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木之槿进去时,朱西施正在剁肉馅,她想做个小白菜肉丸汤。不是所有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身后传来门开的声音,朱西施不用回头也猜得到是谁,她剁馅的动作没停,“怎么进来了?快出去吧,厨房烟大,呛得慌。”
“哦。”木之槿无可无不可地应一声,却是没出去,反而走过来,倚在了朱西施的切肉案板旁边。
他今天的衣袍是黑色的,因着不再需要媚官的身份,所以灿金的向日葵图案不再有了,但依然用跟衣袍同色的钱勾勒出了向日葵花的图案。远并不觉,直到近了才会感受到那黑色向日葵更具有一种神秘的瑰丽。
朱西施不自觉地慢下了切剁肉馅的动作,她怕肉馅溅出去,污了那漂亮的向日葵。
“怎么?找我有事?”见木之槿也不开口,率先觉得不自然的朱西施主动开口。
“哦。”还是那半死不活的应声。
朱西施握着菜刀的五指紧了紧,最终决定忽略过去。
“那就说吧。”
“话很长。”
“那就长话短说。”
“哦。”
“说啊?”
“说完了。”
“你!”让他长话短说,他就真给她短成一个字了?
朱西施一刀狠剁进案板,刀进了案板半寸之深,飞溅起的肉馅则铺满了木之槿的整个后背。
鲜红的肉馅顿时填满了黑色纹路的向日葵花瓣,乍一,有一种血腥般的美感;细一品,还挺恶心。
朱西施心中突然不合时宜地生腾起一股报复的快感,这与她刚才的怒气很快抵消了。
既然不气了,还是继续剁肉馅吧。
朱西施把菜刀从案板里拔出来,再剁。
木之槿郁闷了。她刚才不是生气了吗?她不是应该一手揪着他的脖领子一手将菜刀横在他的颈前,与他怒然相吵的吗?怎么一下功夫,这气就没了?
喝了点酒又心思全在朱西施身上的木之槿,自然没空去体会背后的异样。
而见他不说话也不走人的朱西施,这次也不主动理他了。剁完肉馅,放下菜刀就去水。水还没开,她又弯下身火。发现烧火的木头少了,她又往里续了续。木头塞进去,浓烟冒出来,朱西施扭头闭眼就是闷咳了几声。
木之槿的声音响在头顶,“三日后,我们启程回平城。”
他说的是“我们”,自是指他和朱西施。
朱西施扭着头闭着眼蹲在灶火口没起身,“秀姨为你定的大婚之礼不是半月之后吗?成婚之后,还有一个相隔七日的归宁之礼。算算时间的话,你还是将回平城的日程改到一月之后吧。”
木之槿默了默,压得下冲口而出的怒火却压不住隐隐躁动的眉头。可惜,蹲在那里的朱西施不会到。就算到,她可能也不会想来安抚。
事情很简单,在他终于洗掉了媚倌的身份一朝翻身成为新皇帝都中的朝臣之后,这个杀猪的寡妇自觉配不上他,于是配合秀姨准备先为他娶进一房大家闺秀装门面。
她的用意,他理解,却不打算接受。亲娘的经历,秀姨的经历,包括他自己的经历,让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谈情容易,终老却不易,眼前人才最值得珍惜。
他珍惜,她却不珍惜他的珍惜!
木之槿沉了沉目光,开口,“啊,竟是将这事忘了,那就一月之后再动身吧。”
朱西施再续木头的动作一顿又一扔,木头扔进了灶火里,浓烟“呼”地一下涌出来,她没闭眼,当下呛得眼泪与咳嗽同起。
木之槿这才觉得眉心骨躁动的没那么厉害了。
朱西施“哦”一声起身,“半月之后就大婚,时间也是挺急的,你快些回去准备吧。”
“我现在不就是在准备吗?”
“哎?”
“秀姨说,想让你同她一起进门,你意下如何?”
朱西施听到这话时,正在一手掀开锅盖水开,汩汩冒起的大水泡进入眼帘时,木之槿的话也进到耳朵里了。
热气“腾”一下氲湿了她的眼,朱西施连眨几下,开口,“不好,人家可是地位尊贵的千金秀,怎可大婚当天就给人脸?这样吧,我我们还是在平城相见吧。”
“你想自己去平城?”
“哦,上次去过了,路也熟,放心,我会安全抵达的。”
“可如果我不能安全抵达呢?”
“哎?”
“你没听说过好多新郎都有可能熬不过洞房那一夜的吗?”
当——朱西施松了拿着锅盖的手,锅盖猛地落下,砸在了铁锅边上发出了巨大的一声响。
朱西施恼羞扭头,瞪木之槿,这是什么神展开?
木之槿目光低垂四十五度,声音继续低沉,“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我连见都没见过,你让我跟她第一次见面就一起滚床单?我不会,也做不到。”
朱西施此时恨不得拿锅盖去敲木之槿的头,跟她又抱又亲又摸的就差最后一步了,现在他倒来她面前装纯了?那么,对此,她还是只能用从方如来那里学到的一句话来回应。那就是,“靠,滚粗!”
砸在锅台边的锅盖也不捡回来了,一伸手反而推得更远。再一伸手,抓起满手的肉馅,五指收紧,丸子挤出,另一只手指一勾再一甩,丸子进锅了。
讨论自家男人与别家女人的婚姻大事,真真不如做丸子汤吃舒心。
朱西施挤兑木之槿,“听说木妈妈送了一本浪情十八摸给关世因,你要不要找你的兄弟借来?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