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音垂下眸子,望着她浅浅一笑,“招魂舞。”
“这般别具风格的曲舞,果真配得起这个名字。”毫不吝啬地夸赞了一句,瑾玉转身走向了正在恢复神智的东方荣泽身前,抬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拖着他便往花秋灵所在的方向走,到了花秋灵跟前,直接将他扔了过去。
凰音见此淡淡一笑,而后走上前望着地上依旧神志不清抓挠着自己的花秋灵,俯身喂了一颗药丸到她口中。
“你给她吃的什么?”瑾玉见着他的动作,脑际忽的划过一丝想法,而后便是咬了咬牙,“她之所以这样,是不是与你先前扶她之时做的手脚有关?”
“嗯,我给她吃的是我的解药,至于东方荣泽的我可是解不了。”凰音很直接地便承认了,“我下的那味药名唤无痒不欢,沾水不多时发作,发作之时全身麻痒难忍,本来是打算让她抓下自己的一层皮,哪知道东方荣泽也插一脚,如此便变成这副模样了。”
“他倒是很乐见我娶花秋灵。”知道这事怪不得凰音,瑾玉也不再计较,毕竟谁也没想到这样的变故,于是只能冲着地上那二人冷哼,“那便让他自食恶果,想来花秋灵醒来绝不会善罢甘休,且由着他们两人争去吧,我瞅着他们倒是很般配呢。”
同样的心思歹毒,同样的卑鄙。
“我刚才若是不来,你是打算杀了东方荣泽?”凰音说道这儿,似笑非笑地望了瑾玉一眼,“阿瑾你的胆子是愈发的大了,现在连亲兄长都敢明杀了。”
“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瑾玉只是漠然地道了这么一句,“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我私会异国公主被皇兄当场撞见的事要是传了出去这多没面子,这可是给我东方皇室抹黑的,他东方荣泽丝毫不顾及这一点只想着害我,便要付出代价,原本真是想了结了他,虽然事后的处理会很麻烦,但相比较娶一个不喜的女子以后成天干扰我来得好。”
说到这儿,她瞥了凰音一眼,“怎么阿音是觉得我丧心病狂冷血无情么。”
“不。”凰音闻言只是朝她勾唇笑了笑,“阿瑾你虽狠了点,可是我喜欢。”
“……”她完全不想回答他。
“若不是听宝玉跟阿澜说你设计花秋灵掉下荷花池,我也不会及时赶到,与其杀了东方荣泽,倒不如让他自食恶果,如此一来顺便解决了那讨人厌的公主,她虽是神志不清但听觉还在,听了我那摄魂曲,思想也会照着紫雁公主说的话走,估摸着她醒来自己都会认为自己与东方荣泽有染了。”凰音说到这儿眉眼弯弯,“喏,他们快醒了,你该恢复状态了,记住现在的事实就是,你带着侍卫们抓了他现行。”
“嗯,多亏阿音来的及时了。”朝着他轻笑了一声,瑾玉转过了身走至那渐渐恢复清明的侍卫跟前,哪知却忽然发现顾紫雁不见了。
她来的时候像只蝶,走的时候也悄无声息。
瑾玉垂下了眸子,改日要找个机会同顾紫雁说清楚才行,她那般的女子可不能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阿瑾,剩下的交给你自己了。”凰音将地上的琵琶揽回身前,缓步的门口。
与瑾玉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瑾玉只觉得心底深处有什么在轻微跳动,她转过了身望着那抹优雅的身影,视线追逐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来的从容,去的轻快,好似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般。
到底又是他帮了自己。
将视线收回,眸子轻抬望着前方不远处那地上的二人,花秋灵已不再抓挠着自己,却依旧难忍地蜷缩着身体,而她身旁的东方荣泽坐起了身子,眸中的迷蒙还未散开,直到他又晃了晃脑袋,这才算是清醒了。
清醒过后他便是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
他记得自己是带了侍卫要私会,而那之后的记忆便是一片空白,而现下,他是在哪儿?
耳旁忽然传来女子难忍的呢喃声,他下意识地转过了头,哪知这一看险些跳起。
此刻在他身旁的这个面色微红软的像滩泥且还衣裳不整的女子可不就是花秋灵?
她此刻不是应该与东方瑾玉一起?现下是怎么一回事?
“四皇兄,原来是你。”前头忽然传来一道轻描淡写的声音,“我就说刚才怎么中有一对男女私会,本来以为是胆大的侍卫与宫女,没想到是皇兄你啊。”
东方荣泽回过头朝前看去,只见自己原本欲害的那人此刻竟站在自己跟前,而在他身后的,承福殿的侍卫怎么会站在他的身后?
“东方瑾玉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方荣泽敛眉怒喝,“不应该是你……”
话说到这儿便是不知该如何说了。
此时他反应了过来与花秋灵在一起的莫名其妙变成了自己,而那原本该是被他抓现行的少年现在却是反过来抓他?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东方荣泽抚着额头只觉得莫名地有些疲惫,细细去想他带领着侍卫前来,而后……而后躺在了花秋灵身旁?
简直见鬼!
可中间那段记忆是一片空白,他坚定着自己一定是失了一段记忆,如此,看向前方少年的眸光愈发冷冽。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对你做了什么?四哥,你这话说的多好笑。”瑾玉说着也毫不客气地低笑了一声,“这话应该是我问四哥你吧?你与秋灵公主鬼鬼祟祟里头干什么?”
“休要胡言,本宫与她哪里有什么关系!”东方荣泽站起了身,不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