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黄莺不开心了么。”听着身旁的人的话语瑾玉自然是察觉到了他的不悦,不由得轻挑了一下眉头,也低着声音道,“放心,不过是说着玩的。”
再则,她与东方念珊都是同性,即便她想对她做些什么,也得有那个能力才行啊,凰音的脾气便一直是这样,吃起醋来似乎都忘记了对方是男是女。
瑾玉的话说完,没有听到身旁人的回应,她也不在意,抬眸望了一眼前头那位楚楚动人的九妹妹,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九妹的诚意,皇兄看到了,行了你回去罢,你母妃的事皇兄会考虑的。”
听闻瑾玉的话,东方念珊讶然,心中不相信瑾玉有这般好说话,望着她的眼眸之中似是有些不敢置信,随后又有些狐疑地道:“六皇兄……真的愿意考虑……”
“怎么九妹莫不是真的将皇兄当做了那等qín_shòu之人。”望着东方念珊,瑾玉神色淡淡地开口道,“皇兄不过是试探你对婉妃的情意能到一个什么地步,现下看来,你是真的愿意为了救她而付出任何代价,如此,便不需要你做什么了,回去罢。”
东方念珊闻眼,眸光微闪,瑾玉都这般说了,她便自然将腰带系了回去。
“九妹谢过六皇兄。”朝着瑾玉微微垂首优雅地行了一礼,而后迈步越过了瑾玉二人朝着门口而去。
东方念珊自然是不相信瑾玉的话。
被她的诚意所打动?呵,若是旁人说的倒还有几分可信度,但是,从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脾气乖戾的六哥口中说出,她便是一分也不相信。
更何况,还被这六哥撞见了自己想引诱凰音的事,能这么轻而易举地饶过了自己甚至还愿意帮自己,真是怎么想怎么诡异。
六皇兄,你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阿瑾你这样便放过了她?”屋子里头,凰音望着瑾玉面无表情的脸,淡淡道,“还真是不符合你的性子。”
“那么阿音是希望我如何处置她呢?是杀了还是剐了?”转过头看着凰音,语气难得有了一丝漠然,“放了她,她还能继续为你做事不是么。”
这话说完便是寂静了好片刻,最后还是瑾玉先行开口打破了平静,“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已经控制了她,皎月的事情我已经答应要帮你了,你让她去藏珍阁又是为了找什么?你要什么,为何不跟我说?”
听着那平静的语气却是在说着质问般的话语,凰音垂下了眸子,轻声道:“阿瑾,别问……”
“对,我是不想问你什么,我等着有一天你自己会同我说,可是呢,在一起的时日不短了罢?你却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冷笑一声,近乎粗鲁地扳过了他的肩头,“你从来望月的目的就不单纯,这我一早知道,我不敢说自己有多么爱国,身为望月的皇子,我协助他国的人取我自己国家的镇国之宝,我从来没有去想你所做的事情会不会危害到我的国家,因为你对我承诺过所以我信你,我的一切你几乎都知道,但是你呢?你至今为止告诉了我什么?你要的东西宁可让东方念珊去找也不愿同我说,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即使她对望月没有存着任何爱国之心,但她既然占了东方瑾玉的躯体从此便就是东方瑾玉,她需要考虑的因素太多,就以如今的状态来看,如果凰音只是为了他自己,那么都还好说,但如果是为的云若国前来想要对望月做些什么,那么她所牵涉的就是叛国。
对凰音那般信任,他却到如今也不告知身份,镇国之宝,她从来就不在意这个东西,但是她不能危害到望月,不能牵涉到东方珩与萧皇后。
“阿瑾,冷静一些。”凰音的肩头被她扣的生疼,但他不在意,抬手覆上她的手,似是安抚地道,“我清楚你是望月的皇子,又怎么会做危及望月的事。”
“是么。”将手抽了回来,“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又是片刻的寂静,而后他低柔的声线缓缓在她耳畔响起,“凰音永远都只会是那个不会伤害你的凰音。”
果然,又是这样的回答。
嗤笑一声,瑾玉再次开口情绪已是镇静了许多,“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公平的人,我所对你投注的信任需要得到相同的回报,话说到这儿,你且想清楚了。”
言罢,她径自转过身离去。
望着空荡荡的房门,凰音的眸中划过一抹黯然,片刻之后,他踏出了房门,轻唤一声,“常廷。”
夜色之中,有矫健的身影悄然落在绛衣少年跟前,恭敬垂首,不多时,耳旁传入一道寒凉的声线——
“去德阳殿,杀了东方念珊。”=分割线=
皎皎月色之下,御史府内灯火通明。
有身着白色中衣的少年坐在床榻边,正垂下手要将鞋脱去,忽听得床底下一声震响,他骤然被惊到立即跳下了床站在地面之上,望着床底某种中带着几许警惕,然片刻之后像是忽的想到了什么,咬着牙道:“林泉!你这臭小子,下次再把地道挖到我床底下,信不信我在床下养蛇?”
“睿哥,别这样,你不是说不想看见自己房间的地板砖毁掉一块么,为了不让你看见,我只好挖在床底下了。”来人嘿嘿地笑了两声,而后从床底下钻了出来,“这样你就看不见了不是么,你总不可能自己爬到床底下去看的吧?”
吴忻睿听得脸色一黑,“我的意思是不让你挖到我这里来……”
“什么?你不早说,你们这些读书人就喜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