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如沐春风的话语,可宜不快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大祭司人真好,话也说得这般入耳,全然不似那帮莽夫,言行粗壮无礼,令人讨厌!”
聂臻悠然一笑,“不过本祭司不得不提醒你,既然有贼人出没,郡主还是小心一点好!”
可宜微微昂首,到底是出身高贵的郡主,言语间颇有傲然之意,“我可是堂堂郡主,怕什么贼人?再说,还有六皇叔在,贼人见了我们,逃都来不及!”
正在说话间,原野目光变幻不定地走了过来,看到可宜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
聂臻见状,平静道:“这位是宁国可宜郡主,本祭司相信她与此事无关,还望大将军行个方便!”
原野向来不苟言笑,此时更是面色肃然,并不退让,“任何人都有嫌疑,越是不可能的,越是要查,还请大祭司不要…”
“本祭司可担保可宜郡主与此事无关,也不会让将军为难的,本祭司会亲自向可汗解释!”不等他说完,聂臻打就断了他的话。
原野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打量聂臻半晌,脸色逐渐紧绷起来,终于开口,“不用了,大祭司既然坚信可宜郡主无辜,末将信了便是!”
聂臻一顿,想不到这般固执冷漠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主意,没等她说话,原野就猛然转身,丢了一句话,“差点忘了转告大祭司,可汗在牙帐,请大祭司即刻前往!”
“多谢!”盯着他冷硬背影,聂臻从唇齿中挤出了两个字,这位年轻将军很奇怪,那天晚上,神安河边,他情急之下的挺身相救,现在对她的彬彬有礼之中,又透着诡异和疏离,让人一时揣测不清楚他的意图!
可宜郡主有些迷茫,“是不是因为我,大祭司和那个冷面将军不和了?”
聂臻眼眸未动,淡淡道:“不关你的事,我相信与你无关,你想去哪里就去吧,以后没人会限制你的行踪!”
可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多谢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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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帐内。
冷啸天看着聂臻,眼神肃杀,“潇潇,我只问你一次,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聂臻早就知道他会问自己,并不意外,淡淡道:“可汗何出此言?”
“我眼睛没瞎,是不是你和君玄影有仇,所以想乘机嫁祸于他?那天晚上我去找你的时候,他也在你房里,对不对?”冷啸天的眼中有森森机芒,甚至,有一丝杀意一掠而过,说的相当笃定!
聂臻眉头紧皱,不置可否,一字一顿道:“可汗说话可要有证据!”
冷啸天勾唇浅笑,眼眸中有洞察犀利之光,“我的话就是证据,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一直想见你,虽然被拒绝了,但我相信君玄影绝不是知难而退之人,他既然对你很有兴趣,自然会找各种机会去见你!”
聂臻坦然对上他探寻目光,“废话少说,言归正传,是我干的又如何?不是我干的又如何?”
冷啸天闻言,声音沉了下去,“若真是你干的,我还能怎么做?自然会把此事闹大之前,把事情遮下来,我自然舍不得责罚你,我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去玩闹,再说纵然真的是你干的,也情有可原,我不会怪罪于你!”
听到这样动情纵容的话语,聂臻却并不为所动,反而只是淡淡一笑,“要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拿走权杖,此事真的与我无关!”
冷啸天的眸光蓦然寒霜似冰,“真的?”
聂臻淡淡道:“我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可汗的眼睛,但这一次,真的不是我,其实说白了,权杖对你们这些逐鹿天下的王者有用,对我又有什么用呢?我一不贪图钱财,二不贪图财富,再说君玄影的行踪并不是我可以掌握的,我哪里能算计得那么好,知道权杖被盗的前夜,他会刚好来找我?”
冷啸天不再说话,室内有霸气和怒气肆意流淌,良久才道:“不是你,我就放心多了!”
聂臻微微一笑,“冷啸天,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我选择不告诉你,但我从来不会欺骗你,权杖之事,真的与我无关!”
冷啸天眉眼染上释然笑意,“看来这次真是我的错了,你不会怪我吧?”
聂臻的倾城眉目微微一蹙,“你怀疑是谁盗走的?”
他的面色重新归于冷肃,“谁都有可能,君玄影自然也不例外!”
聂臻不着痕迹一笑,“那我就帮不了你了,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要回去了!”
“潇潇!”他的声音有明显的不悦,“难道除了政事,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想起乔桑姑姑的叮嘱,聂臻挑起眼眸,“你不要忘了,我是大祭司,侍候神佛的大祭司,并不是你的女人,没有义务要和你待在一起!”
冷啸天唇角笑意更浓,忽然弯身附在聂臻耳畔,似*间的低喃,“你不是一般人,而是涅槃重生,经过重重烈火的考验,不管做过什么,上天都会原谅你的,连上天都会原谅你,何况是我?”
聂臻心下剧痛,猛然推开他,“不要以为知晓我的秘密,就可以要挟我?”
冷啸天大笑一声,“真想不到在你眼中,我竟是这等龌龊之人?说实话,当知晓一直让我头疼的苍茫部落的新祭司竟然是你的时候,我也有不小的震惊,不过好在这两年,你并没有让我失望,要是每个部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