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决定没被一片云彩带走,曾有的回忆也不会因为微风的到来而销声匿迹。殷勤的表白环抱不住脱缰的躯壳,想要留住的被灯火通明的闹市所掩盖……
热闹的街头,形单影只的她徘徊不前,车辆的穿梭好频繁,换个绿灯也要等半天。人群如麦地里的青麦苗,被风吹得波澜起伏,一波退去又一波……
许久,她才被身旁可爱的电动车铃音叫醒。原来,不是什么麦穗波浪,只是追赶着绿灯的行人,亮一次绿灯过一批人。她已经站在三角地带不知几波了,斑马线上不乏过往足迹。
又一次撇下了清一,不再是情绪问题,都明白意味着什么。过去了,情不情愿,甘不甘心,已翻过那一页。没有文字的叙述,没有图片的记载,可以珍藏的地方只有心里。
不想回家,心情沉重,迈不出脚步,想不出去哪儿是最好的解脱。她没能够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何这份工作这般适合她,为何这份工作这么重要,重要到可以抛弃爱情。
也许,是付总的魅力,不过,她只是个女长辈,女上司,女老板而已。为什么?缘分吗?与生俱来的秉性吗?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向后捋了捋头发,绷直脖子看了天空一分钟,叹口气振作了精神。
不管去哪儿,先过了这个路口再说,不能再停留搅乱自己的步调。高个的长发女孩彷徨在十字路口引人注目,发觉众多疑惑眼光之后她三两步没入了人潮中。
走了半个小时,感觉道路越来越熟悉,搜寻记忆才想起是去往小竹楼的方向。她停下脚步折返,因为那晚达力说过,借酒浇愁就别再找他。今天她情绪低落,也不方便老拿他当倾吐对象。
回走了几步,她又继续朝那个方向走去,还是要去看看那深藏市区的小竹楼,它简约,高贵,难得!达力应该不会在,他的老婆需要他的照顾,也许只是陪伴,但对于孕妇来说举足轻重。
雪玲就这样纠结的斗争着,还是漫步向小楼,她迫切的想给自己灌入新的思维,新的事物,不能跌进感情的漩涡而无法抽身。幽静的竹林在夜晚散发的清馨指数更高,更纯。是曾来过的地方,只是来的方式不同,人数不同,因而感觉不同。
虽然鲜有人迹,但土地被长久的雨水浇灌已渐渐结实,只在踩上浅草坪时才偶感有软绵的回应。绕过草坪就到了小竹楼的正面,其余三面被竹子紧紧抱在怀中,有种好踏实的感觉。
她走近竹门扉,用手抚摸着那凸凹不平的真实外在,有了回到故乡的梦境。这样一个美丽的月圆之夜却载满了忧伤,清风时而来安抚一下她的寂寥,影约可见的物种都是她亲密的伙伴。
要是能进去坐片刻那将是一副多么唯美的画面,圆月、疏竹、小楼、还有很多不知名,深藏不见的小生命……多么美好的夜晚,我要虚度它了,雪玲不停在心中反复念叨。
她渐渐疲惫,蹲坐在门边,望着十六的圆月,心情也随着那份淡定的像个平面的圆形安静下来。她越来越累,却不敢再去回头想,不管是为什么,总之她累了。
小小竹楼内部装修得再好,可是外面粗糙的真实还是会发出吱呀的响声。雪玲被不太明显的响动惊醒,她的身上披着一件夹克,抬头未见人,却从背后传来声音:“还是吵醒了你。”虽然神智的恢复需要过程,可她辨出了是达力口音。
雪玲倏地撑了下地面站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见你的车?”“刚来,车停旁边在,怕压坏了草坪。”他随便指指停车的方向:“还以为有乞丐光顾我的小竹楼,呵呵额。”“也可以说是乞丐,需要求得精神安慰的特殊乞丐。”雪玲拿下那间衣服递给达力:“你怎么有空出来?大肚婆不管了?”
他请雪玲进了屋,轻一脚重一脚地崴去给她倒喝的。“其实也不用我做什么,她不缺人照顾,我在她身边只是一种安慰罢了。”“你走开她不过问吗?”雪玲的视线已经放在了达力身上。“不问!”“为什么?”“你觉得是为什么呢?”他认真的煮着咖啡,好像没想事情,谁知道呢?
雪玲走近他身边:“这个我还真猜不好。”“你当然猜不好,猜什么都对我不好,让我来告诉你吧。”他转过身示意雪玲坐回去:“咖啡还有会儿,多煮一下。”“晚上了还喝咖啡,打算彻夜长谈吗?”雪玲露出了好久不见的笑容。
达力像个老友回敬给她的总是博爱的笑:“晚上你还到我这偏僻的小楼来,看样子心事不小,打算给你倾诉的时间加空间。”“我是当你挚友,不明白你的想法,怕不小心冒犯了你,我这个人偶尔不拘细节。”雪玲解释了一大堆,她在心里也确实有愧于这位朋友,有事才有人家,没事无影无踪。
“你认为我们的相处是摆在什么位置呢?”“我觉得好讽刺,凭什么我每每遇到不快就来烦你,说句难听的我不是你什么人?别说重要,连一般都谈不上。”她很感激达力能够接受她的‘骚扰’。“那只是你的认为,看来我在你心里轻如鸿毛啊。”达力说出这话时有些不好意思。“你别听错了意思,我只是在说实质。其实,已经很难能可贵了,有几个男女可以抛开感情之外畅他还是喜欢反问,雪玲想了想:“我是把你当无事不谈的好友,心事都敢跟你说。你呢?”“我啊?……比你多一层。”达力卖起了关子,雪玲迫不及待:“多一层,什么意思?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