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的保证加之几句威胁到底是起到了作用,一时之间也没有谁要离开。
见众人安分了,阿澜一把扯过了珍华,走到了一旁,“珍华你一直不知道阿瑾是女子?”
珍华摇了摇头,眸光失落。
“那以后阿瑾出来了,你对她还会像以前一样忠心么?”将她的失落看在眼中,阿澜道,“你以前喜欢阿瑾的对不对?”
珍华被她说的一惊,倏然抬眸讶然地望着她。
“看,你这表情已经承认了。”阿澜撇了撇嘴,“那现在知道了阿瑾是女孩,你还愿意对她好么。”
珍华静默了片刻,而后道:“殿下永远是殿下。”
这话,便是不计较瑾玉是男是女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其他人我还信不过。”阿澜弯起眉眼,朝她道,“我听说,你在宫中呆了许多年,那么想必对哪里都很是熟悉,替我画一张这皇宫的分布图可好,其他的地方不用太详细,但是北面的地牢以及周边的房屋得画的精确一些。”
珍华听着她的话,当下一惊,“公主你莫不是想拿着去找帮手让人劫狱?这不可……”
“你想到哪里去了,在望月我又不认识几个人,去哪里找人劫狱。”白了珍华一眼,阿澜道,“你只需要画给我就好了,想救阿瑾出来就不要多问了。”
珍华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我这就画。”
与阿澜的这几句交谈,让她发现了阿澜与往日不太一样,那至于是哪里不一样却说不通,依旧是那般天真无邪,但是——却没有了那种懵懂无知的感觉。御史府。
“六殿下是女子?六殿下是女子?六殿下竟然是个——”
“要死,就这一句话你重复多少遍,鬼叫什么。”一毛笔朝着那正哇哇乱叫的少年砸了过去,吴忻睿沉着脸道,“再乱叫别怪我把你扔出去。”
“可是可是……那她是女子就不可能做储君,那么睿哥你想要对抗岳家的心思不就落空了?”林泉至今还是十分难以置信,那霸道傲然的少年怎么就是个女子。
“你以为我同六殿下交好是为了今后的仕途?”斜了对面的少年一眼,吴忻睿垂下了眸子,“从未想过涉及官场,我亦没有必定要飞黄腾达的野心,我不过是为了能讨回岳家对我与姐姐的欺凌罢了。”
听闻吴忻睿的话,林泉撇了撇嘴,“就算是这样,那现在该如何?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现下她入狱也什么都帮不了你了。”
“六殿下一直隐瞒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忽然让人拆穿呢。”径自嘀咕了一句,而后抬眸望着对面的少年道,“林泉,想不想挖皇宫?”
“想啊想啊。”如小鸡啄米般的狂点头,林泉眸中划过一丝兴奋,但很快的,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倏然看向吴忻睿,“你不会是想让我……”
吴忻睿朝他微微一笑,一字一句道:“挖、天、牢。”
“你疯了,挖皇宫是好玩,挖天牢是死罪,不去。”下意识退后好几步,林泉瞪大了眼,“她现在成了犯人,你可知救她的后果?”
“果然是没读过书的。”吴忻睿看着他凉凉地道了一句,“你认为我会劫狱么,那才是真真正正地害了六殿下,我要你挖一条密道通向天牢不过是为了能和她商量一下对策,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尽管吴忻睿这么说了,但林泉依旧心有顾忌,咬着唇道:“我不……”
“不去也得去。”倏然有一道低柔寒凉的声音传入耳膜,悠漫且带着圈圈涟漪,“若不然,呵呵——”
忽如其来的声音听得林泉骤然一惊,尤其是最后那道笑声只让人觉得身站狂旷野之中吹过的一缕寒风瑟瑟,无端的令人背后汗毛倒竖,这房中只有他与吴忻睿,但吴忻睿绝对是不会那般说话的,那么说话的人是……
“啊——有鬼啊!”几步跑到了吴忻睿的身后,而后紧张地探出了头朝着房间的四周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