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的炎热似乎引起了内心的烦躁,柳妍这两天心情不佳,清一没有来见她,只在电话中约过,被她回绝。
两个女生的关系也变得近乎微妙,见面就是打招呼和微笑,没有更深入的聊些亲近话。安静的背后隐藏着许多不想言说的心理活动,那天米米来找雪玲其实是以为她到家了,毕竟他们的代步工具是四轮驱动,也毕竟米米是无心的。
往往就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柳妍自那次在ktv听到流言碎语就在心里种下了疑惑的种子。今天又恰巧清一晚饭前说有事走了,而雪玲跟一个男人共进晚餐被米米遇上并且跟丢了人还找到家里来。疑问,一连串的疑问,无从解释,似乎也不用解释,柳妍也是敏感人,应该说女人都是敏感的。
幸好,雪玲陪那个痴癫的米米海侃一通回来时间已不早,屋内安静,估计柳妍已睡下,客厅黑灯瞎火的。她没有开灯,怕惊扰柳妍,至少今天不太想面对她。
崭新的一天又换了一种心情,昨日的猥琐感受终于在一夜的脑部深加工过程中洗净。再见到柳妍时坦然了很多,互相亲切问候,紧紧的坐拢在一起吃了个早餐,但没有过多的交谈。
刚放下碗筷,雪玲的手机叫了,她看见是清一的号码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抓起来放耳旁听着。清一问她昨天的事考虑好了没有,她心不在焉一边往房间走一边随他的话说着‘考虑好……’。那边听到重要的三个字就挂断了电话,其实,雪玲只是跟着他的话复述一遍,并没应承的意思:“喂?喂?”
本来清新的一个早晨,又搅得乱糟糟,雪玲都快懵了。“雪玲,你怎么啦?”柳妍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严重的状况,担心的问她。“哦,没事,没事。”雪玲勉强笑着遮挡,柳妍还是不相信:“真的没事。”“的确没事,我上班去了。”幸亏她还有借口开溜。
逃到路上的雪玲,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多么豁达的一个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躲躲闪闪,像见不得人似的。想着气由心生,她反拨了电话给清一:“你乱七八糟的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懂,电话打得也不是时候,哦,你记住,别再给我打电话,搞得我像在做贼。”
那边什么也没说,她看了看手机,挂了,急匆匆往前走。才走几步就碰到了一个不会让路的人,她往哪边他也往哪边,持续了两个回合,她焦虑地抬起头。话在嘴边还未脱口,就看到了清一,只好咽下了想说的话。
“刚才你打电话的声音很大,我不用手机也可以听见。”清一得意洋洋显出胜利者的姿态。“柳妍还在家里,你快去,我得走啦。”雪玲埋头大跨步想甩开他,可他偏偏跟在后头:“我不是来找她的,我要得到你确切的回答。”“再说!我要坐车了,你快走吧。”雪玲一直低着头,从没这样卑微过。
清一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她的手飞奔,跑到下一个路口才停下:“坐我的车送你去。”他又拉起雪玲的手走向‘深蓝’。“完了,一切都颠倒了,你怎么能送我?我现在在扮演什么角色?”雪玲异常焦急。“不重要,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清一的心情大好,笑脸像是收获的季节般灿烂。“关键我什么也不想,只想一个人去安安静静的上班。”她踌躇不安。“谁也不会打搅你上班的,我现在扮演的只是你的车夫。”清一诚恳的开始了他的工作,犹如他说的一样,只是车夫,不多说半句话,他做到了。
这三个人之间的问题真的是再也说不清楚了,就在清一拉起雪玲奔跑之时柳妍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她站在早晨繁忙的街道上失去了方向,擦身而过的上班族背影一个个远去,各种车辆勤快地运载着货物或者是另一半。她的另一半却运载着别人,她的闺蜜……
这个时间段的人们都在用身体诠释着新的一天的开始,他们充实。只有柳妍是以脑部神经开启着新的一天,身体却不例行。她痴痴地站在原地,泪水勤快的工作,灌满两眼。
车上的两个人的关系此时已通过了深黑的隧道,不只是心跳加快那么简单,是经过了瓶颈期进入了敞快的车道。被晨风吹拂的发丝有恋爱般的新鲜感,尽情享受这短暂的旅程,一切缠绕地繁琐思绪被风吹得一干二净。“痛快!真想这段路再长点,再长点!”雪玲闭着眼感受被风紧抱的滋味。“跟我去澳门,尽情感受。”清一怕话语被风偷去大声地喊道。
雪玲转过脸孔,含情脉脉地看着清一,吹起的发丝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好神秘。清一停了车,为她拂去脸上的黑发,她却乖乖的不动声色,沉静得像一株含羞草。这不是那个厉害的雪玲,是我的小绵羊,清一被她的乖嗔感染了,血液在燃烧,他忘我地靠近,双手捧住她迷惘的脸蛋……
深蓝的奥迪停在宽敞的道路中间,大批的车量放慢了速度从它身旁离去,还掺杂有焦躁的喇叭声。有太多的眼睛注视过他们,有嘲笑,有嗤鼻,有艳羡,还有口哨声。但它们都只是过客,奥迪的两旁飘起了两条长长的彩带,唯有它在中间不动声色。
任风吹,发丝飞舞轻抚面,两个贴合的脑壳被柔和的黑布覆盖,波浪起伏。润湿的舌尖给她春雨后的滋润,酣畅淋漓,更适度。她投入的接受这场洗礼,可脑际依然划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多年前的一个午后,堂哥在熟睡之时,她斗胆地迎上自己情犊初开的心,贴上他的唇,却被意外吓到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