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下过一场秋雨,但空气里依然是夏天的味道。南方的换季来得不紧不慢,秋天已然逼近却还未意识到。道旁坛中的鱼尾葵张着可爱的笑脸向行人祈赏,无论有否回应它都灿烂绽放。
达力今天下午正好有空闲,他开着车去老婆那里探班,天颖上了这么久的班他还没去打过照面。在路上跑的时间少了,道路都有些生疏,现在连呼吸室外的空气也感受非凡。心情大好的达力放慢车速一路欣赏城市美景,到达天颖的公司是两点半。
他泊好车大跨步往楼层走去,快到电梯口时他停住了脚步,想了想又折回来。天颖的很打眼,达力刚才并未在车库见到它。这些时的努力工作让他变得更细致,更具思维能力。
再次到车库整个搜索一遍,的确不在,难道天颖把车停到别处去了,不合逻辑。他跑到天颖办公室未见其人,疑惑重重的他拨通了电话:“天颖,在上班吗?”“嗯,是啊,什么事?”那边传来天颖的声音。
达力索性装回小人继续试探她:“我现在有空想带你去买衣服。”“哦,我正准备出去,那我们在恒隆广场碰头吧。”“要不要我去接你?”“不用,我已经走出办公室了。”达力明知那扇门里不会走出天颖,他还是期待的张望了一下。
他脑袋里满是疑问,天颖应该不会有什么需要瞒着人的事,太奇怪。他来到恒隆广场时天颖已经等在那里,达力小跑几步迎上去。“对不起,还让你等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天颖一点也不介意,她的脸上像是缺少了什么物质,跟以前不太像了。
达力搂着她的腰往里走:“上班辛苦可要注意身体,脸色都差了好多。”“嫌弃我了,是啵?”她装作不满。“不会啦,小宝贝,阿力的誓言算数的。”“誓言多了无效。”达力停下扳过她的双肩:“阿力以前对任何女人都没有誓言,在你身上才使用,也是仅有的一次。”
天颖能看出他真诚的目光:“好啦,说着玩的,这么当真。”十几层的商厦视点多看不见他们的打情骂俏。天颖说没什么好逛的,衣服多得很别浪费钱,需要了我自己买。“我的大小姐,这话头一回听说,什么时候开始懂得过日子了。”达力觉得这话从她嘴里出来新鲜。
“走吧,我要回去了。”才逛了两层店铺天颖就嚷着要走,回岳母家还不到五点。她一到房间就懒懒的睡在床上,也不理会达力的存在。达力问她晚饭去哪儿吃,还是随他的便。
大约过了几分钟,天颖要他去买些鱼食。“你这边不是还有吗?”达力指着鱼缸边的一小袋鱼食。“不一样,你不懂,去买就是了。”天颖不耐烦地解释道,侧身睡着看也没看他一眼。
达力朝外迈着步伐,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他经过门边鞋柜的时候轻轻抓起了门钥匙。他走下几格楼梯的时候确定避开了天颖房间的门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去开车,不是去买鱼食,而是把车停在了附近。
他再次回来时,岳母刚准备开口,他做了个静音的手势:“天颖累了,想睡会儿,轻点。”老人家很配合,小婿是为了女儿好。达力蹑手蹑脚上楼,来到房门口时他的心咚咚跳得厉害,自己像个贼一样,或者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
他用最小的力气极轻的动作转动门把,他试到门被反锁。他又缓慢的插进钥匙,这种圆形锁从外面能打开。生平第一次开门这么猥琐,还是开老婆的门,与贼的相仿度颇高。
达力确定门锁已解,静悄悄抽下钥匙将门推开,用未离开门把手的手无声地关好门。背向他的天颖侧身蜷缩在床上,全然不知有人靠近。她身前垫了张桌布,有一个小的烟灰缸,几张卷烟纸,一小碟烟丝,还有一小包……
天颖痴迷地吸着卷烟,贪婪模样令人怕。他急切地扑过去夺下她的烟扯断成两截,黄的烟丝,白的粉末相继飘落到床上。他又去抓铝箔纸包着的东西,口朝下倒出的全是白色粉末。
“你在干什么?”天颖站在床上推开他。“这句话应该我问你。”达力的心在跌坠、在害怕。“出去!”天颖毫不留情地喊出这个词。“还能补救,我们单独在外过些时,会戒掉的。”达力以祈求的姿态跟她说。
“神不知鬼不觉地帮我遮丑,就像为你自己遮丑那样,你真擅长伪装。”她重又睡回到床上,任凭那些杂物散步在床上。“你还没原谅我的过失吗?”“过失,只是过失吗?是罪!”“这笔账你还可以找我算,但当务之急是你必须戒毒。”
达力立即帮她打扫那些碎物。“快点,收拾几套衣服我马上带你走,别让妈知道,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他整理好床品后,又去帮慢吞吞磨蹭的天颖,给她随便塞了些衣物在行李箱里。拖着她到楼下跟岳母辞行,说是去旅行。
达力把车开到了戒毒所,天颖见此情形要下车。“开门,我不去。”“这是唯一的生路,依你现在的程度很好戒,听我这次吧。”他已经铁下了心,咬咬牙硬拉拽着把她拖了进去。
“你这该死的怎么不把你自己送去警察局,你凭什么?”天颖不情愿地走着凌乱步子。达力跟她拖拖拉拉也麻烦,索性抱起来走。天颖闹得越发带劲,用手打他脸,达力也顾不了这么多,只想快点找救兵收了这小妖精。
戒毒所的医护人员是很耐心地,他们询问一些基本情况后,给她做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