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想吃粽子。”蕙绵不接他的话,顾左右而言它。
“跟大哥说说,这段时间为什么不好好吃饭?府里厨子做的不好吃?”步惊风没有被她骗,继续问道。
“大哥,你好啰嗦。”蕙绵轻轻地翻了个白眼,小声抱怨道。
步惊风笑出声来,还要再说什么,蕙绵坐直了身子照着他的嘴角就是一口,得逞了还不忘贼兮兮地道:“终于亲到了”。
步惊风只觉得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记忆中,她也只亲过他一次,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
“胆子大了,连大哥也敢偷袭,嗯?”他握紧了身体外侧的拳头,脸上却满是调侃神色。
“你的胡子好扎人,一点都不好亲。”蕙绵却不理,抬手摸了摸他下巴颏上短短的胡须,有些苦恼的抱怨道。
步惊风听了这话,身子又有些定住,看着眼前的女子想不出一句话来。而蕙绵的手还放在他的下巴上,手指时不时的扫过短短的胡须,痒痒的。
两个主子只对看着都不说话,丫头们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只能低头装哑巴。
“绵儿,别调皮了。”步惊风终于抬起手按住了她乱动的小手,声音中却带了几分躲避与慌张。
“大哥,你怎么老拿我当小孩子?”她仍旧肆无忌惮地撒娇,眼角也带出一丝娇媚来。
出奇的,步惊风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几乎没有力气将那软软的小手甩开。
步惊风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可怕,他怎么可以对一直当做妹妹疼爱的女子起了那种心思?他可能有些紧张,喉结不觉间上下滑动了几下。
蕙绵心中冷笑,正要再吻他一下,有咳嗽声从外间传来,竟还能听出其中压抑着的怒气。
一身淡灰的阮安之随即就进入了蕙绵的视线,步惊风腾地一下子从床沿上站起身来,并用仍有些干燥的嗓音向阮安之打了招呼。
阮安之淡淡地,却又带了几分嘲讽向步惊风望了一眼。
“你感觉好些了吗?”他走到床边坐下,问话的语气中隐藏着怜惜。
“好多了,阮神医是属猫的吗?走路不带响的。”蕙绵话一出口就带着些火药味儿。
“安之,你别介意。”步惊风此时已恢复常态,无奈地瞧了蕙绵一眼,然后歉意的对阮安之道。
“惊风,你虽是她的哥哥,但也用不着你替她道歉吧。”阮安之听了步惊风维护蕙绵的话,万分不舒服。
步惊风闻此,有些好奇地看了脸色不虞的阮安之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对蕙绵说道:“绵儿,让安之把把脉吧。”
“你快着点,我很累了。”蕙绵仍是语气不好的对阮安之道。
不想,阮安之竟带了些笑意道:“好,你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说话间接过了她的手腕,轻轻地将手指放在了跳动的脉搏上。
可那人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脸色憔悴的蕙绵,他不禁有些出神,心中后悔,他不该离京那么久的。
“我脸上有花吗?要你这么看着我?”蕙绵嘲讽的对着那大夫道。
阮安之听了,连忙将目光收回,心中却回道:“有,特漂亮。”
步惊风连连咳嗽两声,引得蕙绵看向他,就用眼神轻责她。
蕙绵却不在意的眨了眨眼。
阮安之诊好脉,开好了药方,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可他还不太想离去。
“安之,可还有什么不妥之处?”步惊风看出了他的异常,故意问道。
阮安之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他转身之前对蕙绵道:“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可以直接去平沙堂找我。”
他说过这句话,没等蕙绵说什么便转身走了。
步惊风却是等蕙绵睡下才起身回去了,到了听风居,才发现妻子仍然在那里等着他。
“没事吧?”一见步惊风进屋,柳儿就站起身,问道。
“没事”,步惊风淡淡地回了声,又问:“馨儿没闹吧?”
“可能还是不舒服,下午时又请了大夫瞧瞧。”柳儿回道,却是有些不满。
“嗯”,步惊风应了声。
柳儿无法忍受,丈夫在听到女儿身体不舒服时竟只是这么淡淡的反应。
“过两天,咱们搬出去吧。”柳儿想了想,说道。
“怎么了,府里哪些让你不满意了?”
柳儿听了丈夫此话,几乎忍不住的要责问他。
“我是怕小姐她见了我不舒服”,她如此说道,小姐两字被她说得意味深长。
“我看是你见了绵儿不舒服吧”,步惊风有些冷冷道,然后又有些无奈道:“柳儿,她是我的妹妹,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与她这么一直隔阂着。”
“风,你忘了她曾经是要毒死我的吗?以前的那些事,你不是没有看见,你怎么能说让我与她不再有隔阂?”
柳儿再也忍不下心中的怒气,有些不可思议的对着步惊风喊道。
“当初,若不是挽月及时出现,说不定我早就不在人世……”
没等她说完,步惊风有些无力道:“够了柳儿,以前的那些事你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说?还是你后悔了?回府来又发现她的好了,后悔当初没有娶她过门了?”柳儿更加无法忍受丈夫此时的语气,没有办法控制音量。
“我说够了”,步惊风怒吼,然后便要提步离去。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与妇人的争吵,所以自他们成婚以来,尽管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