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午饭父女两个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用过饭楚无波还没坐多大会儿就被守在外面的小厮五六喊走了,说是“同僚有邀”。
蕙绵看着楚无波离去的背影,低声自语道:“如果还有个娘亲多好,可以把很多小心思小秘密说给她听。”
不过转念,蕙绵就又告诫自己道:“惜福、惜福啊,如今有一个这么优秀的爹爹就很好了。”旁边的四香自然听到了蕙绵的轻声自语,对于如今这样的小姐都有些喜爱和心疼。
晚间的时候蕙绵甩了鞋子,几步轻松地跃到床上,抱着尝试的心理下叉。看着成一条直线平在床上的双腿,蕙绵有些惊喜,想不到“自己”身体的柔韧性这么好。
冬香和春香此时陪着蕙绵,冬香见小姐的动作有些错愕,好一会儿才找到话语:“小姐,您又要练舞吗?”
冬香的一句话令有些喜不自胜的蕙绵回神,她盘起腿坐在床上问道:“我以前常常练舞?”冬香点了点头:“是啊,不过小姐只坚持了不到两个月就放弃了,如今小姐再要练舞还要去请舞师。”
蕙绵双手合握举过头顶,左右伸展着腰身,慢慢道:“怪不得下叉下得这么容易呢,我不是从小就学的跳舞吗?”
冬香摇了摇头道:“不是,小姐学舞也不过是半年前的事。”蕙绵停住动作道:“为什么?”冬香回道:“因为琼玉王爷爱舞啊”。
音落冬香的五官有轻微异位,她真的很想抽自己一巴掌。蕙绵穿鞋,下床,暗道:又是那个琼玉王爷。来到冬香面前蕙绵道:“我很喜欢那个什么王爷?”
经过这几次交谈,冬香已经不怎么害怕这位还在“失忆”中的小姐,心里还暗暗祈祷小姐最好会为了琼玉王爷这样一直“失忆”下去。
冬香抬头看着蕙绵道:“小姐,您真让我说?”蕙绵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点头道:“当然了”。
冬香看着自家小姐黑白分明的眼睛回道:“小姐以前也有和琼玉王爷见面的,不过半年前我们在熹翠楼见过王爷和黎小姐回来后,小姐就说要学习舞蹈然后嫁去王府。”
蕙绵不禁疑问:“没有原因?”冬香道:“好像没有,小姐一回来就让老爷去请舞师。”蕙绵也算了解冬香的性格,便对刚刚过来的夏香道:“你知道吗?”
夏香曾自己揣测过原因,如今蕙绵问她也不敢回答知道,只道:“奴婢也不知。”蕙绵又看向秋香、春香,二人也都是摇了摇头。
蕙绵心想这两日来的问题她们几乎上都是有问必答的,如今怕是以前的楚蕙绵真的没有跟她们说过原因。
想了想蕙绵问四香道:“你们四个谁最擅长做衣服绣花之类的?”几人都还在想刚才她问题的用意,蕙绵这一问四人都没能反应过来。
冬香最先反应过来,回道:“除了奴婢,三位姐姐都是好手,小姐最喜欢秋香姐姐绣的东西了。”
蕙绵听了几步跑到外室,抛下一句话:“不用绣东西,只会缝衣服就好了。”四香出去时就看到她们的小姐拿了砚台和宣纸放在榻上的小几上,正拿了墨条挽了袖子要研墨呢。
冬香连忙跑了过去,急道:“小姐,这些事奴婢来。”说着接过蕙绵手中的墨条,在砚台里倒了水就开始研墨。
夏香此时也来到蕙绵身边,疑问道:“小姐这是要习书?”四香心中几乎是同样的心声:小姐怎么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
蕙绵盯着冬香磨墨的手,不在意的回道:“画个东西,你们一会儿负责照着做出来。”夏香听了也不再问,静静地站在了蕙绵的身旁。
冬香磨好了墨,春香一边双手将毛笔递给蕙绵。蕙绵本来要接过笔,想了想笑道:“不用了。”抬手拔下了头上的一支金质襄玉簪,她随手蘸了墨拉过宣纸就画了起来。
四香看着埋头画得认真的小姐一阵无语,虽然知道小姐不善笔墨,可哪至于要用簪子代替?冬香看着自家小姐频繁的抬手蘸墨,连忙把砚台往蕙绵手边推了推。
蕙绵也不知道自己蘸了几次墨,反正是用这个不吸水的簪子累得她手酸。画完时,蕙绵舒了一口气随意把簪子丢在一边,将宣纸递给了一旁的夏香。
夏香接过自家小姐的“画”仔细地看了又看,不能明白那几道墨汁深浅不一的线条勾勒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夏香看了看坐在那里悠闲地品茶的小姐,把画递给了她身边的秋香。
秋香看得也是糊里糊涂地,冬香和春香看她们脸上的难色也都凑过去看了。蕙绵也没有管她们的小声嘀咕,约五分钟之后放下茶杯道:“应该很好做吧,你们怎么不去准备布料和针线。”
夏香道:“奴婢愚笨,不能看出小姐画的是什么?”蕙绵看其他三人也是一副我们也不明的神色,不禁小声道:“我画得有那么抽象吗?”
把宣纸从秋香手中抽出,蕙绵看了看笑道:“确实有些难懂。”于是蕙绵又带着四香在屋中的桌边坐下,详详细细地讲了哪里是袖子,哪里是裤腿。
四香在蕙绵的指点下,才把宣纸上那一片大约连出了个衣服的样式。秋香还是有些不明白,便问道:“小姐,您这是要我们做里衣?”
蕙绵“原谅”了她这样误解自己练功服的话,依旧好心情道:“不是,这是我以后练舞时要穿的衣服。”
冬香看自家小姐有些坚定的样子便问道:“小姐,您不是答应了老爷不再缠着王爷了吗?”因为冬香的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