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花秋灵怔然了片刻反应过来便是敛起了眉头望着瑾玉,“秋灵不明白六殿下的意思。”
“不明白?”瑾玉望着她眉眼弯弯,眸中却不含半丝笑意,“公主先前说去找阿澜道歉,你那一去可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花秋灵闻言心下乍然一惊。
怎么可能……将那女孩推下去的时候她特意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即便是之后半路上遇见的那个少年也是离那荷花池较远,而她是亲眼看着人沉到水里去了的,那么瑾玉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望进对面的那双桃花眸里,花秋灵定了定心神,皱着眉头不悦地道:“六殿下这话的意思本宫还是不明白,如果你所指的是本宫没有找那位公主道歉的话,那这怪不得本宫,只能说她跑得太快了,本宫追过去便见不着她的人影,所以先折回来了。”
瑾玉的脸色虽冷却还并没有到愤怒的程度,花秋灵心想也许自己推阿澜下水的事还并未被知晓,她不能自乱阵脚,应当镇定才是,回头出了事情,她只需坚持自己没有见到阿澜的说法,反正眼下死无对证,她又何必担心。
大殿之中的其他人听着二人的对话只觉得一头雾水,不过这两人的不悦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因为不晓得事情的经过,所以一众贵女谁也没有开口。
“玉儿,你和秋灵公主怎么回事?”萧皇后望了眼花秋灵又望了一眼瑾玉,虽不知这二人争执的内容是什么,但听出来和那十六公主有关,不由皱了皱眉,“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别扰了大家的兴致。”
“那还请母后容许儿臣将最后一句话说完。”瑾玉朝萧皇后道了一句,而后朝花秋灵浅浅一笑,“公主不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么,现在我便把话说清楚,咱们赌一把,你若赢了,本宫将黑东珠赠你,或者你可以要求本宫答应你一个条件,你若输了,本宫就拿你的头盖骨当碗使,或者,你答应本宫一个条件。”
到底有这么多人在,瑾玉也不把话说的太绝。
但即便如此,还是让花秋灵面色有些难看。
“玉儿,你这打的是什么赌?”萧皇后面上是少见的不悦,也颇为难得地瞪了瑾玉一眼,“胡闹,你这么一来不怕你父皇知道你又挨批?”
“回头父皇怪罪下来儿臣一人承担就是。”瑾玉这一回充分发挥了敢作敢当的气势,“儿臣不会牵连旁人,母后也不必太过忧虑了。”
萧皇后闻言有些无奈地扶额,“玉儿你……”
“公主,你敢是不敢?”也不管皇后有什么反应,瑾玉只是拿挑衅的目光望着花秋灵。
花秋灵此时心中除了惊讶还有愤怒,他……竟为了一个没修养的小丫头说要自己的头盖骨,拿头盖骨当碗使,她还从没听过这种说法,而若真是这样了,她还有命活么,为了那小丫头,他竟这么对待自己,还当真这么多人的面。
她若不应,岂非让众人小看?
她这次使尽手段也非赢不可!
思及此,她道:“敢,那么请问殿下,怎么个打赌法?”
“不知公主可知晓走出御花园外头的那个荷花池?”瑾玉如此一问,如她意料般的看见对面的花秋灵眸底掠过惊异之色。
她的这一反应看在她眼中,也愈发证实了她心底的那个猜测。
“自然知晓。”花秋灵的异样只是一瞬,很快她便恢复了淡然,语气平静地道,“殿下只说该怎么个赌法便是了。”
瑾玉道:“公主可识水性?可会武功?”
“本宫识水性,至于武功——”花秋灵道,“略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花拳绣腿。”
上不得台面的花拳绣腿……瑾玉挑眉,这听起来多像是一般的客套话。
“那便好,赌法么,很简单。”瑾玉望着她,微微一笑,“若是本宫没有记错,荷花池数丈开外是观月台,咱们要比的就是,从观月台的台顶跳那荷花池,人必须跳入池中沾上池水,咱们一起跳,谁先爬上来算谁赢。”
此话一出,大殿中当即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不准!”对于这个赌法首先反对的便是皇后,她一双秋水明眸望着瑾玉,神色阴沉,“不许赌这个,观月台台顶跳下去,你是疯了么?先不说你们跳进池里能不能爬的上来,那观月台离荷花池也是有好些距离的,你可考虑过这个。”
“六殿下三思!”高婉秋立即附和上皇后的说法,“人从高处跳下,是很难做到倾斜着落地的,那荷花池与观月台台顶,这要如何跳?”
“六殿下,先不说这跳进了池里容易着凉,这要是没跳进水池里……”坐在高婉秋一旁的慕容瑶说到这儿便是欲言又止。
的她要说的谁都听得明白,若是跳进了荷花池那还好,若是没跳进去……观月台台顶至地面的距离,哪里能有生存的希望。
“本宫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本宫既然想要要赌这个,怎么可能不想好后招呢?”瑾玉说到这儿,转过头朝萧皇后微微一笑,“母后可命宫人用麻绳编织一张大网,牵着那网的边在观月台下候着,如果我与秋灵公主中任何一个跳不进荷花池,那么也不会摔到地上,顶多掉进那网里罢了,难不成那么多人牵的网会接不住我与秋灵公主这两个人么?”
她这个思虑算来也十分安全,无论怎么比二人都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此一来花秋灵要接下这个挑战的心思便更加坚定了,“皇后娘娘,秋灵愿意与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