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桐刚刚出去,就看到豫王爷迎面而来,高贵,优雅,恣意,嘴角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笑,高深莫测,思桐心下一怔,王爷怎么直接进来了?
来不及多想,思桐只敢看了一眼,就匆忙低下头去,“奴婢参见王爷!”
君玄影对她的惊讶熟视无睹,淡淡扫过一眼,就随意道:“太傅可在?”
思桐想起聂太傅的叮嘱,些微提高了声音,刚好让里面的人听到,“回王爷的话,太傅最近身子不适,正在内室休息,请王爷稍候,奴婢这就去通报!”
“不用了,你下去吧!”君玄影颀长的身影已经径直越过她,去往聂臻的房间!
思桐正在目瞪口呆的时候,已经有两名侍卫到了思桐面前,对她气,“请!”
思桐一边离开,一边小心翼翼地回头张望,在聂太傅身边伺候的时日不短,她已经明白聂太傅和这些戒律森严的大家闺秀终究是不同的,她更加向往自由,更加听从自己的心,行事也更加随心所欲,更不太顾及别人的眼光,所以也能做出许多大家闺秀视为洪水猛兽的事,这让从小备受束缚的思桐只有羡慕的份!
聂臻已经听到思桐提醒的声音,匆忙脱下秀靴,还没来得及脱外衣,就听到他的脚步声,急忙钻到被子里面装作睡觉,刚刚躺下,他清新的体香已经若有若无地出现在房中!
从那天在烟雨小筑醉酒之后,聂臻十分羞愧,再见他必定觉得尴尬万分,所以一直都躲着不敢见他,每次他来东宫的时候,都装作身体不适,让思桐挡驾,想不到今天他竟然直接闯进来了!
君玄影一进来,就有浅浅的墨香萦绕鼻端,臻儿睡在*上,背对着他,浅玫紫色外衣还露在锦被外面,长发黑亮如瀑,几乎垂到了地面上,无风自动,撩动心弦!
君玄影黑沉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笑意,嘴角的弧度柔软了几分,在*榻边轻轻坐下,修长手指轻柔地穿插过她的秀发,质感滑腻如层层绿波!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聂臻的心跳得极快,竭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可是他的手已经从头发划至脸颊,指尖的温暖缓缓摩挲着如凝脂的肌肤,恰到好处的力度让聂臻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颤动!
终于忍不住了,聂臻顿时睁开眼睛,恼怒地瞪着他魔魅*的面容,“你怎么闯到我房里来了?”
他笑而不答,目光环顾四周,聂臻的房间并不奢华,却很精致,格调十分高雅,还有那副《洛神赋》正悬挂醒目之处!
聂臻顺着他的目光,见他正意味深长地欣赏《洛神赋》,忙遮掩道:“我最近准备临摹,所以昨天才让她们挂起来看的,马上就要收了!”
话一出口,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头脑发昏了!
君玄影闻言,从画上收回了视线,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是吗?”
“当然了!”聂臻连忙又躺了下去,下了逐客令,“最近天气转凉,我有些不舒服,现在要休息了,王爷还是先回去吧!”
他却不为所动,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十分悠闲,“现在宫里这么吵,你也睡得着?”
聂臻淡淡道:“心静如水的人在哪里都睡得着,再吵也和我没有关系!”
君玄影微微一笑,低下身子,离聂臻越近,眼神清澈明亮,嘴角却有邪恶的弧度,温热的气息扑在聂臻脸上,邪魅道:“最近干吗一直躲着我?”
一想起那晚喝醉了,不知道是怎样的狼狈,聂臻的脸就火辣辣地发烫,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含混道:“躲着你?我有吗?”
“我都来找了你三次了,次次被你挡驾,还说没有?”他脸上有魅惑人心的笑意,轻叹道:“今天如果不是直接闯进来,怕是又被你挡驾了!”
聂臻嗔道:“哪有你这样一个大男人不经通报直闯女儿家闺房的道理?”
他对聂臻的恼怒视若无睹,无奈一叹,“你躲着不肯见我,我又想见你,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办法?”
今天他着深紫色锦袍,华美而高雅,整个人丰神俊朗,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虽然一身的高深莫测,但是让人忍不住被吸引,忍不住想去探究,聂臻垂下眼帘,小声道:“我那天晚上是不是很狼狈?”
他却但笑不语,嘴角只是含着*的笑容,看着聂臻心底发憷,一时急了,“你到底说不说?”
他彻底松了一口气,笑谑道:“原来你一直躲着不见我,是因为这个!”
看到他唇边邪邪笑意,聂臻俏脸微红,嗫嚅道:“要是有人看到你毫无风度地借酒浇愁,还不知道做出了什么颜面扫地的事,以后你自然也不想见他了!”
他眼中掠过一抹柔情,笑容愉悦,“这么见外干什么?我又不是别人,再说,我的臻儿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看的,何来颜面扫地之说?”
聂臻的脸因为他的灼热视线更加火烫,嗔怒道:“谁是你的臻儿?”
他霸道却不失温柔地将聂臻揽进怀里,回忆起那晚的情景,声音有淡淡的迷离,“你知道吗?你醉酒的样子很美,脸上如傅了胭脂一般嫣红可爱,醉眼朦胧,闭月羞花,百媚横生,与平日淡然宁静的模样相比,是另一种风情,我都舍不得送你回来,想多看看你,第二天,我在前院等了你一个早上,可下人说你一醒来就从后门走了,让我空等一场!”
他的锦服冰凉,可说出的话却是这般温柔,聂臻将头更深地埋入了他温热怀