉的时间是空闲的了。
寇墨徽不会这么狠吧…。连自己睡觉的时间也要剥夺……。
“其实,我也不介意和凌兮若一起练习的,这样你只要教导一遍就可以了,省时省力还能圆满完成女皇布置的任务。”寇墨徽大度的说着,一副设舍身为人慷慨的模样,好像迁安安真的得了他什么好处一般。
“那你上次怎么自己就走了呢,为什么不一起练习?”迁安安郁闷的问,扯了扯手边的杏树的枝条。
寇墨徽身形一顿,咳了一声道:“我这不是看你累么,给你减轻负担!”
迁安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回道:“这样啊,那就这么办吧。”
这个男人就是死要面子,算了,既然他都这么求自己了,她就大度的应了他的要求罢。迁安安心里暗自笑了笑,也不戳破他蹩脚的话。
没有过了多久,迁安安就看到了远远的一袭水蓝色衣衫的出现,宁静而悠远的姿态,从容优雅的步子,青丝挽起几缕被清风吹散,飘逸而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