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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问的就这个?”
叔亦点点头。
“没别的了么?”
叔亦同学特无辜的说:“没了啊。”
时香转过身抬脚就往外走,叔亦忙在后面叫她:“香香,别走,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看时香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叔亦忙讨好地冲她笑,时香咬牙切齿地问他:“那我的提议算通过了对吧?”
“对啊,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需要什么再跟我说,”叔亦边说边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翻着东西,“还是点外卖吧,你要吃什么?”
没有回音,叔亦抬头才看到时香正往外走,叔亦这下叫得巨凄厉:“你说过要陪我吃饭的!”
“免谈!”时香头也不回地甩给他两个字。
“你说话不算话!”
时香手停在门把上,斜睨他,“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你不是说过只要我需要,你就会陪我吃饭的!”叔亦拿着一份外卖菜单直指时香,仿佛那是一纸控诉状。
“我看你现在没这需要,”时香巧笑倩兮,“因为某人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不是时香耍脾气,实在是她有够失望的,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提议,叔亦压根儿就没在意,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了,肖驰还知道夸她做得好呢,叔亦这小器鬼。
时香出门的时候,宏岩很诧异:“这么快?”
时香点点头,秉承沉默是金的金玉良言,坚决不给宏岩可趁之机。
宏岩很狗腿:“大爷对我们的服务还满意不?”
好什么好?!时香想起叔亦的态度就气呼呼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叔亦一门全是这么不正经的货。
看时香不跟他讲话,脸上半红半白的,宏岩了然:“看来,大花魁招待不周。”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宏岩一直这么笑啊笑啊地对她,时香也不好再给他甩冷脸,于是愤愤地接话:“叔亦他就是个混蛋!”
“确实,经常不顾别人的感受,”身为叔亦的王牌特助,宏岩毫无负罪感地说起了叔亦的坏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时香点点头,刚刚才跟叔亦讨论了一会儿正事,时香就觉得受不了,宏岩跟叔亦共事时间最长,不知道受了多少气呢。
时香正对宏岩冒出三分同情,只听宏岩话锋一转,“但是你也要理解他啊,他都憋了这么久了。”
“嗯?”叔亦憋什么憋了很久,难道他一直都对时香有意见么?
宏岩笑得三八兮兮,“叔亦都这么久没跟你在一起了,忍不住也很正常。”
时香呆了,宏岩冲她眨眨眼,“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
“你在说什么呀!”时香这下懂了,闹了个大红脸,红色一直从脸上蔓延到脖子根儿,更奇特的是连耳朵都红了,薄薄的耳廓看起来都要烧成透明的了。
宏岩第一次见到人脸红还可以这么飞速蔓延,大为称奇,正要说话,只看见办公室门开了,叔亦探出头:“宏岩,你给我进来。”
时香一听见叔亦的声音,就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甩了“混蛋”两个字,转身就走。
叔亦被无辜连累到,只能苦笑。
宏岩仍然规规矩矩地道别:“谢谢客官,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于是时香也赏了他四个字:“衣冠败类。”
宏岩走到门边,象征性地敲了两下就推门而进,叔亦又像只猪一样的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很是悠闲。
宏岩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到落地窗边的台沿上:“叔董好兴致。”
叔亦看了他一眼:“刚刚跟时香说什么呢?她脸红得像火烧云似的。”
宏岩笑得暧昧,“在说叔董办事效率高。”
叔亦毫不意外,眼皮都没抬一下:“再高也没有你——25秒先生高。”
宏岩手一抖:“叔董,你再这样叫我,别人肯定以为我只能挺25秒了!”
“难道不是么?”
自己的男性能力被人如此质疑,宏岩百口莫辩,低头想了一下,才无语道:“你不会是在给时香报仇吧?也太重色轻友了!”
叔亦这才抬眼:“宏岩,你别总逗她,她不喜欢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她说不定只是在害羞而已!”
“我怎么不知道,”叔亦闭上眼睛,按按额角,“如果被公司的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她肯定会立马辞职,然后再二话不说甩了我。”
宏岩张大嘴巴:“不至于吧,那么严重?”
“怎么不至于,上次她就因为我是董事长要跟我分手,”往事不堪回首,叔亦叹了一口气,“要不然我现在干嘛忍着?你以为我喜欢忍啊!”
如此苦情的叔亦,宏岩硬是愣了三秒才回过神,半是感叹半是幸灾乐祸地:“你完了,叔亦,你真的完了,你是真地栽她手里了!”
叔亦没有吭声,宏岩几乎要笑疯了,手抖抖地指向他:“你也有今天,啊,叔亦居然也会被人嫌弃到这种地步,快,扶我一下,我要笑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