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比劳什子多才多艺文武双全来的有用得多?”纳兰玖璃恍然大悟。
“嗯,现实就是如此,这是个拼靠山的时代。”瑾玉语重心长道,“但是,蛮横归蛮横,还需要冷静的头脑以及严谨处事,你想想,大靠山加上聪慧睿智,何愁不能横行霸道,何愁有人敢欺。”
“有道理。”纳兰玖璃点了点头,随后道,“我娘亲是我的大靠山,我又如此冰雪聪明……”
话未说完,倏然间有一物从身后破空袭来,瑾玉与纳兰玖璃相对,正好看见一枚银针扎进了他的背后。
“嘶”纳兰玖璃倒抽一口凉气,下一刻,手背到身后将银针拔了出来,而后又淡淡定定地扔到了一旁,抬眸朝着瑾玉道:“咱们刚才说到哪了,继续。”
瑾玉眉梢一跳,“你还好么?”
他们蹲着的方向正对着纳兰玖璃身后的窗,窗子未打开,但可想而知此刻窗户纸上被针戳了一个孔。
里头的人是嫌他们太吵了么。
瑾玉保持着耐心,不去问里头的人顾云凰的情况,便只能与纳兰玖璃唠嗑着打发时间,同时也分散注意力。
“还好还好,不过是背疼了些。”纳兰玖璃道,“刚才说到……”
“你娘亲是你的大靠山。”瑾玉接过了话。
“对,然后,然后要说什么我忘了。”纳兰玖璃眨了眨眼,开始回想。
瑾玉继续玩蚂蚁,“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是只有你父子二人,你娘呢?”
“她说她去找朋友。”纳兰玖璃道,“上一回在街上碰见你,是因为我娘在成衣店里试衣裳,我等的不耐烦了先跑出去玩,娘亲担心我跑丢了,就让爹爹跟出来,于是就碰见了你。今夜她原本也要一起来的,哪知道了夜里,她留下一封书信,信中只交代了要寻友人,回头详说,让我们先履行对你的承诺,爹爹当时脸色不大好,估计以为娘亲跟另一个男子跑了。”
说到后头,纳兰玖璃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瑾玉脸儿一抽,“凭什么以一封书信便能断定?”
“因为我们来望月的路上,经过了天运河,上岸之时有一个白衣男挂在岸边的树上睡觉,嘴里哼着歌,听到那歌时娘亲的脸色就立马变了,我还记得是这么唱的——情深深,雨蒙蒙,多少楼台烟雨中。记得当初,你侬我侬,车如流水马如龙,尽管狂风平地起,美人如玉剑如虹……”
瑾玉当即瞪大了眼。
而纳兰玖璃玩着蚂蚁并未发觉,只径自唱,“情深深,雨蒙蒙,世界只在你眼中……”
唱到这儿他顿住了,垂眸思索,似是忘词了。
“相逢不晚,为何匆匆,山山水水几万重,一曲高歌千行泪,情在回肠荡气中——”耳边响起清朗而悦耳的女音。
“对,就是这么唱的,你也听过?”纳兰玖璃抬眸之际,望着瑾玉的神情,眨了眨眼,“你这表情,怎么和我娘当初那么像……”
“那个唱歌的男子是谁?”瑾玉霍然抬眸,紧盯着纳兰玖璃。
纳兰玖璃继续眨眼,“不知道,娘亲问他为何唱此歌,他说是一个姑娘曾经唱过,他觉得好听顺口哼了起来,娘亲纠缠他好片刻,只问出了那姑娘的名字,后来那男子被我爹拍飞了,我娘整整两个时辰没理我爹,今夜就没影了,我爹定然以为她是去寻那白衣男,找那男子口中的姑娘。”
瑾玉眸光微闪,“你娘为什么找那姑娘?”
“据说是熟人,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你不是湘王么?找个人于你而言应当不难罢?那姑娘的名字叫叶微凉。我娘当时一听就像是白捡了一座金山那么高兴。”
瑾玉眸色一沉,那白衣男极有可能是凌杉。
叶微凉在这儿认识的人不多,除去如今皇宫里的一些人,便只有那群海寇,而会出现在天运河的白衣男,又与她相识的只可能是凌杉。
可叶微凉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天便是在海寇窝,直到自己救了她出来,这期间她逃不开海寇窝,如何认识玖璃的娘亲?
但会唱情深深雨蒙蒙又叫叶微凉的这个世界应该只有这一人。
除非……
“帮你找人自然是不难。”瑾玉笑了笑,状若不经意道,“还未请教你娘亲姓名?”
纳兰玖璃随口道:“飞雪。”
瑾玉逗着蚂蚁的手一顿。
纳兰玖璃发觉了不对劲,抬眸,“怎的了?”
“没什么。”瑾玉定了定心神,压下心底翻腾的波浪,“找到你娘之后,别让她再问那白衣男了,不如来问我,不瞒你说,叶微凉如今就在皇宫。”
“真的?”纳兰玖璃讶然。
瑾玉淡笑,“比珍珠还真。”
飞雪,叶微凉……
瑾玉唇角轻扬,看来,在这个地方,一点也不寂寞。
至少,有两个同盟军。
“吱呀——”倏然身后响起开门声,玩蚂蚁的二人齐齐顿住了手上的动作,瑾玉抬起了眸子,纳兰玖璃转过了身——
雪白衣袍不染纤尘的男子从房门里迈出来,斗笠下逸出清冷如霜的一句话,“最迟明日会醒,我将他体内的毒逼到了同一处地方,毒与血融合,不能释放,但短时间之内不动用真气太过就不会出事,他所中的毒你可有?”
“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