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紧紧跟在一旁的花想容听到后连忙从云铭手中将我接过,抬头看了眼低头不语的云铭,又看向我,俊逸的面容一改先前的暴虐,轻柔的对我笑道,“霓裳,我们走吧!”衣诀蹁跹而起,抱着我的花想容毫无留恋的跃过人群飘到了数丈以外,宛如一只紫色的蝴蝶飞出人们的视线,只淡淡的留下一句,“最后请将我们焚化到一起!”
“霓裳,这里是你第一遇到我的地方,我当时就倒在这里被你救下来的,还记得吗?这些事情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呵呵,刚刚清醒过来就被你那张丑陋的脸吓的再次晕了过去……”情人间低沉的呢喃,从一颗高大的桐树之下传来,如墨般的黑发铺洒在地面上,容貌俊美的男人甚是亲昵的抱着一个浑身不断冒出脓血的人轻笑着,甜蜜的神情丝毫不为怀中之人的容貌所动。而被抱的人却半天没有动静,只有那裸露在外勉强称为肌肤的腐肉,一块块的掉落着,腥臭之气在数米之外就可以闻到,然而那男人却好似没有发现一样,还轻轻的在那人形的腐肉之上一次次印上深情的吻印,慢慢的,他那白皙宛若瓷器的肌肤上,也开始浮现出错乱交错的青紫色痕迹,犹如一件上好的瓷器即将迸裂一样,薄唇勾起释然的笑容,“霓裳,不用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无论到哪……”
——我是华丽丽的分界线——
京城郊外,21岁的云铭脸上早已没有了以往的稚嫩,肩负着云家和帝煞阁两个重担,早已被世事磨砺的更加沉稳,让任何女人见了都会为之疯狂,深深沦陷在他那双深幽的黑眸之中。这样如此极品的男人却静静的站在一户郊区小院门前,默默地看着院内的一大一小,一抹无奈的笑意浮现在脸上。
“妈妈,我什么时候可以穿肚兜?”宛若天籁的稚嫩孩童声传来,听到之人都会沉溺在其中。回应他的却是一道冷漠的女声,“你不需要!”
“妈妈,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穿那些漂亮的裙子啊?”同样的声音,孩子那张精致的宛若瓷娃娃一样的脸却毫无惧意,天真的望着眼前一张脸上布满条条细痕的脸,虽然丑陋,但那一双明亮漆黑的眼眸却让人不容忽视。
“你不需要!”
“妈妈,那我想带漂亮的簪花,可以吗?”不依不饶的声音依然清脆的说着。而面前的女人终于再也忍不住爆喝道,“花梦林,我再警告你一次,你是男孩子,这一切你都不需要!”
吼完孩子后,又将那如河东狮吼般的巨大声音对着屋内呐喊道,“花想容!你给我出来!”
话音未落,屋内一片凌乱之声后,从屋内急忙冲出来的俊美男子一如多年之前,紫色的怪异服饰夺人眼球,邪魅的容颜对上那堪称丑陋的女人时却一脸的讨好模样,“娘子莫气,我这就好好教训这臭小子!”……
轻轻掩上院门,云铭轻叹口气,将院内一家三口的温馨阻隔在门板之内,谁会知道这幸福的夫妻会是当年那死而复生的贵妃娘娘和当年那爱而不顾一切的奇葩男人呢?回想起七年前的那场动乱,最终的胜利者依然是叶家兄弟,安平药子也被叶伊凡亲手杀死,而他则在次日落发为僧,为自己的爱妻日日祈福,早日脱离地狱苦海。鸦儿这边,本已抱定必死的二人,却在乐正楠的帮助下起死回生。就在她将死之时,乐正楠说出自己的秘密,拜托他们,将她的尸体焚烧,这样,就可以从她的体内得到一个驱除百毒的精华,因为自她祖先受恩与澹台祖先救命之恩后,每一代都会从小侵泡百毒药浴,只为有朝一日能报答澹台一家。
在经得澹台同意,众人焚烧了已死的乐正楠后,果然在其骨灰中找到一枚晶莹剔透的白色珠子。当他们在郊外找到花想容他们时,两人的毒都已全部爆发,不得已只能将珠子一份为二,同时给了两人。在漫长的等待中,两人确实慢慢恢复了意识,只不过即便韩愈枫拼命的为鸦儿治疗,太过严重的腐蚀还是再她的脸上留下了斑驳的印记。所有人都在为此而难过之时,鸦儿的微笑让所有人为之所动,“因为,我是名符其实的京城第一丑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