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
珍华:“又在胡扯!”
宝玉:“宝马,闭嘴!”
宝马的存在便是二宝二珍中的一个奇葩。
除了他无人会有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且他偶尔还敢在言语上调侃瑾玉,口气看似随意,却又像是故意。
“你不如改名叫天马。”瑾玉这般道了一句,便不再搭理他。
“行了行了,说正事,公子你觉得,铭王想要同咱们去云若,有什么目的?”宝马终于开始将话题转正,“这个铭王不简单,又是夕照的王爷又是济州地下黑市的幕后主人,你说他若是长期留在云若,会不会对咱们不利呢?”
话说到这儿,珍华的眉头也敛了起来,“宝马的话不无道理。”
“所以,如果公子你不喜欢他的话,那咱们也不用对他太客气。”宝马说着,眯起了眼,停顿了片刻后,伸出手做了个“咔擦”的手势,“把他做了?”
“我做你个大头鬼!”瑾玉抄起扇子,狠狠地在宝马头上一敲——
“做了他,你说得容易,你是觉得自己头脑比得上他还是功夫比得上他?”瑾玉收回扇子,剜了宝马一眼,“只要他不妨碍我们做事,何必管他那么多?”
“公子,我开玩笑的。”宝马摸了摸头上被敲的地方,有些委屈,而后耸了耸肩,“背着这琴就够累的了,您还不晓得体谅我一下。”
“废话少说,这琴你可得给我保管好了,琴在人在,琴不在你也不用回来见我了。”瑾玉望着他身后用白布裹着背在肩上的东西,轻斥了他一句,而后迈步走向前方不远的茶楼,“走累了,咱们歇一会儿。”
珍华与宝玉齐齐跟了上去,宝马在三人身后,耷拉着脑袋跟了上。
四人行,必有一人做苦力。唉,谁让他是唯一的男子汉呢。“公子,喝茶。”四人进了茶楼,珍华倒了一杯热茶,端到了瑾玉的跟前。
瑾玉接过茶,看了一眼茶楼外的天色,而后道:“咱们走了约莫有两个时辰了罢?”
“差不多。”珍华点了点头,望着瑾玉一脸思索的模样,很快就想明白了,“公子,你是担心铭王会得知咱们先走了?”
“即便吩咐了玄武门的守卫,但咱们毕竟是大大方方出来的,也有不少人看见了。”瑾玉将手中的茶抿了一口,“这是个难缠的家伙,但愿不会碰上他吧。”
“公子,不如休息休息,赶紧走罢?”宝马将抱着白布的琴搁在了桌子上,顿了顿,又道,“不过咱们似乎不是很赶时间,您去云若究竟是干什么去的?”
瑾玉垂眸,片刻后道:“届时你便知道……”
二人正说着话,忽有一声女子的娇喝自身后响起——
“你们这群无赖!”
“老子就是无赖了怎么着?臭丫头,今天被我们见着你,就绝不会放过你!”粗嘎的男声继女声之后响起,话音落下后又是数道刀剑碰撞声。
本是十分平静的茶楼忽的生出了这一番变故,一时哗然,而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下一刻,大多人便都从椅子上起身向门外奔去。
寻常百姓,自然是最怕碰到这些打打杀杀的了。
这边正打得火热,另一边,瑾玉四人仍然坐得端正,两耳不闻身后事。
“出门在外,便不管其他人的闲事了。”瑾玉一杯茶下腹后,又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
而她这么一说,其余三人即便好奇,也端坐着不动了。
宝马以手托着下颌,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那头的战况一眼,“又是这种以多欺少的情景,且还是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公子,小心!”
就是两人说话的时候,一把大刀倏然朝着瑾玉身后横飞过来,宝马霎时惊呼出声,但瑾玉却头也没回地一个起身向左一闪避了开来,那把大刀落在了桌角边,其他三人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虽说知道自家殿下的本事,但这忽如其来的一刀还是难免让人心惊。
“何方畜生,敢伤我家公子!”宝马回过神后,便是转过身一脸冰冷地看着对面的人群。
此刻与他们相对的人群大概有十几人,无一不是扛刀提剑的精壮男子,听闻宝马的叫骂声,一时齐齐望了过来,面对他的怒骂,个个除了愤怒之外便是万分不屑。
“臭小子,连大爷也敢骂!”此刻站的离宝马最近的一个男子便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手上没兵器的,他望着对面的瘦削少年,粗声粗气道,“刀剑无眼,你小子没看到大爷们在打架吗?所有人都跑了你们还坐在那里,不是成心找打吗?自己没脑子,怪得了谁?还敢骂老子,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
“原来就是你伤了我家公子。”宝马冷笑一声,眸中杀意一闪而逝。
对面这群人每人手中都有刀剑,只有这个男子没有,他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空着手的,骂的最凶的男子就是地上这把刀的主人。
而宝马确实是猜对了。
“老子伤了你家主子又不是故意,可你骂老子就是你的不对了。”那男子一脸蛮横,“给大爷把刀捡起来,磕三个响头,叫爷三声爷爷,爷就放过你了。”
宝马闻言忽然便是笑了,“好啊。”
说真,他便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转过身去捡地上的刀。
同一时,依靠在楼梯旁的三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不说,珍华宝玉并不打算出手,只是看向那群那男子的眸光同样冰冷骇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们本着不多管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